“只是不知这样装潢和今日的表演有没有关联呢?”岳楼虽然话少,但是却问到了点子上。
慎儿盈盈一笑,并不作答,只让他们三人等着看就是了。
不一会儿演出开始了,不同于开业当日的异族风情舞蹈,今日的舞蹈却很符合今日的天气,舞台上的众舞女皆不着首饰,单穿一身白衣,在蓝色的舞台地毯上手持绿色团扇翩翩起舞。
今日的舞蹈只是寻常的中原舞蹈,但是因前几日闲云阁皆上演的异族舞蹈,这么一比,今日显得清丽脱俗,萧相意等人在台上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话说这舞蹈我在宫中常看,却没有今日看得过瘾。”萧相意赞许着,抬头饮了杯酒。
“郡王殿下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惦记起粗茶淡饭来了。”岳楼调侃着萧相意,韩启树随声附和,
“就是,我在军营什么舞都没见过,看什么都好看。”
“启树,你是不知道,上次我陪殿下泡温泉,殿下还嫌我没见识呢。”岳楼想起自己被太子殿下赏赐了泡温泉,还被萧相意嘲笑,今日得到了机会,必需的争回面子。
哪里料到哪壶不开提哪壶,萧相意立刻想到自己和韩启柳在温泉的一幕,脸腾就红了,韩启树见萧相意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伸手打了岳楼一下,
“别乱说了。”
岳楼不明所以,傻乎乎的笑了笑。
正说着,慎儿带人来上菜,听得几人在讨论温泉,便多嘴说道:
“前几日赵大人前来,奴婢听着赵大人同手下的人聊天,好像他们月底要去灵隐泉。”
一提起赵西城,萧相意浑身不是滋味,不咸不淡道:
“什么灵隐泉,哪儿有东宫的温泉好。”
“灵隐泉胜在得天地灵气,东宫温泉胜在奢华,各有各的好处。”慎儿赶忙解释着,生怕惹了郡王不快。
“慎儿可知道,那赵大人同谁一同去。”还是岳楼理智,问的问题也是问到了点上。
“听说是赵大人和几个同僚去,貌似还有品香阁的几个招牌。”慎儿上完了菜,萧相意让她出去候着。
萧相意端着酒杯,眼珠子转来转去,韩启树见状,吃了口菜,
“想去?”
萧相意笑了笑,岳楼却是兴趣很大,
“去啊,带上韩姑娘,让韩姑娘看看,这个赵西城是个伪君子。”
萧相意本不想带着韩启柳,毕竟泡池子带女人却是不方便,但又觉得岳楼这个主意却是不错,正犹豫呢,就听韩启树不满道:
“不成,咱们几个大男人泡池子,让我妹妹如何自处啊。”
“又不是让韩姑娘和咱们一块泡,就是让他看看这个姓赵的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游湖那天,姓赵的对韩姑娘那叫一个殷勤啊。”
“去”萧相意拍了一下桌子,“必须去,那个,你说说,怎么个殷勤法。”
韩启树摆摆手,制止了张嘴说话的岳楼,“吃菜,吃菜,说这些干什么,那赵西城就是把金山银山搬来,我妹妹也不会看上眼的。”
萧相意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柳儿当然是看不上眼了,金山银山自有她兄长给挣,何须操心这些身外之物呢。”
三人说话间,舞台上的舞蹈已经变了,三人冲外看去,舞台上已经换成了剑舞,三个女子手持长剑英姿飒爽。
“倒是有些侠气”韩启树夸赞道。
正说着,门外喧哗了起来。
“公子,非是您的银子不够,乃是我们这闲云阁女子向来是不外出的。”闲云阁的管事一个劲儿地冲一个绫罗绸缎的男子赔不是。
“怎么,你们别给脸不要脸,你们要陪的可是赵大人,没听说过是不是?”那男子丝毫不理会闲云阁的管事。
“怎么回事儿?”慎儿听到吵闹,急忙上前劝解,待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心里一合计,对那男子说:
“从来没有拒绝上门生意的道理,这位客官稍等,我且去知会姑娘一声,毕竟我这闲云阁还没有女子出门陪客人的先例。”
那男子见此事有商量的余地,连连夸赞慎儿懂事,便坐在一旁等着。
“怎么了?”萧相意三人见慎儿突然进来了,“外面可是有闹事的?”
“殿下,公子,那客人想从咱们闲云阁挑一女子去陪赵大人泡灵隐泉。”慎儿一五一十地回禀着。
萧相意三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冲慎儿道:“答应他。”
“这下好了,我们内应也有了。”岳楼有些兴奋。
“我们只是想让柳儿看清赵西城的真面目,有没有内应还不是一样?”萧相意虽然嘴上说的无所谓,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瞧你们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妹妹本来就对赵西城没别的意思。”韩启树急忙纠正这几人。
“对,没别的意思,不过殿下,属下也不明白,你为何老觉得韩小姐会对赵大人不一样呢?”这个问题萦绕在岳楼心里多时了,趁着今天高兴,便问了出来。
“从我们去云川口之前,您就对赵大人好像格外上心。”
“还有这事儿呢?”韩启树来了兴致,“说说,你为啥对赵西城上心啊?”
萧相意面对二人的质问,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说自己不小心掉到荷花池里,醒来的时候就回到五年前了?莫说他们不信,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该吃药了。
“我去云川口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那厮要娶柳儿。”萧相意左思右想的终于想到了一个说法。
岳楼和韩启树对视一眼,“就这?”韩启树差点惊掉了下巴,“你就因为一个梦,就处处针对赵西城,你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韩启树说完三人都楞了,韩启树便知自己失言了,萧相意乃是东宫嫡子,若无异常,百年后东宫即位,那萧相意便会是太子,也会是以后的帝王,如此诽谤未来帝王,实乃大罪。
韩启树急忙离开饭桌,后退一步,下跪道:
“殿下恕罪,末将玩笑之话。”
萧相意伸手扶起韩启树道:“无妨,只是这样的话以后切不可再说了,传到旁人耳朵里,还不知道被编排成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