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从表姐家搬了出去。
聂珊有些着急,试探我是不是要跟赵远和好。
「别告诉我你能原谅他们那样对你,你要是和他们和好,我真的会看不起你的!」
她恨铁不成钢般地劝诫我。
要不是我已经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我估计会很感动,将她奉为良师益友吧。
我压下心里的嘲讽,没有打草惊蛇。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婚我也一定会离。」
聂珊松了口气:「那你这是准备搬去哪?就在我这里住不好吗?我对你多好啊。」
是啊,你对我很好,好到连我不要的垃圾,都主动帮我回收了。
如果你们是在我离婚后才搭上线,那我一句话都不会说,还会好心提醒你,赵远不是什么好东西,劝你离他远点。
可是我现在还没离婚。
从他们那天的对话也能听出来,聂珊和赵远早就瞒着我在一起不知道多久了。
可怜我把小三当恩人,将自己所有的痛苦都和她倾诉。
她看着我被瞒在鼓里,被骗了还要跟她道谢一定很得意吧?
说实话,愤怒和仇恨在我心里发酵,我恨不得现在就抓紧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这几年,我没少在她面前吐槽过赵远的毛病,她应该很清楚赵远有多恶心,正常人躲都来不及,她怎么还上杆子贴过去?
但我向来很会忍耐,从小我的父母包括老师、长辈都说我是能干大事的人。
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我喜欢隐忍不发,等积攒好力量,一击必中。
所以我笑了笑:「出去旅游散散心,这几年关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太没意思了。」
聂珊点了点头,眼里又闪过一丝算计:「你有钱吗,不会又要花赵远的吧?」
这是提前担心我花她未来老公的钱了?
我笑出声,反问她:「表姐,你不会不知道赵远这几年炒股在外面欠了几百万吧?他哪有钱啊,这两年家里的花销都是花的我的存款呢。」
聂珊瞬间瞪大眼睛:「怎么可能!赵远不是都混到总经理了吗?他能穷到花你的?!」
聂珊还想再追问,我却懒得再说,拖着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家。
刚刚短短两句试探,我想我明白聂珊看中赵远什么了。
她工作能力差,大学毕业找了两年工作都找不到,又不愿意被家里骂啃老,才接着考研读博。
对她这种只会死读书,没怎么接触过社会的人来说,像赵远这样表面风光、经济宽裕的大厂公司高管,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赵远早就是一坨烂泥,并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离开家,我没有去旅游。
而是再次联系了律师,律师看了我偷录的视频,说仅靠这个证据还不够。
不仅不能让赵远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根据最新的婚姻法规,仅凭现有的证据,我想和他顺利离婚都难。
律师让我争取多找点赵远出轨的证据,最好能当场抓他现行。
我点头答应,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这世界对女人是真的很不公平。
出了律师所,赵远又给我打电话:「程雪,你还想作到什么时候?真就不想过了呗。」
我冷笑:「怎么,你很想我回去吗?」
「废话,你不回来家里的饭谁做,地谁拖?我娶你是你想你当个贤内助的,不是让你在外面旅游潇洒的!识相的话,就赶紧回来,别逼我去抓你!」
「抓我?赵远,你以为你是谁?」
5
我爱你时,你是我老公,我愿意为你付出所有。
我不要你时,你在我眼里连条狗都不如,连跟你说话我都嫌恶心。
和赵远的电话不欢而散。
他和婆婆都以为我还在闹脾气,连最基本的软话都不愿意说,恶狠狠地拿赵熙乐威胁我,说不信我真狠得下心,一直不回去。
对此我的回应是直接把他们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
接着我用婚前仅剩的一点存款订了个豪华酒店,再约了全套的美容护理。
我才27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
我不像20出头时那么天真,也不像30多岁时可能会有的那种世故和压力。
现在的我,有了一定的成熟和稳重,虽然结婚那四年,我曾短暂地和社会脱节,但我与人交往的本事没有丢,我也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新事物的好奇心。
想了想,我给曾经的闺蜜打了个电话。
闺蜜接到电话有些震惊:「你居然会找我?」
我笑道:「出来玩吗?」
闺蜜黄晶是不婚主义,她接受不了我为了婚姻放弃自己的事业,劝诫恋爱脑上头的我无效后,就渐渐断了和我的联系。
我曾经憋着口气,觉得自己一定能过很幸福,也不愿意主动找她,后来日子越过越差就更不好意思联络她了。
见到我,闺蜜第一句话就是:「离婚了?」
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大方地笑了笑:「快了。」
闺蜜冷哼一声:「哼,不会是来找我倒苦水的吧?我告诉你,我可没空同情你。」
「不倒苦水,是约你出来庆祝庆祝。」
闺蜜这才笑眯眯地搂住我说:「对嘛,这才是我认识的程雪!走,我带你出去吃香的喝辣的。」
闺蜜带着我去烫了头,剪了新发型和做了新美甲。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我突然鼻子一酸。
「真好看。」
我曾经是非常注重打扮自己的人,平时就算在家不出门,也会化淡妆取悦自己,偶尔也会研究新的美甲款式或者DIY一些好看的小配饰。
但结了婚,婆婆不让我化妆,说会影响孩子。
也不能做美甲,因为做家务不方便。
衣服更是一年都买不了一件新的,因为带孩子没空出门,要是打扮精致了还要被赵远和婆婆讥讽,花里胡哨,招蜂引蝶。
他们说:「结了婚,就要守本分,别整天瞎倒腾。」
类似的话听多了,我就真被拿捏了,现在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快三年都没换过新发型,也没给自己买过一套好看的新衣服了。
闺蜜倚在镜子旁叹了口气:「所以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结婚,不结婚多自在啊。」
我点头买单:「确实,好在现在醒悟也不晚。」
为了弥补我之前损失的快乐,闺蜜带我沉浸式玩乐了一周。
我们去自驾游,在深山老林里捡蘑菇,在云顶之巅大声歌唱,在碧绿的湖边野营画画,闺蜜还带我去看了两场男模走秀。
一具具精壮有力的身躯,看得我妇科病都好了不少。
其实真的都是一些小毛病,只要正确用药,忌口,正常作息,注意卫生和保持心情愉悦就能很快根治。
但和赵远住在一起,就这么简单的要求都很难达到。
赵熙乐娇气又调皮,我经常哄她哄一夜。
我必须饮食清淡,赵远和婆婆却无辣不欢,桌上只要有一道清淡菜他们就要发脾气。
只要在那个家里,无论我多怎么注意卫生,都敌不过他们身上根深蒂固,由内而外的恶臭病菌。
我在外面快乐了一个多星期。
赵远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开始疯狂地找我。
这天,赵远居然堵到了我闺蜜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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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够了?还不快跟我回去。」
赵远抱着手臂,目光凶狠地瞪着我。
我和闺蜜刚从秀场看完男模回来,本来大好的心情都被他毁了。
冷哼一声,我懒得理他,和他擦肩而过。
赵远却突然发狠,一把薅住我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
「贱货,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逼着老子揍你是吧!」
清脆的巴掌声和愤怒的咆哮声迅速吸引了一批吃瓜的群众。
公寓楼上、便利店旁、绿化带周围都有人停下来围观我们。
赵远用了十足的力气,我的左脸迅速肿起。
闺蜜愤怒了:「爸了个根的!你丫的打谁呢?信不信我报警!」
我被赵远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羞辱,本来也应该很愤怒才对,可奇怪的是,我的内心竟然很平静。
甚至还觉得闺蜜骂人的这句话骂得太好了。
‘爸了个根的’,真逗。
这世界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很多骂人的脏话都是沿用的女性身体器官,凭什么呢?
公道话说多了,总得说点母道话吧!
赵远被骂,威胁道:「我打我老婆,关你什么事?死八婆滚一边去,别乱叫,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闺蜜气极,撸起袖子准备和他大干一场。
我轻轻拦住她:「我来。」
对上赵远轻蔑的视线,我冷哼道:「想让我回去?赵远,你说这话,聂珊答应吗。」
赵远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嘴硬道:「聂珊?关她什么事。」
「程雪,我警告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自己在外面浪就算了,以为我会跟你一样乱搞吗?」
「你看看你,穿的什么衣服,化妆化成这个鬼样子,离开家这几天,你不会是出去卖了吧!你要敢给我戴绿帽,老子弄死你!」
我说一句,赵远就气急败坏地回我好几句,企图污蔑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指指点点。
真是贼喊捉贼,好不要脸。
围观的群众听到这些话,也开始对我投来异样的眼神。
我轻笑了声,刚要说话,聂珊却突然抱着赵熙乐跑了出来。
一见到我,她就痛心疾首地大喊:
「小雪!可算找到你了,这几天你都去哪儿了?你知道乐乐这几天找你找得都快哭死了,她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丢下她和你老公,在外面鬼混!」
她生怕没人听到一样,哭喊着给我泼了好大一盆脏水。
女儿赵熙乐也委屈巴巴地看着我:「麻麻,你去找别的男人了吗?不要宝宝了?」
不用说,肯定又是赵远他们教她说这种话的。
她才三岁啊,就给她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赵远他们也不怕遭天谴,真是作孽!
「珊珊,你怎么从车里出来了,不是跟你说了晚上天气冷,在车里等我就好了吗?」
赵远一脸心疼地看着她。
聂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低头故作小心地说:「我担心你和小雪打起来,毕竟小雪的脾气一直都不好」
她又看向我,眼含泪花地说:「小雪,你别闹了,跟赵远回家吧好不好?你这样,赵远和乐乐都会很伤心的,算姐姐求你,别让我为难。」
「呕。」闺蜜在一旁干呕了一声,「这就是你老公和他的情妇?6,想吐。」
我勾起嘴角,帮她顺了顺背:「再忍会,看我表演。」
见我和闺蜜都把他们当空气,赵远和聂珊都脸色都瞬间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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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是聂珊的演技好,她顿了会,又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小雪?这是你朋友?不是姐说你,平时还是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玩,你看她那大波浪,小短裙,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她还想再说,我却直接扭头给了她一巴掌。
「大家都是女人,你的恶意别太离谱,怎么?你就没烫过头穿过裙子?意思是你也不是正经人呗?」
聂珊被我扇得一愣,赵熙乐在她怀里也被吓得哭出了声。
「呜呜呜,粑粑,麻麻好可怕,我不要麻麻,我要回家!」
赵远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厌恶地看着我:「程雪,你怎么这么恶毒?她是你姐!我不准你打她!」
「哧,」我嗤笑了一声:「哦,忘了你了,别担心,你也有。」
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给了赵远两巴掌。
第一巴掌,扇在左脸,这是为我之前饱受折磨的四年打的。
第二巴掌,扇在右脸,还他刚才甩在我脸上的那一下。
打完,我迅速退开,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在赵远愤怒咆哮,失去理智之前,我又直接拿出手机,放出之前偷录的赵远私下收人贿赂的视频,和聂珊在我家登门入室的照片。
「来啊,有本事你就还手。」
「如果你不想要工作了的话!」
赵远永远想不到,在他眼里,只会逆来顺受的乖老婆,竟然会在背后狠狠刺他一刀。
他骂人的话堵在胸口,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不出来:「你!你!你!你怎么敢!还不快给我删掉!」
我嘴角勾起冷笑:「要我删掉?可以,回去准备离婚手续,我要你净身出户!」
我冷冷地甩出大招,赵远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怒骂道:「程雪,没想到你是这种恶毒的女人,我真是错看你了!我不可能同意的!」
「你乖乖和我回家,我还能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点点头:「哦,那你就等着明天被公司开除吧!」
别以为我在家当家庭主妇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当初就是通过揭发前总经理的贪污才爬上这个位置,现在他肯定无法接受自己以同样的方式被拉下马。
果不其然,赵远仔细打量了我的脸色,看我无法掌控,一咬牙一闭眼,竟然又毫不费力地转变了态度,哄道:「好老婆,我错了。」
「我不该惹你生气的,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你别这样,我们有什么事回家好好说好吗?我给你洗脚按摩?」
能屈能伸,我闺蜜看了都要夸他一句666。
聂珊抱着赵熙乐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她不甘地去拉赵远的衣袖小声说:「我们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不是说要来抓她出轨的证据,让她净身出户吗?」
「怎么现在都反过来了!」
赵远一把推开她:「走开,别跟我拉拉扯扯的,我是有老婆的人,我要洁身自好!」
聂珊气红了脸,想必没想到赵远能双标得这么离谱。
我看着眼前的这出戏,只觉得他们都活该。
可笑得我都想吐。
拉着在一旁给我竖大拇指的闺蜜,我狠心不再去看哭泣的女儿,准备离开。
聂珊却一把拉住我:「小雪,你要去哪?对不起你的人是赵远,你没必要迁怒我吧。」
原本我是真的没打算迁怒她,纵然她和赵远瞒着我出轨,但依据赵远的脾性,多半是他先出的手。
聂珊也不过是个被骗的可怜女人。
但她恬不知耻非要凑上来恶心我,我也没必要给她留脸面。
我推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说道:「表姐,我的主人床好睡吗?是不是像我的拖鞋一样,又软又弹?」
「对了,不知道叔叔阿姨知不知道你一边读博,一边挖我墙脚啊?哦,对了,还有你的导师,没记错的话,黄教授,还是我帮你推荐,她才愿意收你当学生的吧。」
一句话下去,聂珊的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这场撕逼大战,我大获全胜。
事后,闺蜜给我开了两瓶香槟庆祝我终于硬气了一把。
「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你!恭喜重获新生!」
「新生快乐!」
我神采飞扬地和闺蜜举杯畅饮。
第二天,赵远和聂珊都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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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拉黑了他们,他们还不辞辛苦地注册了新的手机号骚扰我。
赵远:「老婆,我真的错了,你不在都没有人给我做饭洗衣服了,这几年我的胃口都被你养刁了,你不在,我直接瘦了十几斤,你不心疼我吗?」
「还有乐乐,她整天哭着要妈妈,你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吗?我妈那脾气你也知道,让她带乐乐的话,乐乐不知道会被她养成什么样子.」
「对了,你的妇科病好了没有?我保证我以后会讲卫生,我每天给你洗脚洗内裤,我还带你去北京的大医院治好不好?」
「还有我妈,我妈也说她错了,以后不会再没事找事欺负你了,算我们求你的,你回来好不好?」
我正在投简历,找工作,听着他的喋喋不休,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说够了吗?离婚协议书什么时候签好给我,我很忙,没空听你作。」
赵远粗重的喘气声在电话那头异常清晰,听得出来,他快气死了。
但他还是得乖乖给我低头:「雪雪,别这样,毕竟在一起这么久,你对我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我轻飘飘地回答:「有啊。」
在他高兴之前,我又补充道:「我现在看你像看一坨屎,和你说话都觉得恶心想吐,能请你麻溜地把事情处理完,别再恶心我吗?」
啪!电话被赵远气急败坏地挂了。
刚消停没一会,聂珊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小雪,我什么都不说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背着你跟赵远有关系,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跟他来往了,只求你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爸妈还有黄教授。」
我哂笑了一声,淡道:「表姐,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为难你。」
「只是你确实不应该仗着我信赖你,就这样欺负我,下次看男人的眼光好点吧,就算要爬床,也挑个好点的男人,不要明知道是坨屎,还兴冲冲地啃上去,很难看,真的。」
表姐羞愤难当,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我挂了电话没再管。
其实我手里还有很多她和赵远开房出轨的照片。
赵远惯会演戏,偷吃也会记得抹嘴,从他那里我找不到证据。
但是聂珊对我却并不设防,或者说她设了,但没设够。
很久之前,她给过我网盘密码,求我帮她写硕士论文,我记性好,一直没忘记那个密码。
抱着试探的心理,轻而易举就登上了她的网盘,甚至因为密码相同,还登上了她的社交软件。
里面,什么都有。
那些照片拿出去,足够赵远和她,都身败名裂。
但我放弃了。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只要她能悔改,我收拾赵远一个人就够了。
赵远私下收人贿赂的那些视频和音频其实都是我无意间录到的。
我想记录赵熙乐成长的瞬间,偶尔会拿手机记录她。
无心插柳柳成荫,女儿终究没能按我想象的那样成长,我也没办法再当一个好母亲,好媳妇。
可我却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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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已经顺利和赵远离婚。
我终究没要赵远净身出户,而是给他留了几十万,用于赵熙乐的成长基金。
那笔钱,会有专人替我监控,禁止赵远挪用。
但是赵远名下的车子和房子,还有一两百万的存款都归了我。
赵远原本不甘心,但是比起跟我争钱,他还是更担心丢了工作。
毕竟他觉得,只要工作还在,钱几年就能赚回来。
但我放过他,不代表聂珊也会放过。
或许是发现我真的不会计较,聂珊终究还是嫁给了赵远,好不容易取得的博士证书也因为被人举报学术造假而被取缔。
赵远婚前婚后判若两人的作风,害苦了她。
她想离婚都没有我当初的胆量,每天都和赵远还有婆婆吵架,赵远的事业也被她折腾得一落千丈,从总经理降职到经理再降到助理,离被优化都差不远了。
时间很快又过了五年,这时候,凭借着从赵远那分来的财产,和我自己的辛苦经营,我的身家已经翻倍。
我自己开了间专注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公司,每天都源源不断的客流来找我咨询,越来越多的女性意识到自己要站起来,不应该总是‘被迫’躲在男人身后。
我活出了自己精彩的人生。
我的女儿赵熙乐却没有,她不知道从哪里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妈妈,你带我走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跟着爸爸和小妈了,他们都更疼弟弟,都不爱我。」
这时我已经不恨了她,只是在我问她,如果我带她走,她会不会好好学习时,她又一次让我失望了:「为什么要好好学习?妈妈你不是大老板很有钱吗?我在家做你的小公主就好了,我不要学习。」
她早慧,她什么都记得,却没有学会,人总是要自己站起来的,不管是靠男人还是靠女人,靠爸妈还是靠爷奶,都不如靠自己。
我淡笑一声,没有答应她,只承诺会给她基本的生活保障,不至于让她被欺负得无法长大。
但也仅限于此了。
往事已经随风,未来才是最值得期许的篇章。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