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彭晓晨笑道:“老家伙反应迟钝,被我踢断双腿了。好在身子骨硬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我翘起大拇指,诚恳的说道:“你真行!”
“少拍马屁,你那边怎么样?”
“都关在里面了。”
彭晓晨松了口气,笑道:“真没想到,老家伙这么厉害,要不是你聪明,把尸潮引到里面,他也不会分心,更不会输给我。”
我“嘿嘿”一笑,故意说道:“那也未必,他体力比不上你……”
没等我说完,老头强忍剧痛,插嘴道:“两个小崽子……趁人之危……胜之不武……我……”
我皱起眉头,冲着老头说道:“我们胜之不武?你别忘了,你的僵尸大军足有七个人!”
老头冷笑一声:“尸体始终是尸体,我要是有个帮手,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彭晓晨走上前,飞起一脚,踢在老头脸上,冷冷的说道:“成王败寇,哪来这么多废话!”
老头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蜷缩在地上。他已经输了,再争论下去也没有丝毫的意义。所以,他选择闭口不言。
我蹲在地上,对着老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头转过脑袋,用不屑的语气说道:“哼,你也配来问我?”
我故意激他,微笑着问道:“你不敢说?”
果然,老头立马上当了。他抬起头,大声道:“有什么不敢说的,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萧名天是也。”
“萧天?”我看了彭晓晨一眼,见对方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你听过吗?”
彭晓晨点头道:“诡影杀手萧天,南派的传人。”
“南派?”我满脸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彭晓晨皱眉道:“你怎么啥都不知道啊?南影北燕,国内最大的杀手组织,这个萧天,就是南影的人。”
我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看来,咱们还得跟杀手组织打交道。”
彭晓晨笑道:“你觉得呢?”
看到他的笑容,我心中一动,随口问道:“咱们是北燕的人?”
彭晓晨点头道:“不错,你总算明白了。”
我凑到彭晓晨跟前,压低声音问道:“师兄,咱们师父……在组织里排第几啊?”
彭晓晨收敛笑容,正色道:“北燕是一个庞大的杀手组织,麾下足有数千名杀手,轮回司连同师父在内,总共才七个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反问道:“你觉得,师父能排第几?”
我伸了伸舌头,笑道:“看来,咱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
彭晓晨盯着我,极为诚恳的说道:“师弟,你跟我们不一样,我们是靠刀杀人,你能操纵魂魄,是我们当中最有潜力的人。不过,愚兄要劝你一句。”
“你说。”
“除了师父之外,你最好谁都别信。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也有相互背叛的可能。”
“为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等我有时间,会解释给你听的。”
眼见彭晓晨不想说,我也不好勉强,只得说道:“接下来,咱们怎么办?”
“那就得看他的了。”
彭晓晨走到萧天跟前,沉声道:“前辈,您是南影的人,就该知道‘南影北燕,互不相犯’的约定,为何不尊约定,对我们二人下手?”
萧天闭着眼睛,瓮声瓮气的说道:“要杀就杀,别那么多废话。”
彭晓晨盯着萧天,冷笑道:“杀了你,南影就会源源不断地派出刺客,满世界追杀我们,直到我们丧命。”
“你知道就好。”
“也就是说,你想挑起南影和背影的争端,激化双方的矛盾,对吗?”
萧天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跟那个傻/子不一样。”
说着,有意无意的瞥了我一眼。
我心头有气,忍不住骂道:“老家伙,你骂谁呢?”
萧天恍若未闻,怡然自得地说道:“小子,你要是真有种,就一刀砍死我。否则,我劝你找个风水宝地,赶紧上吊自杀……”
彭晓晨淡淡地说道:“前辈,你这激将法……似乎太低端了。”
萧天嘴角上扬,笑嘻嘻的说道:“我老人家挺喜欢你的,你要是肯拜师,我愿意饶你们一命。”
“饶我们一命?”我再也按捺不住,破口骂道:“老头,你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萧天仰着头,丝毫不愿退让:“怎么?你敢杀我么?”
我头脑一热,冷笑道:“我不敢杀你,不过,你的那群尸体就不好说了。”
说着,我抓住萧天的衣领,将他拖向小门。
彭晓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拦,急切地说道:“师弟,他要是死了,南影一定会派人报仇的。”
我热血上涌,大声道:“南影又怎样?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完,推开那扇小门,将萧天扔了进去。
彭晓晨瞪大眼睛,颤声道:“你……你疯了么?”
我充耳不闻,随手关上房门。几秒钟后,萧天的惨叫声传入耳内。
彭晓晨愣在原地,隔了半晌,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道:“完了,全完了……”
我怔了怔,诧异的问道:“什么完了?”
彭晓晨苦笑道:“你说呢?”
我摇了摇头,镇定自若的说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彭晓晨叹道:“没那么简单,你和我……都要完了。听清楚,我和你,都要完了!”
听到这话,我微微皱眉,忍不住暗想:“挺大个人,竟被吓成这副熊样,真够丢人的……”
念头尚未转完,便听彭晓晨说道:“整个北燕组织共有五个堂口,分别是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以及灵燕堂。除了灵燕堂之外,其余四个堂口都培养了大量杀手。”
“那个灵燕堂呢?”
“灵燕堂……都是女人,各种各样的女人,专门负责收集情报。”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认,只好试探着问道:“咱们是哪个堂的?”
“咱们的师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