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气氛不对,李洁连忙打圆场。
“赵菲,我给你开几剂药,你回去按时服用,最多一个星期,肯定不会再掉头发。”
赵菲挤出一丝笑容,两颗晶莹的泪滴溢出眼眶,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谢谢你,李医生,你是个好人……”
李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几句,将她打发走之后,突然转过头,没好气的说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怔了怔,惊讶的问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李医生怒视着我:“来的都是客人,你把她气跑了,谁给我钱啊?”
我微微皱眉,从怀中摸出另一张银行卡,随手放在桌上:“卡里有五十万,密码是6个1。”
“五十万?”李洁张大嘴巴,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是打算……包/养我吗?”
我一阵无语,大脑宕机了几秒钟,这才恢复如常。
“既然加入了组织,就得出钱出力,这五十万……权当我的投名状。”
李洁曾经说过,只有杀掉孙维腾,我才能成为正式组员。可我在执行过程中,擅自更改了李洁的命令,将“杀掉”变为“惩罚”。如此一来,孙维腾还留着口气,但却变成了植物人。而孙建安也跟他一样,虽然还活着,但彻底没有了威胁。
“也就是说,孙建安还活着,对吗?”
李洁皱起眉头,颇为不满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尴尬的笑道:“现在的孙家,已经有两个植物人了。”
李洁默默地转过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水晶球,放在了桌子中央。
我瞪大眼睛,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魔球。”
李洁简短的说了一句,随即伸出双手,轻轻按住魔球,口中念念有词,不多时,她手掐剑诀,指着魔球喝道:“疾!”
话音落下,魔球微微晃动,球体变得越来越澄澈。
“好了。”
李洁后退几步,喘/息着说道。
再看魔球时,却见球体上多了一番景象。
我指着魔球,一脸惊讶的问道:“这是……孙维腾和孙建安?”
李洁点点头,轻声道:“你想让他们活,有人想让他们死。”
我怔了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意思?”
“继续看吧,你会明白的。”
我愈发奇怪,仔细盯着魔球,想找出异常之处。谁知,我看的眼睛都酸了,仍旧一无所获。
正想放弃时,球体中多了一个人影。
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隋宁茶。她挎着手提包,缓缓走到床边,轮番查看两兄弟,见他们毫无反应,随即露出一丝微笑。
“孙维腾,你是东阳最喜欢的孩子,可我不喜欢你。至于原因,我不说你也清楚,你从来没把我当成长辈,对吧?”
说完,隋宁茶转向孙建安,喃喃自语道:“孙建安,你是东阳最器重的孩子,他希望你能接管孙氏集团。可你跟孙维腾一样,既不尊重我,也失去了一切,只能悲哀的躺在这里,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说到这里,她退后两步,语气变得冰冷。
“你们都是没用的废物,被一个毛头小子耍的团团转,也好意思继续活下去?我就发发善心,送你们上路吧。”
说着,放下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针管,扎进了孙建安的血管里。几秒钟后,她走到孙维腾床边,将剩余的药液注射进去。
不多时,两名植物人口吐白沫,全身不住颤/抖,抖了没多久,他们的心电图就变成了一条直线。顷刻间,病房里铃声大作。
几名医护人员跑进来,正想查看两人的状况,却被隋宁茶拦住。为首的医生走上前,神情惊慌的说道:“隋夫人,现在情况紧急,您是不是先出去?”
隋宁茶盯着对方,冷冷的说道:“安医生,你应该知道,孙家不养没用的废物。”
“啊?”
“我是说,植物人治好的概率并不大,孙家的钱,应该用在刀刃上,对吗?”
这次,安医生听懂了对方的弦外之音。他只是一名医生,根本不敢违拗隋宁茶,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垂下头,带着一众医护人员离开。
等他们走后,隋宁茶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动人的微笑:“现在,烦人的家伙不在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此时,魔球暗了下来,人影变得模糊不清。
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李洁,低声问道:“怎么了?”
李洁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说道:“没办法,你师父道行浅,只能支撑一小会儿。”
她收起魔球,又说道:“你也看见了,他俩活不成的。”
我心中郁闷,忍不住说道:“这里又没外人,你能……摘掉面具么?”
“怎么,想看看我的盛世美颜吗?”李洁笑嘻嘻的问道。
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隔了半晌,这才问道:“你想当我师父?”
李洁笑道:“你瞧不起我?”
“不不,我的意思是……”
“听着,除了我自己之外,轮回司里的人,全都是我徒弟,你也不能例外!”
“可是,我已经有师父了……”
“没关系,他教他的,我教我的,绝不会冲突。”
眼见对方如此执着,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好吧,我当你徒弟。”
“对啦,就是这样,”李洁嬉皮笑脸的说道:“乖徒弟,叫声师父听听。”
我暗自摇头,脸上仍旧不动声色:“师父。”
“哎,真乖!”
话音未落,李洁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跟对方保持着距离。
李洁笑道:“怎么了,这就害怕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说道:“拜托,咱们是师徒关系呀!”
李洁笑容不减,继续挑/逗我:“师徒怎么了?没看过《神雕侠侣》吗?”
“你……”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瞧你吓成那样……”
李洁一边说,一边向内室走去。趁此机会,我扔下一句“师父,我先回去了”,随即仓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