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海,秦家大少爷,也是目前最有希望继承秦氏集团的候选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带我去见李医生。”
我站起身子,对着马尔科说道。
此时的马尔科,心理防线早已崩溃。我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敢违拗。
当下,我跟在马尔科身后,大步离开酒馆。十几分钟后,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李医生。
李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她身材瘦弱,皮肤黝黑,像是生了很重的病。
马尔科看了我一眼,尴尬的说道:“这位就是李医生,你们两个的事,还是单独谈吧。”
“可以,你先出去吧。”我不再理会马尔科,目光落在李医生的身上,恭声道:“李医生,是秦老爷子让我来的。”
进入铜港铁巷后,秦老爷子这块金子招牌已经成了我的护身符。不管有没有用,我都会先把他搬出来。
事实证明,秦氏集团对马尔科等人的威慑力相当惊人。可没想到的是,
李医生却不买账。
“秦老爷子?哪个秦老爷子,老婆子年纪大了,记不得旁人的名字。”
李医生的态度,让我有些尴尬。我笑了笑,又说道:“那秦忠海呢?您总该认识了吧?”
“秦忠海?”
李医生抬头望天,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又好像没听到过……”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心中暗想:“这老太太……不会是得了老年痴呆吧?”
念头尚未转完,却听李医生说道:“年轻人,你是来找秦忠海的?”
我摇了摇头,沮丧的说道:“我不找秦忠海。”
李医生茫然的问道:“那你找谁?”
“我找你,”我盯着李医生的眼睛,一字字说道:“据我所知,秦忠海来找过你,你教给了他巫术,对吗?”
听到“巫术”两个字,李医生浑身一颤,整个人的态度顿时发生了变化。
“不错,是有一个年轻人来过,他……他想跟着我学巫术,可我只会治病,哪会什么巫术啊?”
“后来呢?”
“后来,他又来了一次,还是想学巫术,被我拒绝之后,那个年轻人好像很生气,临走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别以为只有我会巫术,其他人也能教他。”
我又问道:“他想学什么巫术?”
李医生想了想,这才说道:“他说了一个词儿,好像是叫纸……纸什么术。”
“纸祭术?”
“对,就是这个词儿,纸祭术。”
我听爷爷讲过,纸祭术是一种很邪的巫术。施术者布下阵法之后,会将纸人扔进去,再用特殊的咒语推动阵法,将纸人对应的目标困死在阵内。
由于纸祭术太过邪门,会的人本就不多,再加上江湖中人对其深恶痛绝,每当遇到纸祭门人,轻则出言挑衅,重则痛下杀手。久而久之,纸祭门人越来越少,纸祭术也快要失传了。
秦忠海想学纸祭术,其用意不言自明。虽然李医生拒绝了他的请求,但像他这种人,肯定还有别的途径。
想到这里,我不敢再耽搁,跟李医生告别后,迈步向外走去。
马尔科正在屋外抽烟,看到我出来,立刻迎上前,微笑着问道:“怎么样,有收获吗?”
我避而不答,沉声道:“我听王峰说,他还欠你钱?”
马尔科脸色微变,讪笑道:“是啊,他在我这里赌钱,把老婆都输了。”
“他有老婆?”
“嗯,他老婆叫张雅静,好像还是他的同学。”
我微微皱眉,继续问道:“他老婆在什么地方?”
“这个嘛……”马尔科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没记错的话,她被我卖给一个老光棍儿了。”
我强抑怒气,淡淡的问道:“他欠你多少钱?”
“没多少,就二十来万。”马尔科裂开嘴,露出满口黄牙:“怎么,您想替他还债?”
“今晚八点,你去秦博远的别墅外等着,我给你三十万,你把他老婆赎回来。”
说完,我不再理会对方,迈步向前走去。与此同时,身后传来马尔克兴奋的声音:“那敢情好,今晚八点,我一定到。”
离开铜港铁巷后,我回到秦博远的别墅。后者抽着雪茄,惬意的坐在客厅里。在他的身旁,还有两个穿着性/感的女模特。
看到我回来,秦博远站起身子,冲着我笑道:“你来的正好,我正想你呢,快坐过来。”
我皱眉道:“你心也太大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秦博远苦笑一声,满脸无奈的说道:“就算我愁容满面,也拿那东西没办法,还不如舒舒服服的活着。”
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拜托我的那件事,我已查到许多线索,本想跟你说一说,你竟然堪破生死,那就不提也罢。”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秦博远听了,顿时喜出望外,快步追了过来。
“你别走呀,只要能解决那玩意儿,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停住脚步,冲着秦博远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要我在这里说?”
秦博远回过神来,从抽屉里拿出两摞现金,分别交给两名模特,一脸不耐烦的说道:“老子有正事,你们先走吧。”
两名模特接过现金,喜敦敦的离开了。等她们走后,秦博远拉着我坐下,急切地问道:“你说说,都有哪些发现?”
我正色道:“据我观察,害你的人……很可能不是秦若水。”
“你说什么?”秦博远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的问道:“除了她之外,我没得罪过任何人。”
“你再想想。”
“除了秦若水之外,我真的没得罪过任何人。”
“你听说过那句话吗?”
“哪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眼见秦博远一脸茫然,我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你是秦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单凭这个身份,就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不错,”秦博远咬牙道:“秦若水一直瞧不起我,也不想让我继承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