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落在时柒的眼里,她默默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最后还是和查尔斯一起吃完了晚饭以后才分开。
毋庸置疑,查尔斯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男人,他在工作之余说话的时候都很幽默,上次来华国的时候,他跟白若辰学了不少的华国话,回去以后也一直都在学习,他真的很喜欢华国,所以在吃饭的时候,他便一直都是用华国语来表达。
这下,压根就不用时柒翻译,查尔斯和萧忆柔就聊的十分投机。
一直到时柒提醒,两人才结束了话题,各自离开。
两人没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本来时柒的意思是想要打车回去的,现在查尔斯这边有车,晚上两人是被查尔斯送回去的。
下了车,目送着查尔斯的车离开,萧忆柔脸上的笑容都还没有淡去。
她并不是因为查尔斯是外国人才觉得有趣,萧忆柔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人,她父亲是富豪,以前的丈夫更是招商部的主任,就算是个傻子,毕竟环境在那里,而她又有着那样的经历,就更注定了她的选择更加谨慎。
但今天的萧忆柔,确实是让时柒觉得很不一样。
没等到时柒问,萧忆柔便有些局促的开口问时柒:“柒柒,你觉得...我这个年龄还能再结婚吗?”
她脸上的忐忑和害怕并没有逃开时柒的眼睛。
纵使是家世好长得漂亮,但毕竟是在这个年代,女人的思想总是被时代所束缚。
时柒原本确实是想让萧忆柔多考虑,但现在那种想法却是被她打消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而查尔斯也不是什么坏人,她跟查尔斯交涉过,心里很清楚,只是因为国籍不同就阻止,这对两个人来说,确实是很不公平。
时柒想了想说:“什么时候选择幸福都不晚,不是所有的正缘都会来的刚刚好,就算小姑你现在七老八十了,我也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真的吗?”
萧忆柔有些高兴,面颊都红红的,就像小姑娘一样。“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她很信任时柒,就像她支持自己继续学习一样,她现在虽然和小自己很多的人一起读书,可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学习知识什么时候都不晚。
她还要考大学,以后的生活都要为了自己而活。
但今天,她觉得自己的春天似乎又来了。
萧忆柔的心态很年轻,纵使她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这傻了的十几年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梦,现在的她,心里年纪也不过是二十出头,想要装的成熟稳重都装不出来。
见时柒很笃定的点头,萧忆柔很高兴。
她拉着时柒的手,边走边说道:“柒柒,我觉得查尔斯先生是个很幽默,且又很帅气的男人,他还没有结婚,你觉得我跟他合适不?”
时柒嘴角抽了抽。
她这小姑,还真是够主动的哈。
面上时柒当然是不好说什么,说道:“可以试试看,我看查尔斯对小姑你似乎也很上心呢,不过两个人合不合适还得相处看看。”
萧忆柔认真的点了点头,觉得时柒的话很有道理。
第二天时柒再去找查尔斯的时候,萧忆柔自然而然还是跟着,时柒仿佛成了一个巨型电灯泡,不过还好没耽误正事,将该说的事情都说好了。
时柒也没敢留萧忆柔和查尔斯两个人单独约会,怕萧老爷子揍死她,毕竟这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己闺女快要跟一个外国小伙子好上了。
时柒也没管,她主要负责给查尔斯出主意,一直等到查尔斯的工厂建好以后,在她的建议和指导下,开始生产一些医疗器械,查尔斯则负责去跑业务。
不得不说,查尔斯这个外国人在国内确实是像被开了绿灯一样,一切都顺利的不像话,看到时柒都羡慕极了。
眼见着工厂也都步入正轨了,时柒就要开始下一步计划。
...
“嘟嘟嘟-”
火车的汽笛声,悠扬的传在了漫长的轨道上。
[列车前方到站大疆省!]
“瓜子花生矿泉水,有到站的旅客,请提好自己的手提包,行李。”
伴随着火车上的广播出现,在卧铺之中的时柒也是悠悠睁开双眼,经过三天两夜漫长的火车,他也算是进入到了大疆省内。
但是距离未婚夫萧政南工作的地点,大概还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所以他并没有急着下车。
大疆省是国内领土面积最大的一个省份,市和市之间的距离可是非常远的,所以,在当下这个年代飞机也还没有通行航线。
即使是坐飞机,也大概需要六七个小时的样子,足以看得出来大疆究竟有多广阔。
萧政南工作的地方地处最偏僻的大疆区域,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来,他那边的条件应该很是辛苦。
要不是时柒自己怀孕了,再加上马上要过年了,这两重因素的影响之下,他也不会大老远坐三天两夜的火车来找萧政南。
购买卧铺的钱倒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在时间上的浪费,他这一次来找萧政南,可是放下了许多事业上的事情。
好在这一次总体上都已经趋向于稳定,在港市那边的市场,他也交给了秦景去帮忙打理,没什么特别大的意外,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来一瓶矿泉水,乘务员。”
时柒有些口渴,打开了卧铺的包厢门,这个时代自然是没有单人包厢的,只不过时柒为了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一个人买了4张卧铺票。
时柒接过乘务员递来的矿泉水,轻轻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感到一阵舒畅。
他站在车厢的过道上,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风景,只见一片片荒凉的戈壁滩和偶尔掠过的绿洲,这与他熟悉的港市的繁华景象截然不同。
火车继续前行,时柒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他期待着与萧政南的重逢,毕竟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但同时,他也担心萧政南在边远地区的工作条件,以及自己怀孕的身体是否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嘟嘟嘟-”
火车的汽笛声再次响起,打断了时柒的思绪。
这是停靠结束,即将要再度开车的信号,也是提醒那些下站台抽烟的乘客要记着回火车。
“哎,这卧铺没人啊,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