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
秋风凉2021-03-19 23:303,411

  楚喻梅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不曾多想,带着点小雀跃,任凭父亲拉着自己到庄子里。

  心中还忍不住想:果然,女儿家才是父亲的心头宝。父亲对自己可没有那么温声细语过。

  楚喻梅来庄子上的机会很少,不是在太学习武,就是在家里偷偷练武,要么就在妹妹那里开着妹妹号偷懒。

  他们所到的庄子,就河边的一处小院,青砖红瓦的,看着还挺新的,楚喻梅看到河便想跑去,被楚泽铭拉住。

  楚喻梅转头,眼带疑惑。

  “你穿着这绣鞋,去河边莫不是想摔?”

  楚喻梅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精致的绣鞋,拍拍头:“嗷~我忘了。”

  “那我们先回屋换身行头吧。”

  楚喻梅在低头看鞋,楚泽铭则低头看他,眼神狂热而痴迷,但在楚喻梅抬头的时候又很快的收起。

  这处宅院看着新,走进去,发现宅院里面,竟然也干净得一尘不染。

  “父亲,这里好干净呀!”楚喻梅感慨。

  “我早就让人打扫干净了,你喜欢吗?”楚泽铭温声询问。

  “一般吧。这里面居然还有秋千,还种着花卉,看着一点都不像庄户的家。”

  “这宅院是专供主家住的,又不是供庄户住的,傻。”楚泽铭亲昵地伸手勾了勾“她”的小鼻子。

  他带着楚喻梅朝房间里走去。

  “这里没人吗?”

  “没有,我让他们走了。”

  楚喻梅跟着父亲进了屋子里。楚泽铭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楚喻梅,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你先坐一下,我去准备一下钓鱼的工具。”

  “我也要一起去!”

  “不了,你先喝点水,我马上就回来。”

  楚喻梅看着门帘合上,无聊地四处张望着,端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渐渐地,他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楚玉姝这头,并不知道楚喻梅那边的异常。

  她痛痛快快地吃了一条街,逛了一条街,大包小包地回了太学,回到宿舍里躺着。

  自从付清从太学离开后,楚喻梅这里就从双人间变成了单人豪华间,还要等明年才可能有新生搬进来,不过楚喻梅下个月应该就要去从军,离开太学了。

  闲着无聊,楚玉姝决定去看看自家苏先生是怎么给学生上课的。

  也不知是不是苏先生的声音太过撩人,楚玉姝只觉得疲倦无比,看着他的神颜,以及慢慢地就进入了梦乡。

  ……

  “楚喻梅?楚喻梅?”

  楚玉姝抬起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看着苏廷年秀色可餐的脸,再看看周围,不好意思道:“苏先生。”

  “不是准备去从军了吗?怎么又跑来文学部上我的课来了?”苏廷年点点自己的嘴边,笑着,“这里有点东西。”

  楚玉姝慌忙地用袖子抹了抹在嘴边的哈喇子,回道:“就是快离开了,想见见苏先生呀。来太学那么久了,还没来上过苏先生的课。”

  “你也知道呀。”苏廷年拿着手中的书轻轻敲了敲楚喻梅的小脑瓜。

  两人说说笑笑,一同走去食堂用餐。

  ——

  楚喻梅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摸摸自己的头,发现妹妹原本的衣服和头饰,全部都被换了。

  “这是什么回事?”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雪鸳姑娘醒来了呀~”

  一布衣罗裙的侍女打扮的走了进来。

  “雪鸳姑娘?”楚喻梅眨了眨眼睛,他指了指自己,“我呀?”

  侍女掩面笑着:“姑娘这是睡了一觉,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楚喻梅:不,别糊弄我。我是楚喻梅,跟妹妹互换了身份,我妹妹是楚家六小姐,雪鸳是什么鬼?

  难道我的灵魂又穿越到了另一个姑娘身上?

  “有镜子吗?”

  “给,姑娘。”

  楚喻梅拿过铜镜,看着里面的脸。

  虽然有些模糊,但妹妹的脸我是不会认错的!这里一定有问题!

  他起身,穿上鞋子,就要出去。

  侍女上前要劝阻,他直接将手中的铜镜砸在侍女后颈,把她敲晕了,然后把她的外衫扒下来,自己套上,然后出去。

  一出屋子,就见到了熟悉的摆设,他还在原来的庄子上。

  那那个侍女是什么回事?

  “雪鸳,你怎么起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楚喻梅身后响起。

  “父亲,我是玉姝不是雪鸳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你就是雪鸳,你不是玉姝,我不是你父亲。”

  楚泽铭看着眼前布衣罗裙的女孩,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是狂热且痴迷。

  这状况明显不对,楚喻梅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那雪鸳,又是你什么人?”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连这都忘了么?”楚泽铭面色未变,又很快恢复,向前抓住了“楚玉姝”纤细的手腕,“没事,雪鸳,我会让你慢慢想起来的。”

  他伸出手,抚上“楚玉姝”的小脸,轻轻地摩挲着。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雪鸳。”

  楚喻梅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想要挣开父亲的手,吼道:“父亲!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什么雪鸳的,我是楚玉姝!楚家六小姐楚玉姝!父亲你怎么回事!”

  然而楚泽铭抓得紧,楚玉姝天生体弱,力气自然也小的很,根本挣脱不开。

  “你就是雪鸳!”

  “我不是雪鸳呀父亲。”他被楚泽铭这疯狂的模样吓出了眼泪,“父亲你别吓我啊!我是玉姝呀,呜呜~”

  楚泽铭用力一扯,将娇小的人儿拉到自己怀里,伸手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的,雪鸳,没事的,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没事的。我的雪鸳……”

  不适当的距离,楚喻梅这下终于意识到了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个事实:父亲,似乎把妹妹,当成了他喜欢的一个名叫雪鸳的姑娘?!

  “你放开!放开!”他挣扎到。

  怒火在心中燃烧。

  父亲,他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

  他一直不把妹妹放在眼里也就罢了!现在对妹妹好,居然是把妹妹当成了自己喜欢的姑娘?他把妹妹当成了什么!?妹妹可是他的亲闺女呀!

  情绪一时激动到了极点,楚喻梅一个晃眼,发现自己换回来了。

  不好!妹妹在父亲那里!

  他脸色变化太过明显,从刚刚的悠闲从容一下子变得满脸怒火,眼神锐利。

  苏廷年心中不知为何跟着也是一紧,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父亲对妹妹的这种事怎么能告诉外人?说出去妹妹这辈子就别想嫁人了!

  楚喻梅匆匆道:“苏先生,我有事要走了!”

  说完,他运起轻功就要飞檐走壁。

  “这里不允许飞檐走壁!”苏廷年拉住了他,不给他走,“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没时间了!再晚点,就要……就要……总之你快点松手,我有急事!”楚喻梅急了。但他的武力不如苏廷年,一时也挣脱不开。

  “说清楚。”苏廷年严肃道。

  事态紧急,楚喻梅不想把体力耗在和苏廷年打斗上,想想妹妹和长乐姑娘都说苏廷年人品很好,便低声道:“我妹妹出事了!”

  “什么事,我跟你一起去。”

  苏廷年虽然不知道楚喻梅是怎么突然就知道楚玉姝出事了,但看着他的模样,也不似作伪。

  “别走这边,我带你从小门出去,白天墙头都有人守着。”

  两人边匆匆赶路,边交流:

  “到底怎么一回事?”

  “父亲把妹妹带出去了。”既然已经说了,楚喻梅干脆就全盘托出,“他要对妹妹不轨!”

  “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妹妹是双胞胎,有心灵感应!你要不信,带我出去就行了。”

  “我没有不信。那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什么情况吗?”

  ···楚喻梅停了下来:“我不知道,妹妹没有传给我那么多消息!我只知道她被父亲带出去说要去钓鱼,然后就被父亲给困在庄子上了!”

  苏廷年想起楚玉姝之前给自己的信件,说楚侍郎忽然对她态度的转变,心里一冷。

  “庄子在河附近吗?”

  “嗯。”

  “河大吗?”

  “约莫八尺宽。”

  “去找楚五,让她派人去找。”

  “找五姐?”楚喻梅面露犹豫之色,“五姐知道的话,母亲也就会知道的!母亲要知道的话,会不会……”

  这种丑事,父亲不一定会有事,但六妹妹,说不得就要被“染恶疾”然后猝死。

  “耽误之急是先找到玉姝。”苏廷年道,“事后的事情事后再说,不然就晚了。”

  苏廷年心里急躁得很,无奈楚玉姝的情况。现在只有楚喻梅知道。

  两人匆匆跳墙进了楚府,到了楚玉瑶的院子。

  “什么人!”

  “五姐五姐!是我。”

  楚玉瑶停下手中的攻势,周围几个妇仆也停了下来。

  楚喻梅低声将楚玉姝的事情告诉了楚玉瑶。

  “什么?!”

  苏廷年心里急,面上的谦谦君子的面具也挂不住了,没好气道:“没时间感慨了!耽误之急,是弄清楚他们去了哪里。楚五小姐你可有想法?就楚家在河边的庄子。”

  “我也不知道呀!我都是去外祖母家的庄子,父亲的庄子我都没有去玩过!”楚玉瑶也焦急的很。

  “那就只能派人把京城周边在河边的庄子都找一遍了。”

  “对了,那房子很新。”

  “那好,我带着楚喻梅去找人了,楚五小姐也尽快派人去找,还请记住不要让消息走漏,不然玉姝的名声就毁了。”

  “这用得着你提醒?”楚玉瑶白了苏廷年一眼。

  苏廷年一走,楚玉瑶又匆匆跑去穆帼那里,和穆帼说了此事,问穆帼是否知道楚家有靠近河边的庄子,又求穆帼将手下会武的侍女都调出去。

  “啪!”

  穆帼气得大手一拍:“这老不死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接着她回答,“楚家庄子我没有管过,一直都在你祖母那里。”她起身往外走,“我们去找你祖母问问。”

  “母亲!不行吧,这件事不能让祖母知道的!”

  “傻了?你以为这件事后六姐儿还能留在楚家?到时候直接让她去穆家住。对了,红玉,你去莲苑那边让她们将六姐儿的东西全部打包收拾好。”

继续阅读: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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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美人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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