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
在公司,就连景母也不敢干扰景晟工作上的事情。
“这是在公司,难不成景夫人要坏了规矩?”
不等景晟开口,沈卿鸢先给景母扣了一顶大帽子。
“沈卿鸢,你这是怎么和伯母说话的,不管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婆婆!”
唐婉看着沈卿鸢,直接开口反怼。
只是这话,好像没经过她的大脑就直接跑出来了。
“原来唐经理也有些自知之明。”
沈卿鸢勾唇,笑的极甜。
转过头向这三个人看来的景晟,正好撞见了这个笑容。
措不及防,景晟愣住了。
“小晟,难道妈现在在公司一点儿话语权都没了是吗?”
景母也有些气了,企图让自家儿子给自己撑撑腰。
“景总,关于海外合作的资料我都已经整理好了。”
沈卿鸢无视景母,再次开口。
“小晟我……”
“你们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
就在景母想要反驳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景晟突然开口低吼。景晟的这一声,像是狮王怒吼,别说是唐婉,就连景母都心生恐惧。
“好的景总。”
只有沈卿鸢,面色不改,轻轻的点了点头。
语落,沈卿鸢直接转身离开。
见状,景母和唐婉相互对视了一眼,全都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就在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景晟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刚出办公室,唐婉立马一改刚刚的模样,看向景母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满。
“伯母,如果婉婉没记错的话,当初是你到我家去找我,拍着胸脯在我爸妈面前保证,说景晟和沈卿鸢的感情已经走到头了可现在呢?景母是这么长时间在家太闲了,故意拿婉婉当成乐子是吗?”
“还是在伯母眼中,婉婉就这么差劲,没人要了,就连和成为一个瘸子的妻子也要和别人勾心斗角是吗?!”
设计部经理办公室,气急了的唐婉也顾不上什么尊卑,直接开口发泄到。
她这两句话,不可谓不重。
特别是最后一句,听的景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见状,唐婉的眉宇间稍微舒展了一些,赶在景母面前继续开口,只不过,这次她说话的语气比刚刚好了许多。
“伯母,我知道我刚刚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换位思考一下,就算您昨天晚上没在场,也应该听说您的好儿子是怎么对我的了吧?是,你们景家确实家底丰厚,可,我唐家也不是什么随便的无名小辈。我爸可是出了名的女儿奴,若不是念在伯父和我爸之间的感情,伯母不妨畅想一下,如果我现在回去把景晟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爸,现在,咱们两家现在会是什么局面?”
末了,唐婉他像是抓住了景母的三寸一样,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事实证明,她确实抓住了景母的三寸。
“婉婉,伯母知道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伯母会亲自找沈卿鸢谈谈。”
景母率先示弱,只不过,话说到这时景母突然停顿了一下,眼眸中的眼神也变了变。
“婉婉,伯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恋爱都是因为我家小晟,公正的说一句,抛开所有的家世背景不说,单凭我家小晟的能力和商业手段,放眼整个圈子整个海市,乃至国外你的圈子,也找不到几个比他强的。至于他的左腿,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医生可以肯定的说我家小晟后半生都是瘸子!”
“我相信,沈卿鸢应该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一直赖在小晟身边。”
简单的两句话,办公室的氛围,还有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局势瞬间被拉开了。
将唐婉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全都收入眼底,景母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精明。
“小晟讨厌沈卿鸢是真的,如果按照他以前对沈卿鸢感情,今天我们两个都没有好果子吃,但他毕竟是男人,还身处高位,他做什么,外面的那些记者可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当一棵树足够大的时候,势必要注意一些细小细节,不能被人抓了把柄。”
“你是伯母内定的儿媳妇,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今天晚上我会找机会和沈卿鸢好好谈谈,只是,景氏现在毕竟是小晟掌舵,我这个身份不便经常出现,还需要你多动心思让沈卿鸢知难而退。”
“天之骄子难免有些脾气,只要-我们帮小晟赶走沈卿鸢这个眼中钉,那,小晟势必会看到你的好,婉婉你可以畅想一下,被王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然后你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
末了,景母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唐婉的肩膀。
说完,她便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看着那扇开了又关的办公室门,此时的唐婉9安全没了之前的嚣张和气愤。
很明显,姜还是老的辣。
在这场名媛贵妇之间的博弈,景母胜了。
“沈卿鸢,昨天劝你命大,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认识到,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景晟。只有像我这样的人才能配的上景晟!”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钢笔,唐婉愤愤开口,语气中全是嫉妒和愤怒。
很明显,景母最后的那句话把她打动了。
当然,已经率先离去的景母也知道这一点。
其实,对景母来说,真正的难题并不是脾气暴躁,有大小姐性子的唐婉,而是一直平静如水,就连说话语气和眼神都冷冰冰的沈卿鸢。
从唐婉办公室出来以后,景母一直想找机会和沈卿鸢谈谈,只可惜,沈卿鸢一直不给她这个机会。
无奈之下,她只好做出景氏集团楼下的咖啡厅等着。
直到晚上沈卿鸢下班。
“麻烦一杯鲜榨果汁。”
咖啡厅里,沈卿鸢直接坐在景母对面,伸手叫来了服务生。
“好的小姐,请稍等。”
闻言,服务生恭敬的回应了一句。
这边服务生刚走,那边,景母就开始发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