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景晟有所作为,小梦澜就应为沈卿鸢握住她双肩的力度太大,再加上心中的委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妈咪,呜呜呜~你到底怎么了?梦澜这个名字就是你给我起的啊,妈咪,梦澜好疼,你弄疼我了。”
梦澜一边哭,一边抽泣,说话的声音奶声奶气断断续续的,让沈卿鸢内心猛的一疼。
原来,是她?
“这怎么可能……”
沈卿鸢后知后觉的放开了梦澜的肩膀,忍不住开口。
“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解惑。”
对上沈卿鸢那双疑惑的眸子,景晟直接开口。
他本以为沈卿鸢的这次失忆正好可以让他们和过去画上一个句号,让一切重新开始。
可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可能了。
这,对三个孩子不公平。
好在,经历过种种以后,对于沈卿鸢消失的这五年,景晟还算都了解。
基于对这五年空白的好奇,沈卿鸢看了一眼软萌萌的脸上挂上两滴泪珠的沈梦澜,最终压制了内心对景晟的不满点了点头。
简单的安抚了梦澜两句,景晟带着沈卿鸢回到了卧室。
从卧室的门关上,到卧室的门重新打开,这中间足足隔了三四个小时。
就在景家夫妇实在是着急的不行了的时候,紧闭的卧室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你们围在这里干嘛?”
开门,沈卿鸢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的这些人,眼睛里迸射出来的目光更冷了一些。
“沈总……”
周觅仗着沈卿鸢对她的那一点点好感,忍不住率先开口。
“现在没有沈总,只有沈秘书。”
不等周觅把话说完,沈卿鸢冷冷打断。
说完。她直接绕过人群,走到梦澜身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小家伙,妈咪现在生病了,刚才不小心伤到了你,不过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妈咪一定会努力记起和你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会尽快把你们带走,离开这个可怕的魔窟。”
这句话即是沈卿鸢对三个萌宝的承诺,也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魔窟。
是沈卿鸢对景家,乃至对整个海市的形容。
时间倒回到半个小时前。
“不知景总如何才能做到如此伤人后还能如此厚脸皮,解约。”
在景晟把沈卿鸢这五年来的大概经历全都说了一遍之后,沈卿鸢看向他的眼神更冷了。
说话的语气更是如此。
“沈卿鸢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离开!”
景晟开口,语气霸道的不行。
“哦?我到要看看,我究竟能不能离开。”沈卿鸢冷笑,嘴角勾起的邪魅和冰冷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寒意,“景晟,你欠我的,欠孩子们的,如果你现在让我带孩子走,过往一切一笔勾销,但是如果你还自以为是,认为可以凭借你的手段留下我,那我定让你家破人亡人财两空!”
这话。沈卿鸢可不是随便说说。
她,有这个实力。
当然,对于她的这番话,景晟也表示相信。
但,他偏偏也不是一个敢于随便言败的人。
就在两个人一来一往争执不下的时候,景晟突然提出了一个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
不平等条约。
只不过,一向作为霸总的他,这一次,却将天平倾斜到沈卿鸢那里。
“你脑子被驴踢了?景总还不如直接将景氏拱手相让,如此,你还能体面一些。”
听完景晟不平等条约里的内容,沈卿鸢冷笑一声,直接出言嘲讽。
“话不能说的太早,半年之后打脸了我会心疼的。”
景晟勾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
说完,似是进入了合约状态一般,竟趁其不备快速的偷亲了沈卿鸢一下。
这,才是沈卿鸢从房里出来时脸黑如碳的主要原因。
……
晚上,永清酒吧。
本该热闹繁盛的时候,今儿的酒吧缺格外的安静。
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景晟包场了。
“喂,景晟,我告诉你,酒不是这样喝的,这些都是我珍藏了好久的好酒!”
看着一瓶瓶珍藏价值极高的酒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被景晟灌进肚子里,江洵只感觉一阵肉疼。
“江少脸痒?”
一记冷刀眼甩过去,江洵立马怂了。
好吧,他怕了。
谁让一向高高在上的景总不仅在情场失意,还被心上人打了一巴掌。
一个吻一巴掌。
看着景脸上若有似无的巴掌印,江洵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给周觅发过去一条表忠心的短信。
这样子的江洵,像极了讨好未来妻子的妻管严。
“半年,赚十亿,你觉得沈卿鸢能做到吗?”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景晟看着江洵,直接开口问道。
“我觉得应该不行,但沈卿鸢那个女人,向来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索去思考。”
江洵的答案很中肯。
“既然这么舍不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定个合约告诉沈卿鸢,让她给你半年或者是一年的时间,然后你追她?”
不管是景晟还是沈卿鸢,江洵感觉这两个人他都不理解。
这俩人的思路都不正常,都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去解释。
“物极必反。”
咽下最后一口烈酒,这四个字从景晟的口中吐出。
这一晚被景晟称之为放纵之夜,代价就是江洵多年的珍藏。
夜深人静,沈卿鸢悄悄的从卧室里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三个孩子房间的门,借助从窗外打进来的那束月光,沈卿鸢仔细的看着这三个孩子。
这,都是她的孩子。
“你们放心,妈咪一定会尽快让你们回到我的身边。”
最后,沈卿鸢分别在他们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随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这里。
黑夜像是一个非常有包容性的母亲,不管在它的管辖范围内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它都能一一的照单全收,然后消化掉。
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又都是崭新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七点,沈卿鸢耳边响起一阵闹钟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沈卿鸢从床上起来,按部就班的洗漱收拾自己,
半个小时后,准时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