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鸢,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沈玲珑张牙舞爪的就要扑上来,“就因为我抢了你的未婚夫,你就要用这种恶劣的手段报复我?”
台下一阵唏嘘,暗自腹诽,你也知道是抢的啊?还这么理直气壮!
沈卿鸢巧妙地躲开,心里默默地倒数了三个数。
三。
二。
一。
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堆人,手机提着油漆,动作利落果断地朝着他们一家三口就泼了上去!
沈卿鸢下意识地将景晟拉离了危险区域。
一家三口被泼上了红色的油漆,看起来很是滑稽,特别是沈玲珑,洁白的婚纱上染了突兀的红,连头发上都变得黏黏的。
瞬间整个会场气味扑鼻,但碍于这场好戏,并没有多少人离开。
“现在还真是红红火火了!”
“真有意思,这家人还真是有脸跟景晟订婚,现在像个小丑一样!”
而景晟本人,站在台阶的边上,不自觉地拧了拧眉。
他的鸢鸢,貌似并不太需要他?
“沈卿鸢,我要杀了你!”沈玲珑头发乱了,妆也花了,像疯子一样指着沈卿鸢,龇牙咧嘴地说。
奈何她根本近不了沈卿鸢的身,一次又一次地扑在地上。
他们一家人都是极重面子的人,这种情况下,沈谦更是将自己的本性暴露无遗,懦弱、胆小、不敢负责任。
连上前一步跟她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婚纱果然是你毁的,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破坏玲珑的婚礼!”宋嫣然斩钉截铁地说,但现在他们这副样子,根本就没办法跟沈卿鸢对抗。
“沈谦!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宋嫣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真是没用!
沈玲珑一急之下,看到了一直未曾说话的景晟,眼睛里亮起了光芒。
他对她这么好,给她买高定婚纱,这么大颗的钻戒,还如此温柔,他一定是爱她的!
“景晟哥哥!她破坏了我们的婚礼,你快把她赶出去!”说着,沈玲珑 一脸委屈地就要去抱景晟。
不料,景晟侧身,躲开了沈玲珑的拥抱。
沈玲珑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景晟哥哥……?”
景晟的脸庞如冰山一般冷,但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气,与沈玲珑此时狼狈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碰我!”
他惜字如金地冷声开口。
沈玲珑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不可置信地指着面前的两人,艰难地张了张口:“你们、你们是串通好的?”
为什么?
为什么当时她没想到,在景晟出现让沈卿鸢当她化妆师的时候!
“串通说不上,合作罢了。”沈卿鸢弯下了腰,啧啧两声,语气里皆是怜悯,“沈玲珑,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你!”
“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趴在地上,你像唤狗一样叫我起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觉得我可怜?”
沈玲珑没想到她会说那么久远的事情,一时间哑口无言。
因为,她的确做过!
“我那时才十岁,你,你们……”沈卿鸢指着另外两个人,“你们全都当视而不见!”
最后还是江管家把他扶起来带回房间的。
景晟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人,手上还有她刚才拉着他时的温热感。
她把自己的过去都剖开了给别人看,但脸上却依旧坚韧不拔满是傲骨。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事,才能把自己变得这么强大?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沈卿鸢又将大屏幕打开,淡笑着说:“大家想看看沈玲珑是如何勾搭景二少的么?”
台下一片声音都是想,沈卿鸢播放了一段监控录像。
是那天在宴会上,沈玲珑偷偷在酒里下药,而后勾搭景晟喝下去的场面!
因为监控录像没有声音,自然也听不见他们讲的是什么。
就这么短短的二十几秒,沈卿鸢剪去了她出现的片段,再整合了一下,便是这荧幕上所播放的片段!
景晟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抹黑我?”
“谁又知道你们有没有一夜春呢?”沈卿鸢淡然地回,漂亮的眸子发出冷冽的光,
舌尖顶了顶上颚,景晟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气笑了。
有没有她不是最清楚?
“哇,真是没想到沈玲珑原来是以这种方式上位的!”
“真没想到啊,这么熟练,下药老手了吧!”
沈玲珑睁大双眼看着瞳孔上的一切,嘴里大声念叨着:“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沈谦和宋嫣然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白了,宋嫣然掐了沈谦一把。
就在沈谦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沈玲珑突然尖叫了一声,他们连忙去把沈玲珑扶起来,就看到她的脸上,正一点一点地起了疹子!
“沈卿鸢,我就知道你给玲珑化妆没安什么好心!”宋嫣然扶着沈玲珑破口大骂。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沈卿鸢冷笑,“这不过,这一次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先把玲珑送去医院吧!”沈谦小声地提醒了一句。
宋嫣然甩开沈谦的手,搀扶着沈玲珑疾步走了,沈谦紧随其后。
看着这一家人如过街老鼠一般仓皇逃跑的样子,她的脸色暗了暗,心情并没有如期的开心。
不知道怎的,她心里仍旧是空荡荡的。
也许是因为心里明白,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吧……
这一切都被景晟收入眼底。
这出戏也算是落幕了,沈卿鸢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散发着油漆的味道,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台下的人也准备散场了。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骤然响起:“大家先别走。”
沈卿鸢回头,景晟目光温和地看着她,没明白这个男人还想做什么。
“怎么回事啊,难道还有下半场?”
“看看再说!”
猜测和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只见景晟不沾染一丝污秽的模样,缓缓地走向沈卿鸢,从裤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单膝跪地,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鸢鸢,嫁给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