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目送着小红离开。
冷异君将乔晚晚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都怪我。”
“你不要自责了。”
乔晚晚抬头看着冷异君,温柔地说:“也怪我太粗心大意了。”
“怎么会?冷异君”紧紧的将乔晚晚搂在了怀里,生怕她飞走似的说道,“你不知道你失踪以后我有多着急。”
“都怪我,如果我没有提出分头行动的话,你是不会被这群人牙子给盯上了,都是我的错。”冷异君说着,言语里满是后悔,“我应该和你在一起。若是没有和你分开,你也不需要吃这些苦楚。”
乔晚晚依偎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就好像是鼓点一样。
她安慰着他道:“好啦,不关你的事啊,现在我已经很安全了,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的话,只怕我现在早已在这花楼挂名了。”
“不要谢我。”冷异君看着她,“我这是赎罪,如果你真的遭遇不测的话,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
冷异君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刚刚闯进房间时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会出现怎么样的情景。
只需要稍稍想一想,冷异君便觉得浑身有着克制不住的愤怒。
“我一定会让卫明乾付出代价的,我一定。”冷异君看着乔晚晚笃定的说道,“他欺负了你,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他侥幸饶过了这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让他千刀万剐。”
乔晚晚紧紧的抱着冷异君脸贴在他的胸膛,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下次若是再犯的话,我不需要你动手,我会亲手杀了他。”
冷异君看着乔晚晚,微微有些诧异:“你当真?我以为你不想杀他。”
“怎么可能不想杀他呢?”乔晚晚说:“我对他的恨不比你少,只不过我不希望因为他而连累的你这辈子都活在黑暗之中。”
“下次他若是再这样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赌上我这一世的命运,我也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乔晚晚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和你当亡命鸳鸯,你杀人我放火,你背多大的罪过,我和你一起背。”冷异君静静的看着乔晚晚,嘴角带着笑意。
乔晚晚突然觉得他们俩此刻却好像是一对不顾生死的亡命鸳鸯一样。
她甜甜的笑着说:“忙活这么久了,一天都没吃饭,我饿死了,我们去吃饭吧。”
冷异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笑道:“小东西,你刚刚经历了这么多事,居然还有胃口吃得下去。”
“这有什么吃不下去的!”乔晚晚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民以食为天。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好,吃饭最大。”冷异君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和宠溺达到了顶点。
冷异君搂着她从栏杆上飞身而跃,二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沐浴下,就好像是天外飞仙一样。
路过的人见此情形,纷纷惊叹不已,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仙人降世。
“那个女子好美啊,是仙女吗?”
“那个男子也好美呀,天啊,这世上竟有如此美人!”
二人来到了花楼边的沿河桥上。
桥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
乔晚晚远远的看着那一处花楼,再看看这热闹的夜市,不由得感叹道:“若是离开了那吃人的地方,这个小镇倒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是啊。”冷异君紧紧的牵着她的手说:“只可惜这样的地方被恶霸长期霸占,害得普通的百姓们民不聊生,着实有煞风景。”
“若是朝廷能管管就好了。”乔晚晚感叹道。
二人正说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们面前擦肩而过。
乔晚晚看着那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猛的回头看着冷异君,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张岩!”
他们两个人急忙快步的跟随着张岩。
却见张岩吊儿郎当的搂着两个花楼里来的姑娘来到了一家酒楼。
他冲着店小二,大声的喊着:“店小二,给我一个上好的包间。点一些上好的韭菜,万万不可怠慢的小爷,小爷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店小二立刻殷勤的将他请到了上座。
乔晚晚见状,一脸坏笑的看了一眼冷异君说道:“这煮熟的鸭子就在面前。”
冷异君轻笑了一声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走,我们也上去。”
店小二看见他们二人,立刻说到:“二位客官是来吃饭还是来住店?”
乔晚晚看着那个店小二,笑到:“我来吃饭,就坐刚刚那个客人的旁边。”
店小二说:“那位客人点的是上房,是雅间,费用可贵着呢。”
乔晚晚插着腰,看着店小二道:“怎么,觉得我给不起钱吗?”
店小二一听连连摆手,陪笑的说:“不是不是,姑娘一看就是金尊玉贵之身,二位请上坐。”
乔晚晚和冷异君被店小二引着来到了二楼的雅致包间。
虽然隔着一面墙,但是乔晚晚依旧听见张岩在那里大放厥词的夸夸其谈着。
“你们这群勾栏院的姑娘是没见过我们江湖中的人。这杀人不见血,提刀不见头。哪是你们见识过的?”张岩夸夸其谈的说道,“要说这江湖上哪个门派最让人闻风丧胆,当属我绝崖阁。”
一旁卖笑的女子娇俏着笑道:“张公子竟是这武林第一门派的人士,为何会出现在这小小牛头镇?”
张岩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随后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要事在身。在执行着秘密任务。”
两个卖笑的姑娘听他这么说,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绝崖阁的人在外行走从不缺钱,有的就是钱。不是我说的话,若我愿意,整个牛头镇我都能买下来。爷不缺钱!”张岩洋洋自得地说道。
乔晚晚看了冷异君一眼道:“他说的还倒是实话,带走的那一笔钱确实值不少。”
冷异君也笑了,他浅酌着酒,说:“他算是还心中有点数,知道这笔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