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异君看着乔晚晚十分抱歉的说,是柳凤仪给你下的毒。
乔晚晚很是诧异:“他给我下的毒?他怎么给我下的毒呀?”
“我远在百里之外的京城,她是怎么跑到京城来给我投毒的呢?”
冷异君笑得有些无奈,他伸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发。说道:“早在数月之前,你被我救到阁中之时,她便在你的汤药里下了慢性毒药,也是因为前几天你毒性发作大夫给你诊断出来,我才发现你中了毒。”
“到底是我的疏忽没有防范到位,所以才让她趁虚而入。”
冷异君原以为乔晚晚会十分生气,想好了一系列安慰她的话语,却没想到乔晚晚听完此话后噗嗤一笑。
她看着冷异君,打趣的说道:“你可别怪这柳凤仪要给我下毒,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阁主你魅力太大了,所以她才会因爱生恨啊。”
冷异君听到她这番话后显得有一些尴尬,他道:“你又如何得知她是因爱生恨呢?”
乔晚晚笑着冲他眨了眨眼道:“因为我是女人啊,所以我知道。”
她打量着冷异君,仰着脸笑:“只有我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的,而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勾人了一张桃花脸,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美,走在外面让人看了都不放心。要我说呀。你才应该出门戴着面具才对。”
“今天有柳凤仪,指不定哪天又冒出来另外一个柳凤仪。”
“不会的。”冷异君看着她,笑道,“不会再有第二个柳凤仪,只要伤害你的人,我下次再也不会放过。”
“那你放过了柳凤仪吗?”乔晚晚看着他,浅笑问道。
冷异君实话实说:“我让她离开了。”
“看吧,你还是放过她了。不过我也能理解,她在绝崖阁待了这么多年,和你之间的感情也和别人不能同日而语,别说这一次我有惊无险,就算我真的被她毒出了什么意外来,你也不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不会。”冷异君看着乔晚晚,十分慎重的说道,“我今日没有要她的性命,是因为你安然,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会取她的性命。”
乔晚晚捧着脸,看着冷异君笑眯眯的说道:“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重要呀。”
冷异君点点头:“比千金都重。”
乔晚晚想着他说的这番话,只觉得有一些不得劲儿。
毕竟上辈子他说的可是“比全世界都重”了。
不过没想到这一世的冷异君好像沉稳了许多,也断不会说出和上辈子一样的话来。
看着这一世的冷异君如此直男,乔晚晚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使出了直男无法抵抗的撒娇攻势。
“冷异君。”乔晚晚突然瘪着嘴,看着他一脸委屈的说,“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过得有多可怜。”
“我知道。”冷异君看着她,眼中满是歉意,“是我的错。”
他光知道自己错了没用,乔晚晚让他一定要体会一下她有多惨,他才能够对自己的错误铭记于心。
所以乔晚晚乘胜追击的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被人追杀了之后,一个人翻窗跳到楼下全身摔的疼的要死,大半夜的冻死我了,我找了一间破屋和几个乞丐挤在一起。”
“那几个乞丐身上又脏又臭还满是跳蚤,还好他们人心地善良,要不是因为有他们,我怕是还没有被人杀死,半夜就在那间破屋子里冻死了。”
冷异君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心中一痛,他也顾不得许多,紧紧的握着乔晚晚的手说:“晚晚,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乔晚晚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说:“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我只是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抛下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真的特别特别的绝望。就好像天塌了一样。”
乔晚晚说的十分真挚,她看上冷异君的眼神纯净又充满了感情。
冷异君这样的直男,哪里经受得住乔晚晚这种攻势,三两下便彻底打开了心扉对她说:“晚晚,我向你发誓,我以后会豁出性命去保护你。”
乔晚晚看着他说:“真的吗?你以前也是这样答应我的,可是你却没有做到。”
“真的!”冷异君说着,取下自己腰间那一块令牌,递给她说,“这个东西你收好。”
乔晚晚看的这枚玉质的令牌,觉得甚为精巧,不禁问:“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啊?”
“这个令牌就相当于是我本人,只要你拿出这个令牌来,绝崖阁的人士都要听从你的命令,任何人都要听命于你。”
“你的意思是……”乔晚晚抬头看着他说,“如果绝崖阁里面有任何人要对我不利,只要我掏出这块令牌我就能躲过一劫,对吗?”
“对!”冷异君十分认真的说,“只要这个人是绝崖阁的人,见到这个令牌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不管他受命于任何人,只要他是绝崖阁的人,都必须听从于我的指挥。”
乔晚晚将这块令牌放在胸口说道:“我相信你的话。”
二人正亲亲热热的说着话时,诗琴跑了进来,惊慌地说:“姑娘,阁主,太子殿下求见。”
乔晚晚微微的皱眉,看着冷异君说:“太子他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冷异君轻轻一笑道:“那日我接你走后,他便听闻了风声,知道我将你带回阁中,所以专门跑来寻你。”
“不会吧!”乔晚晚摇了摇头,“他来此处肯定不是因为我。”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
这天底下,有哪个女人的魅力能大得过权利呢?
她看着冷异君说:“怕不是来寻我的,而是想把绝崖阁作为自己靠山的。”
冷异君冷笑了一声,看着门口道:“不管他是何种目的,他都不可能如愿以偿。”
诗琴站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说到:“阁主,我该怎么回太子?”
冷异君看着诗琴说道:“你让他在楼底的书房等我,我更衣后便去。”
诗琴走后,乔晚晚看着他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冷异君看着乔晚晚说:“你就不怕太子认出你来?”
乔晚晚微微一笑说:“我不出面见他就行了呀,反正有屏风,我在屏风后坐着,他也不知道我来了。”
冷异君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的笑着说:“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会客室里。
卫明乾看着这一屎的书画文玩,不免有些惊叹。
这绝崖阁的阁主虽然看起来好像很古朴,可是这里的字画甚至是摆件儿都是万中无一的精品。
很多东西他都没有见到过。
看样子这绝佳阁的阁主的确是一个大有来头的人,只要他把他拉拢好了,不怕以后他在朝中站不稳脚跟。
房门打开。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卫明乾回头。
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看见他只是微微晗首。
“恭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