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此时,白泽从门外走了进来,与此同时,秦好娇娇地痛呼一声,道:“你要痛死我吗?”
白泽听在耳中,心中一僵,瞬间上前一把将白浔重重推在墙上,“你在做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白浔眉目端庄,毫无波澜。
“你胡说!”白瑶指住白浔的脸,大声道,“爸爸,姐姐刚刚用力揉妈妈的肚子,她要害妈妈。”
“泽,不怪浔浔,是我肚子痛,想让她帮忙揉,谁知道她心中可能怨我,就打我小腹,都怪我不好,不该使唤浔浔。”
秦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眼泪不要钱一般地一直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我只是想让她感受下我肚中宝宝,这样以后宝宝才会跟她亲近,既然浔浔不愿意,就算了。”
白浔看着她那副虚伪模样,冷冷勾起唇角,“阿姨可真是会做戏,我根本就没碰到你的肚子。”
“你说什么!”白泽现在最宝贝的就是秦好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白浔竟敢这样对他的儿子!
“你做了错事,还不悔过,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之前秦好一直想要白浔帮忙,可白浔不愿意,甚至还顶撞自己,他看得很清楚,想必是白浔心中不岔,所以拿秦好肚子出气。
白浔淡漠地说道:“爸爸既然相信阿姨的话,就不要来问我了,下次这次累活不要找我了,免得又要抱怨我做的不好。”
她不想解释,反正说了,白泽也不信。
白泽被白浔的态度给气得七窍生烟,他迅速站起身,看着白浔,高高扬起手就想打她,“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秦好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只要打了白浔,这次就找机会将白浔给赶出去!
可是半晌,白泽的手都没有落下去,他看着白浔那双近乎无情的双眸,心中蓦然有些发慌,毕竟白浔背后可是霍家,不像林柔和白南笙一样无依无靠。
他这一巴掌,可能将自己与白浔原本就不多的父女情分给打得烟消云散。
到时候,自己怎么还借她霍家夫人的身份作威作福!
他正犹豫的时候,秦好再身后蓦然捂住了肚子娇滴滴地哭泣,“泽,送我回以前的家吧,在这里,我好害怕,毕竟两位小姐性子骄纵,我怕她们不喜欢我。”
这话给白泽打了定心针,在白家,他才是一家之主,白浔算什么东西!
她身上流着他的血,敢不听她老子的?
他狠心就想重重往白浔的脸上打去,还未触及到白浔的脸时,手腕就被白浔反手握住。
白浔似笑非笑:“爸爸总是这样耳根软,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怪我。”
白泽睁大了眼睛,他试着抽回手,却压根动弹不得,他顿时慌了,她力气也太大了一些,不由有些着急道:“你快放开我!”
他奋力挣扎,白浔这才懒懒松了手,白泽正努力抽回手,猝不及防地踉跄后退几步,重重跌落在地上。
他顿时杀猪一般地叫了起来,“白浔,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当父亲的没!”
“爸爸,下次动手打人之前,好好想想,若是一个男人总仗着自己的力量优势就欺负妻女,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白浔语气淡漠。
说实话,之前虽然她一直很不喜欢林柔,但更讨厌的是这个男人。
不管林柔犯了什么错,他都不应该家暴。
现在也是时候让他自食恶果。
“你说什么!”白泽目瞪口呆,以前白浔总是温顺有礼,可最近怎么像是吃了枪药!
白浔没有理会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临走之前,她转头看向床上看似被吓呆的秦好,低声道:“还有吧,爸爸,今天的事情如果传了出去,别人都会怎么议论我们家?是会说我无礼,还是说爸爸无能?”
秦好脸上神情一僵,她本来还想着把这事流散出去,让白浔的名声腐烂发臭,可是现在白浔一说,就断绝了那个可能。
因为白泽最爱面子,肯定不想旁人议论自己被女儿欺负的事情。
今天,她们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等到白浔离开后,白瑶才敢上前扶起摔得呲牙咧嘴的白泽,哭泣道:“爸爸,浔浔姐姐好可怕!”
白泽也咬牙切齿,早知道白浔是个这样的性子,当初他就不应该把她从乡下接过来!
他忍痛坐在了床上,唉声叹气道:“她现在是越来越无礼了,这样看来,之前林柔和南笙都是被她给陷害了。”
秦好脸上一僵,她绝对不能让白泽对林柔和南笙再有一点愧疚!
她轻声安慰,“说到底都是自家的小打小闹,浔浔也还只是个孩子,我们又做大人的,干什么跟她计较呢?”
白泽欣慰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你最体贴,这样吧,以后少招惹她就是了。”
“是。”秦好低眉顺眼地帮白泽揉腰,满眼关切,“您刚刚没摔疼吧?”
白泽呼吸一滞,看向秦好的神情逐渐火热起来,其实说起来,秦好长相平平,甚至不如林柔,但她有一个好处,就是平日温婉,而夜晚,却令人愿意死在她身上。
他微微勾起唇,握住秦好的小手,低声道:“我没事。”
他看向白瑶,懒懒挥手,“瑶瑶,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去吧,不要再来打扰我。”
秦好勾唇,媚眼如丝。
……
白浔回到自己房间,她想着,自己已经与白泽彻底撕破了脸,以后就不必再装得温柔了。
要知道每天要对讨厌的人虚与委蛇,就算她心理防线足够强大,但也让人不悦。
她翻看着自己最近的设计稿,迅速给宫牧野发了过去。
而此时的宫家。
宫牧野坐在沙发上,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笔直的腿,他看向满脸不岔的沈星雅,出口教训道:“谁让你做那种卑劣的事情?”
“我没有……”沈星雅没有想到这么快宫牧野就会知道这件事情,她眼眶顿时红了,为自己辩解,“哥哥,你不要听白浔胡说,她嫉妒我成了宫大小姐,所以这才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