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眼中露出一丝怒意,他需要她来担心这个吗?
他从来没想过跟林柔离婚,毕竟白南笙都那么大了,但他这个级别的董事长,外面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他冷声:“少找借口!你跟我之间不光彩,你出现只会令林柔身体更差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好看到白泽这样疾言厉色的模样,她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候白泽还在担心林柔。
好在林柔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不然把她安排的事情抖落出来,她就完了。
“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她小心斜睨了一眼白浔,“刚刚浔浔小姐见了林柔姐姐一面,姐姐就发疯,是不是浔浔小姐惹她生气了?”
她轻而易举就把白浔给卖了。
白浔露出诧异的神情,不可置信地看向秦好,“你怎么可以这样攀诬我?”
秦好冷笑一声:“我说的是实话对吗?”
白浔不吭声了。
秦好急忙扯住白泽的衣袖,可怜楚楚地说道:“泽,我今天还看到了白浔手中拿了一个药瓶把玩,神情看起来好可怕,只是我一个没有身份寄居的客人,也不好问她什么。”
白南笙脸色一变,迅速扑上前将白浔的包倒过来,钱包钥匙掉了一地,而其中,正有一个药瓶。
“这个药瓶?”白泽很快就想起来了医生说的话,林柔是服用了能够令人精神错乱的药。
他趴在病房门的玻璃窗上,看到林柔坐在床上。
她现在容貌枯槁,手中抱着枕头露出憨笑,低声道:“宝宝,宝宝不哭,妈妈在呢!”
他没想到,只是在疯人院这么多天,那个即便上了年纪也精致漂亮的林柔竟会变成这副德行。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白浔!
他怒气冲冲地看向白浔,怒吼道:“白浔,你这个恶毒的丫头,对你母亲做了什么!你还有没有心,你都把你母亲害成这样,还要让她彻底发疯才罢休吗?”
白浔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她看向秦好,轻轻抚掌,“阿姨把药交给我,然后现在在爸爸面前揭穿我,把你择得干干净净,很好。”
“浔浔小姐,我知道你急于脱罪,但是我从来敬重你,你为什么要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呢?”秦好那双无辜的眼睛中淌出晶莹的眼泪,她扑进白泽的怀中,柔弱道,“泽,都说后妈难当,我虽然没有名分,但是心中早就把浔浔南笙当成我的亲生孩子,她们却都不领情,我好难过,让我回我们的小家居住吧。”
白泽心中早已经被怒火给冲昏了头脑,他疾言厉色道,“白浔,你阿姨这些天对你们什么样,我看在眼中,你别想诬陷她!”
白浔看向了白南笙,微笑:“南笙,该你说出事情真相了。”
白南笙嗯了一声,她摊开手心,露出一颗药丸,冷声道:“阿姨,你看这颗药丸,眼熟吗?”
秦好看到那颗药丸时,目中露出一点惊诧,她只买了一颗药丸,现在白南笙手中怎么还有一颗?
“这是什么?”她索性装傻。
白浔道:“爸爸,这药瓶是阿姨给我的,想要利用我除去妈妈,只是,早上南笙和阿姨聊天的事情,我就趁机将药丸给换成了维C。”
秦好目瞪口呆,这才想起来自己早上急于应付白南笙,忽视了身后白浔的动作。
想必是白浔趁她不注意,将家中的维C给换了进来。
她勉强一笑:“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泽,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我看到了!”白南笙恨恨地咬牙,她冷声道,“爸爸,我只是和姐姐联手做戏给你看,想让你看清秦好的真面目!”
她命令两个医生打开了病房门,林柔面色如常地走了上来,她静静地注视着白泽,眼中闪烁泪光,“阿泽,你总算来看我了。”
秦好见到这一幕,几乎要心脏骤停!她们三个竟然联手摆了她一道!
白浔看着惊慌失措的秦好,挑眉,“爸爸,我刚刚去和妈妈聊天,她说她在这里经常遭受电击,你可以问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白泽心软了,他看着憔悴的林柔,隐忍怒意道:“把这里的医生都给我叫来!”
几个负责林柔的医生都被叫了过来,他们惴惴不安地盯着眼前目光阴恻恻的白泽,为首的医生道:“白先生,请问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之前跟你们说过,我夫人精神正常,只是要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可我听说我夫人在这里被人电击,是怎么回事?”
几个医生连连叫屈,“根本没有的事情啊……”
“你们若是不承认,我们就去找媒体好了。”白南笙咬牙切齿。
医生们怕此事被闹大,他们没必要为了小钱而赔上自己的前程,急忙道:“是这样的白先生,是你的这个夫人,来医院给我们钱,说您还在恼怒那些丑闻,所以让我们趁机电击白夫人,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
白泽还没听完,就狠狠地瞪向了秦好。
在他心中,秦好一向温柔善良,从不争风吃醋,可是她怎么会这样对待林柔?
她到底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是他的正妻,他可以打她,旁人凭什么借他的名义来折磨她?
若是传出去,他白泽不就成了一个渣男吗?
他狠狠一巴掌朝秦好打去,怒声骂道:“你回去后就收拾东西滚蛋!”
秦好不敢相信,她好不容易到手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几天就要被打回原形!
她扑上前抱住白泽,哭着求饶:“我没有呀,泽,这些都是假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了!”白泽露出嫌恶的神情,他这个男人一向凉薄自私,他可以利用欺骗别人,但别人若这样对他,就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秦好太不知足了!
他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而林柔脸色苍白,冷冷凝视着面如死灰的秦好,露出一抹冷笑,“还不给我滚!”
秦好看了她半晌,灰溜溜地离开了。
林柔这才看向白浔,“你为什么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