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好忍着恶心看向床头柜那碗汤,准备去向白泽告状。
翌日清晨,白泽从客房起身,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秦好,却见秦好神情哀愁地坐在床边。
他急忙上前哄她:“怎么了,一大早就愁眉苦脸?”
“泽,南笙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昨晚上我不舒服,想让她给我熬碗汤,结果她给我熬成这样,这不是存心想要害我吗?”秦好哭着扑进白泽的怀中。
白泽也看向那碗颜色可疑的鸡汤,他叹了一口气,“南笙那孩子也是宠着长大,你怎么会让她去给你做饭?”
秦好抽抽搭搭道:“因为这两个孩子都跟我不亲近,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跟她们化干戈为玉帛。”
“白浔从乡下回来,她厨艺很好,你若是想吃,让她给你做。”
秦好迅速皱起眉头,担忧地说道:“可是浔浔小姐是霍家未来儿媳妇,就连对您也不太恭敬,我害怕她,怎么敢使唤她?”
她这番话迅速戳中了白泽那颗凤凰男的玻璃心,他立刻回想起从前白浔对自己的态度,白浔性格清冷,几乎跟他不亲近,他从前并不在意,可是就连秦好都看出来了,他顿时觉得颜面无存,觉得白浔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她竟然给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人一点颜面都不留,还算什么女儿!
“什么儿媳妇,没有我,她算什么?现在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有什么比你还重要的事情?”白泽冷笑一声,“我待会就去让她每天给你做饭。”
秦好一下子破涕为笑,“谢谢泽,你对我最好了!”
她垂眸,遮住眸底的算计。
白泽越想越气,现在就去找白浔提起做饭的事情,白浔神情未有丝毫变化,淡淡道:“我怕是做不来,爸爸就不要为难我了。”
“你分明就是不想照顾你阿姨,现在你阿姨肚中还有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白泽看到白浔这疏离的神态就觉得这丫头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他喜欢能够对自己示弱娇滴滴的女儿,白浔这模样真是像极了林娇那副高高在上的德行。
白浔抬眼看向他,眸中被阴霾所遮挡,“爸爸,我每天很忙,做饭这种事情你找帮佣就好,毕竟霍先生随时会找我约会。”
若换了从前,白泽会立刻屈服。
可是现在白泽被秦好指出了自己怕女儿,他顿时摆出了做父亲的架势,狠狠训斥:“说到这个,你还没成婚,天天跟霍先生约会算什么!一点都不懂自尊!”
白浔冷笑一声:“这不是爸爸教我的吗?让我讨霍先生欢心,这样我们公司才能和霍氏集团合作。”
白泽瞬间无言以对。
白浔没有理会他,背着自己的包就离开了白家别墅。
她可不是会轻易向秦好低头的人,她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不是给秦好那个小三捏腿捶背。
她现在已经用Fay这个化名,推出了自己一系列的作品,等到她彻底打响了自己的名号,今后就可以推出自己的名牌。
她正在公交站牌等公交车,一辆疾驰的机车飞驰而来,稳稳停在她面前,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生取下了自己的头盔,露出俊美的容貌,斜斜上扬的丹凤眼冷冷凝视着白浔。
因为他的俊美,周围等公交车的女人都忍不住投来目光。
“喂,用不用我带你一程,快迟到了!”霍景宸冷冷睨了一眼白浔。
白浔看了一眼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学校的。”
霍景宸遭到了拒绝,却没有生气,只是微微勾起唇角,冷淡道:“既然钓上了我叔叔这条大鱼,干嘛天天还过得这样寒酸,难道我叔叔连个司机豪车都不愿意给你?你这个未婚妻未免也太廉价了吧。”
“我警告你,说话小心一点。”白浔蹙起精致的眉头,“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真的会好好教训你的。”
霍景宸看着她那张冷若寒霜的面容,他冷嗤,他曾经为了她去狠揍了她那个哥哥,受了一身伤,而她那时候却在和自己叔叔恩爱,对于他的付出一无所知。
他有点恼怒,既然她是叔叔的女人,凭什么还用林湘这个名字来接近他!
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病了,经常脑海中都是林湘的模样,甚至看到她和叔叔在一起,心中就嫉妒不已。
这一切,都怪她不怀好意的接近他!
他薄唇轻启:“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一开始从乡下回来想嫁给我,结果不知道怎么勾搭上我叔叔,真是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白浔冷冷上前一步,她站在台阶之上,正好可以比他高出一截。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眸底翻涌着波涛,“霍景宸,不要对自己不了解的人轻易下定义。”
“我只是好奇,你才二十岁,跟我一样大却跟大我八岁的叔叔在一块,任谁看,都觉得你是为钱而来。”霍景宸却不怒反笑,笑容邪肆。
“我在论坛里看了你的扒皮帖,白浔,一个不择手段往上爬的私生女,跟我叔叔在一块,还处心积虑接近我,既然你想要钱,离开叔叔,跟我也可以吧?”
他眸中全是审视之意,白浔忍不住一拳揍到他精致的脸上,她揪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道:“这个世界上有钱更重要的东西,是你一辈子都不懂的东西!”
霍景宸被打得嘴角裂开,渗出红色的鲜血,他却只是冷冷一笑,冷冷甩开了白浔的手,骑车离去。
白浔怒意未消,世上怎么会有霍景宸这样讨厌的人!
因为跟他吵架,她错过了刚刚的公交车,只能够步行去学校。
到了学校,她迟到了,而她心情很差,抱着自己的书也丝毫看不进去,而霍景宸更是一天不见人。
她心中有点烦,课间的时候,她遇到了陆司慕。
陆司慕看到她,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低声道:“浔浔,你今天跟阿宸吵架了吗?”
白浔想到霍景宸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她面色冷清,“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