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笙生怕自己挑唆方小强去欺负白浔的事情被曝光,她急忙柔柔弱弱地开口:“姐姐,你不要诬陷表哥啊,表哥一向是个正人君子,怎么会跑你更衣房间?”
她眼圈微红,眸中闪烁着泪光:“我知道那天不小心流出那两张照片让你不高兴了,但是你为了出气就打表哥,太不应该了。”
白浔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澄透的双眸此时裹上一层薄雾,令人难以琢磨。
“说起来,那照片是你放的,南笙,不会是你跟表哥联合起来,想让大家看我笑话吧?”
她嗓音轻缓,沁人心扉。
白南笙却一下子变了脸色:“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那照片我也不知道怎么流出,明明是姐姐你树敌太多,让我也跟着受连累。”
她上次挨了一巴掌后,才想到可以将此事推给别人,反正现在白浔也被退婚,根本没有证据是她所放的照片。
白泽沉下脸:“白浔,你不要再找借口了!快去找你表哥认错!”
“只是口头道歉有什么用?我要她磕头认错,还要给小强十万医药费!”白凤尖酸刻薄。
白泽此时只想息事宁人,忙不迭应下。
白浔眸中充斥着讽刺的意味,低声道:“爸爸根本不在乎真相是吗?就算是南笙和方小强试图对我施暴才被我教训,我也应该道歉吗?”
“你个贱人不要诬陷我儿子,如果他有做,我就给你磕头认错叫你姑奶奶!”白凤根本不信自己眼中的乖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
白浔看向白南笙:“姑姑已经发誓了,那么你呢南笙?你敢发誓你没有做那些事情吗?”
白南笙点头:“我敢!姐姐你不要再解释了,不然闹到最后,没颜面的还是你。”
“哦?”白浔笑了,她拿出手机拨响了电话。
另一边,霍容渊正在办公室忙公事,他神情冷峻地看着手中的文件,下颌线流畅而紧绷,身上的高级定制西装显得他更加贵气英俊。
当他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勾起菲薄唇角,原本毫无波澜的双眸中也染上笑意。
秘书正巧进来送文件,看到眼前一幕,他迅速眨了眨眼,不是吧,他没看错?
总裁居然笑了!
“浔浔。”电话那头传来熟悉且温柔的声音。
白浔情不自禁微笑:“你有生日宴那日大厅中的监控录像吗?”
“我命傅一送给你。”霍容渊不用猜,也知道自家浔浔又被为难了。
白浔璀璨星光的双眸有了一丝浅笑:“好。”
她挂断电话。
白凤和白南笙皱起眉头,只以为白浔在虚张声势,毕竟那天她已经被当众打脸,她怎么还可能到霍家要监控录像!
白南笙讥讽:“姐姐,你不要再拖延时间了。”
“怎么,你不敢看录像带吗?”白浔侧脸的轮廓浸在日光之中,被镀上一层淡淡金光,令人不敢直视。
白南笙生气:“我当然敢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去,十分钟后,门铃被按响,在白凤和白南笙惊愕的目光中,傅一快步走了进来,他将硬盘毕恭毕敬地递给白浔:“夫人,三爷吩咐我将这个送给你。”
白浔手执硬盘,插入笔记本电脑上,只见那日的场景再一次重演。
她十二倍速播放,眼睛迅速从屏幕上捕捉有用的信息,随即点下暂停键,截取出白南笙偷偷在大厅电脑更换硬盘的身影。
她眸光清亮犹如璀璨星辰:“南笙,你还有什么好说?”
白南笙的额头渗出冷汗,她居然忘记了霍氏庄园因为人多手杂,且家中许多摆放艺术品都是古董名画,所以安装的有摄像头!
她哑口无言。
“南笙,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白泽惊呆了,在他眼中,能够跟霍家攀上亲,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他的好女儿却恶意破坏。
白凤却不依不饶:“我们家小强可没在那里,你凭什么打我家小强?”
“姑姑,别急。”白浔再次点下播放键,在旁人还看不清人脸的时候,她就按下了暂停键,截取出和白南笙对话的侍从。
虽然一袭侍从西装装扮,但是看脸,清清楚楚就是方小强!
“为什么装成送酒的侍从溜进霍家,我想用意不言而喻。”白浔神情平静。
她看向白泽,语气轻缓有些无助,“爸爸,我为什么打他,是因为他和南笙里应外合要坏了我的婚事,我为了避嫌只能打他,不然的话,被人发现他在我房间,我有口都说不清楚。”
白泽额角爆出根根青筋,想到自己失去了金龟婿,他心口剧烈疼痛,愤怒地看向了白凤:“你养的好儿子!”
“阿泽,明明是你的女儿教唆!”白凤也不是省油的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南笙的脸上。
白南笙惊慌失措,脑中飞快编着借口:“我只是想带表哥去看看见识,没想到他起了歹心……”
她的解释很苍白,白凤急了:“南笙,我看你平时乖巧,怎么心思这样歹毒,如果不是你挑唆,小强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欺负白浔?”
白浔看着几人狗咬狗,心情很好地勾起唇。
白泽厉声喝道:“南笙,我对你太失望了,这三个月你就好好在家中反省吧!”
白凤见自己讨不着好了,急忙拿起自己的包想要溜走。
她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清脆戏谑的嗓音,“等一等,姑姑,你刚刚不是说,如果是你儿子主动找事,你就给我磕头认错叫我姑奶奶么?”
白凤回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白浔,她眼珠晶亮,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你个小贱人也配!”白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凭什么这么嚣张!
白浔不解地皱起眉头:“敢问姑姑一口一个小贱人,这又算什么家教?连我们乡下人都不会这样骂人呢。”
她的话是说白凤连乡下人都不如。
白凤勃然大怒:“阿泽,你女儿这样为难我,你都不管管!”
白泽跟姐姐亲近,他想,世上也没有姑姑向侄女下跪的道理,白浔太过乖张了一点。
他微咳了两声,正欲出声说话,却听霍一在一旁冷冷道:“白先生,我们三爷说了,我们家夫人性子软又胆小,白家人可不要因为她好性就怠慢了她。”
白泽一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