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神情一变，低声道：“你说什么？我才用不着你可怜，现在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你们两个，杀了她！”
其中一个男人立刻拿出寒光粼粼的匕首抵在陆芊芊的脸上，陆芊芊扬起脸，冷然一笑，“乔菲，你一直以为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其实你也只是乔董手中的玩具，落到这个下场，你活该！”
“杀了她！”乔菲咬牙切齿地说道。
莫寒凌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芊芊，你不要这样！”
他趁乔菲不注意的时候，伸手一把钳制住乔菲的肩膀，将她手中的电棍夺下，“乔菲，你若是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停留在陆芊芊的脸上，只是些许天没见，她竟然瘦弱成这般，他几乎没办法将视线移开，他想余生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一直到白头。
那两个男人见乔菲被挟持了，两个人也慌了神，哑声道：“不要伤害我们的女神！”
他们是饭圈的男人，深深爱恋着乔菲，就连这种违法的事情也愿意做，只愿意还给他们的女神一个“清白”。
莫寒凌双目猩红，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们就放了陆芊芊，她是无辜的，若是你们敢伤她半分，我就让乔菲好看。”
乔菲咬紧牙根，“不许……”
话音未落，腰上就挨了重重一棍，电流从四肢百骸穿过，她痛苦得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两个男人看着女神受苦，再看了一眼陆芊芊，其中一人手中利刃抵在陆芊芊的脖子上，毫不留情地划出一道浅浅血痕，鲜血涌出，顺着陆芊芊纤细的长颈而下。
“我现在只是浅浅的伤口，如果你在敢碰我女神的话，我就再多划一道！”
莫寒凌的神情僵在了脸上，他痛惜地看着陆芊芊，眸中迅速染上一层惨红。
她小脸毫无表情，只是风轻云淡地看着这一幕，她讨厌莫寒凌现在露出的神情，她根本不需要他这样担心她。
“你走吧，莫寒凌，我陆芊芊就算死在这里，也跟你毫无瓜葛。”
她只想与他划清界限。
乔菲像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疯癫地笑了起来，“莫寒凌，你听到了吗？是你自己一步步把她推开的，现在你就算再爱她，她也只会恨你，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
“闭嘴！”莫寒凌低吼。
是他伤得她太深，曾经有无数的时刻，他明明可以挽回，可是因为他的自负、他的偏信、他的残忍，才一步步将她推到一旁。
他现在能够眼睁睁看她受伤？
脑海中无数个念头飞逝而过，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电棍掉落在了地上。
他缓缓走上前，“若是你们要出气，划花我的脸！”
乔菲冷笑一声，她勉强从地上爬起，拿起了电棍，狠狠朝着他的腿打去。
她用力极大，隐约可以听到骨裂声响起。
莫寒凌软软地单膝跪倒在地，他依旧仿若没有感觉，继续往前缓缓移去，从前是他推开芊芊，现在他就努力去芊芊身旁。
陆芊芊神色淡漠地看着他，他现在狼狈不堪，和从前那个英俊的莫寒凌判若两人。
可他的目光中，却看到从前不属于她的温柔和坚定，即便是灰土头脸，脸颊的血液，却为他添了几分妖。媚的疯狂。
乔菲看他依然不放弃，更是扬手朝他另一个膝盖弯打去，他这次整个人跌倒在地，在尘埃中，却依旧坚定地看着陆芊芊。
“芊芊，别害怕。”
他温柔地说道，往她面前爬去，眸中充满了爱意，一切都是他亏欠她。
“你不用这样，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感激你。”陆芊芊在他面前，嘴角勾起冷厉的笑意，“我跟你毫无关系。”
莫寒凌定定地看着她，唇角笑意淡漠，“是啊，从前的莫寒凌眼瞎了，才会放走陆芊芊那个傻丫头，现在，他应该为从前的事情付出代价，不是为了陆芊芊，是为了救赎自己。”
他的指尖在粗糙的地面爬过，很快就被磨破了，留下道道血痕。
乔菲痛恨道：“莫寒凌，你停下来，我不许你去她那里，就算死了，你也是我的！”
莫寒凌仿若未闻。
“是你逼我！”乔菲双手握住电棍，狠狠地朝莫寒凌的手指砸去，很快一片血肉模糊。
莫寒凌痛苦不堪，却不愿垂下骄傲的头颅，他微微勾起唇，他现在手指断了，终于可以体会到她的痛苦了。
是他活该，是他欠陆芊芊。
看到这一幕，陆芊芊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她是恨他，可她不是铁石心肠，也不愿看他受到这种非人虐待。
不自觉的，她眼圈微微红了，目光落在了乔菲的脸上：“莫寒凌，你何必呢？乔菲，他为了你做了那么多，你放过她吧。”
乔菲听到她出声求饶，才缓缓扬起了脸，露出那张恐怖狰狞的脸，从前她在大屏幕上最是美。艳动人，若不是因为她的声音，陆芊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陆芊芊，你不要再装圣母了，是你们亏欠我的！”她疯狂地大笑，上前展示自己的伤口，“是你们害得我成为交际花，害得我失去了财产，失去了容貌！”
她骂完，怔松地睁大了眼睛，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不如我割下你的脸皮，做一张面具吧？”
想到这里，她猛地看向了莫寒凌，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又哭又笑，“寒凌，寒凌，如果我有了陆芊芊的脸，你是不是就会继续爱我了？”
莫寒凌咬紧了牙，“乔菲，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乔菲听到他无情的声音，顿时露出了愤怒的神情，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狼狈的人，现在还敢在自己面前装出高高在上的模样。
“寒凌，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下场吗？因为你优柔寡断又假仁假义，当初为了我要杀陆芊芊泄愤，现在又抛弃我，你活该啊！”
莫寒凌冷冷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