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发完烧又发冷了?”
卫楚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只管先把营火升起。火燃了起来后,南月枝的体温稍稍回升,但依然冷得不正常。
她浑身都在震颤。
卫楚想了想又出去拿了些树叶回来直接堆在她身上,尽可能给她保暖。南月枝的脸色恢复了些许红晕,体温又回升了一些。
但他仍不禁大意,守在了南月枝的旁边。
而且好景不长。
凌晨时森林下起大雨,一下就气势冲冲,豆大的雨水打在山洞外吵闹非常。
气温一下子就骤降了不少。
卫楚摸了摸南月枝的身体,发现她的体温又在回落,甚至比之前更冷了。她身体也颤了起来,嘴巴直打哆嗦。
“冷……”
她低声轻呻,身体蜷缩得更小一些。
卫楚也连忙加大柴火,但这一切似乎只能缓和,并不能让她有所好转。
“你可别冷死啊……”
卫楚有点无计可施。
此时终端的声音忽然响起:
【您可以和她肉贴肉取暖,您的身体经过强化,体能比寻常人要好,对抗温度变化能力也远超常人。】
卫楚闻言一愣,看了眼脸色发白的南月枝。
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他是男人,怎么算都不亏,所以也没有犹豫太久,便钻进了树叶堆里。
他在里面操作一番,把自己脱得光光的,也把南月枝脱得只剩下贴身衣物,然后直接把少女抱进自己的怀里。
终端不愧是终端,果然有效。
失去意识的南月枝本能地往温暖的怀里靠拢,但似乎嫌这种姿态不够暖和,无意识地伸出手抱住了卫楚,连那修长的玉脚也不自觉地伸进对方两腿之间。
她变得安稳起来。
但卫楚倒是为难,他被那细腻的肌肤弄得有些意乱神迷,想入非非。
树叶堆里,莫名其妙有个地方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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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楚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整整一晚上,我容易吗……”
卫楚坐在山洞外头,无语问苍天。
“你就偷着乐吧。”
忽然有人踢了卫楚小腿一脚。
卫楚扭头看去,只见南月枝已经穿着整齐地站在一旁,没好气地在瞪着自己瞧。
她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就是有几分调侃和不满。
但她耳朵却已经红透了,眼神也有点躲闪,证明她并不是完全不在意。她也坐在了山洞外的地上,把一拨侧发绕到耳后,露出白脖纤长的脖子。
卫楚盯住南月枝细嫩的红唇有些呆滞,“也是,毕竟算是互相帮忙吧。”
南月枝愣了一下,最后啐了一声,又有些悔恨地说:
“你污了我清白,还在这里得了便宜又卖乖……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欠打吗?”
卫楚回眼神从那樱唇上抽离,握拳凑在嘴前咳了两声:
“说啥呢,我就躺着,是你先抱过来的……而且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以后谁知道你清不清白啊?”
南月枝似笑非笑地评价了一句:“你说得像是提起裤子要跑的渣男。”
卫楚摊了摊手。
南月枝她其实心里早就羞得不行了,耳朵也滚烫得可怕。
可这卫楚一点怜香惜玉之情都没有,还不说点好话,她越看越觉得他可恨,低头捏了一把泥巴丢在他身上。
碰一声,泥巴正好卫楚的脸心。
“你干嘛?”
卫楚呸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泥土,抹了一把脸。他不抹还好,这一抹顿时就灰头土脸的。
南月枝暗自发笑两声,又捏起一把泥巴丢出。
“就丢你。”
卫楚往旁一躲,恶狠狠地骂道:
“你幼不幼稚?”
“幼稚又怎么样?”南月枝还丢,“我就--唔,呸呸呸……”
一个泥球划出漂亮的弧线精准地落在南月枝的嘴巴里。
这自然是卫楚的杰作了。
南月枝觉得满嘴都是泥味,觉得这可比昨天那玩意还要难喝--我怎么又想起来?她又呸了好几声,然后脸上又中了一个泥球。
“你……”
南月枝脸色垮了下来,连忙躲闪第三个泥球。
对面卫楚只管在那笑。
南月枝心里暗恼,又捏起一个泥球丢了过去,却被卫楚轻易躲开。她心里冷笑一声,用上丢暗器的手法再丢出一个泥球。
卫楚不知道其中奥妙,往旁边一躲,没想到那泥球却突然在空中一个转向,从后打在他的后脑勺上。
“卧糟,你耍赖?”
卫楚有些懵,但也知道对方肯定用了什么法门。
南月枝只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又是一个泥球丢出。
噗!又中。
卫楚发现无论怎么躲,她都能命中。他尝试躲了几个后也索性放弃了,但也不甘心被压住打,也捏了几个泥球反击。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是一个下午过去了。
傍晚时分,两人躺在山洞附近的山泉边看晚霞落下。斜阳的暮色映红了泉面,也映红了两人。
两人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太阳缓缓消失在远处山脉的后方。
待最后一抹斜阳暮辉消失,初夜降临的刹那,南月枝才终于开口问:
“现在我还不能知道你的身份吗?”
卫楚看向躺在旁边的佳人,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侧颜如玉,泛着一股淡淡的光泽,又透着几分樱色,好看极了。
“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他摇了摇头,“而且也没必要。”
“我啊,”卫楚缓缓开口,“在这里留不久。”
南月枝轻轻“嗯”了一声,秀目轻颤。她绕着一撮侧发,缓缓扬起一道淡淡的笑容。
有难以言明的感情藏在其中。
她倒不是想和卫楚共度一生,那毕竟只是一次意外,但人难免多想,尤其是像她这种从未体会过男女之情的女生。
修行百年,难敌人心。
短短几天时间,来本不会在她心上点出多少涟漪,但偏偏又发生了这种事。
她叹息一声,觉得自己也是变软弱了。
但也许是很久很久没有和人如此相处过吧,她就像是喉咙干涸的人渴求水一般。
也许,就当是长久旅途上的一次短暂休息吧。
而卫楚则趁着南月枝在那里发呆不注意,掏出自己的手机开机,用剩余的电量拍下对方的侧颜。
他见南月枝还在想什么,没有什么反应,气氛又有点沉重,便开口说道:
“今晚要再来一次吗?”他还揉了揉手,“我保证我不动。”
南月枝果然反应过来了。
她白了卫楚一眼,红根都红了,“想得美。”
“你是挺美的。”卫楚嘿嘿一笑。
南月枝愣了一下,不争气地羞怯起来。她把脸别向一边,双脚一蹬,权当自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