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只有一个人依然气定神闲。
那就是卫楚。
刚才终端花了些时间建构完随后储物空间后,卫楚就拍板把东西收进空间里面,现在那些金属废件正好好地躺在他的储物空间里面。
南月枝察觉到卫楚的表情,嘴唇开合了一下,顿时意会过来。
她连忙用肘子顶了顶卫楚,见他有点莫名其妙地看过来后,摆出一副震惊无比的表情,还不断朝他挤眉弄眼。
啥意思?她白痴吗?
卫楚戈被弄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一副像是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南月枝险些被气得吐血三升。
她没好气地踩了卫楚一脚,用嘴形说:“做戏做全套--我不是说那天的事情,而是在说现在。”
卫楚这才反应过来,一拍额头。
其他人都震惊于东西突然消失,就他一个气定神闲,这不奇怪吗?
他蕴酿了一下,瞪大眼睛喊道:
“见鬼了,东西呢!”
“嘶!”南月枝也配合地倒抽一口冷气,“适才诸位可有感觉到空间突然出现缺口?”
和尚和白歌对望一眼,都看见彼此眼中的惊骇。
苍蚀君并没有说错,刚才空间确实出现了个缺口,然后东西就平白无故消失不见了,似是已经从那空间缺口被人拿走了般!
事情很好理解,但这背后的意义可就吓人了!
打破空间,隔空取物,这是何等神通?就算是现存的那位仙尊,苍蚀君的师父也无法办到,这可是只有在世飞仙能有的神力啊!
在世飞仙,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白歌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倒头就拜。
“飞仙在上,南天山阳炎宫白默长老门下弟子白歌在此一拜!还请飞仙尊长受此一拜!”
白歌本就胆小。
他之所以能在外面扬威耀武,全倚仗于自家天境父亲实力强横,又是宗门骨干,有势力支撑这一点,现在看见疑似飞仙出手,当场就吓得一阵人有三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拜了再说。
和尚也跟着一拜,但他表情倒是稳重了许多。只见他喊了一声佛道,自我介绍后,朝天发问:
“飞仙在上,不知道飞仙为何出手?我辈愚笨,还请飞仙点拨晚辈们只字片语……”
他这两领头人这么一拜,其他人也跟着要拜。
虚空中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唯一要说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只有卫楚一脸古怪地挪开身体,像是不受他们行的大礼似的。
李玉璃注意到了。
她目光由始至终都没在卫楚身上移开过。
她眼里卫楚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挺拔,脸容刚毅深邃,眸里似有无数星辰流转,端是英武不凡,帅得她都快湿了--眼角感动湿了。
一定是他!
她早就知道卫楚掌握了某种法则之力,尽管刚才的异动没有任何法则之力的活动,但她却一厢情愿认为是卫楚出的手。
要不是他出手,他刚才为什么像是不想受他们大礼般挪动脚步?
对,我喜欢的人肯定都是顶天立地之辈,卫前辈他肯定是某位在世飞仙,因为某种原因沉睡已久,现在醒来要拯救苍生!
李玉璃心情不免有些激动,都想把自己包好送到对方的床上去了。
然而当她的眼角余光看见一旁的苍蚀君也用闪闪发光的眼神在注视卫楚时,她心里就一下子变得失落。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平无奇的胸前,又看了看南月枝胸前那如两座倾倒山峦般呼之欲出的饱满轮廓。
不是一个等级!
呜呜呜,不是一个等级!我败了,败得--不对,要是前辈喜欢平平无奇的呢?
前辈,说不定……咦,前辈为什么一直在盯苍蚀君的胸前瞧……不对他还盯她的腿、她的屁股,还看她的唇!
完了。
输了。
李玉璃跪在那里,身体一歪,嘴巴缓缓吐出一团如雾似的小号李玉璃。
“你们在跪什么?”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狐疑的声音。
空中一名中年白衣道人缓缓腾云而至,轻飘飘落在众人身后。白歌见到来人,眼前就是一亮:
“爹!”
他想要起身迎过去,可又想到刚才有飞仙出手,膝盖才离开地面又跪了下去,要起不起,一脸难受。
南月枝见到来人眉头顿时挑起。
卫楚看见白歌的爹来,本来就有些怀疑剧情会向狗血方向走,现在又见南月枝的表情变化,权当白歌的爹就是玉符公二号。
“你仇人?”
南月枝白了卫楚一眼,“不是,他儿子还健在呢,好像还有个女儿好好活着。”
瞧这说法……卫楚揉了揉额角。
“哦,这不是苍蚀君吗?”
白默也注意到南月枝的存在。
她是天境,存在感强得不行,就像是白纸上的那一滴墨点,他注意力自然是最先落在他身上去了。
白默长得挺帅的,脸容方正,身材挺拔,留着修剪整齐的胡子,一身白色道袍又平添几分飘逸。
是个中年帅哥。
但卫楚发现他看向南月枝的眼神怪怪的,似有几分倾慕,又似有几分憎怨,就突出一个求爱不得,爱反成恨的味道。
“你和他有什么恩怨吗?”
卫楚用肘子顶了顶南月枝。
南月枝愣了下,“不知道,可能追过我?”
她用的是疑问式反问句!
卫楚额角抽了抽,上上下下打量了南月枝一眼。他的视线从对方纤幼的雪颈往下,两侧精致的锁骨隆起,把本就细腻的光滑肌肤顶得更有紧致感,雪白圆润的双峰屹立而肤色润泽,再往下则是从裙摆里若隐若现的大腿。
她的大腿长得很好看。
卫楚那天忍不住摸了把,具体就是对方发冷的那天,那手感确实是一绝。
修长不失肉感,回弹极佳,偏偏皮肤滑腻,在光滑之余又不失一些吸手的感觉。
好吧,他承认了。
这种级数的美女佳人,肯定是无数男人的梦想,有追求者也正常。
“别看了,你都看光过了。”
南月枝甩了个白眼过来,耳垂又红了,显然也想起那晚上的事情。
接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把樱唇凑到卫楚耳边,似是厌烦又似是有几分娇嗔说:
“找机会走,这人有些麻烦。”
卫楚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开口就是句:
“换个地方继续让我看?”
“你满脑子就只有这些吗?”南月枝白了他一眼,“你把这玩意弄走了,他们可能以为真的是飞仙所为,但天境级数高手就未必信了。”
卫楚连忙咳两声说:
“行,我们溜溜球了。”
而在彼端白歌正在自家父亲耳边说出来龙去脉。
白默听见魔族似乎正在守住一些奇怪玩意,而那些奇怪玩意本来就在眼前的坑洞里,心里便闪过无数思绪。
但待白歌说到刚才不知为何有人打破空间把东西拿走了,很可能是飞仙所为时他又是一愣。
飞仙?
哪里来的飞仙?
白默心中一阵冷笑,真有飞仙魔王早就灭了,还能让它闹成这样子?
闭关多年的飞仙?
那等存在要是真出关,天地早有异像了,而且也不可能自由行动,头顶上能顶个天劫云,天机处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就是说,压根就不存在什么飞仙。
联想到苍蚀君以及那看不出修为,丁点气息都没有的青年存在,白默猜测这两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不好不好,这都快成惯性思维了。
白默摇了摇头,觉得自入为主可不好。
不过他知道自己敢说两人有嫌疑,就有人敢信……本来就是众口铄金的事情。
而且他不介意给南月枝难看,八十年前自己曾倾心于她,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好几次算计都被她躲过,最后甚至还当众还骂他老牛想吃嫩草!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事,白默和白歌都是很记恨的类型,而且从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于是,他上前一步,冷笑着说:
“苍蚀君,此事还需--咦,人呢?”
坑洞里哪里还有南月枝和卫楚的身影?
见对方竟然溜了,而且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无从察觉,白默眼角不由自主抽了抽,觉得这下子丢人大了。
后面其他宗门的同道抵达,肯定要私底下说他不行。
但他们是怎么瞒过自己的感知离开的?
白默心里蒙上了一片疑云,决定先把冒到嘴边的话收住,没真的喊出那句:“苍蚀君疑与魔族勾结,盗走了魔族的武器。”
反正他不说,后面来的人也会有人说。
--她身上的恩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