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就哭唧唧的模样!
但是,谁叫他喜欢啊!
卷耳突然伸手抱着林洲,然后道:“以后不许再喜欢别人了!”
“好好。”
索性,他说的话,她究竟听进去了几句啊?
算了,随她吧。
“以后不许很晚回家,我等得心里难过死了。”
“好好。”
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小家伙!
“还有,不许再叫小团子小卷毛儿,你只能这么叫我!”
“好好。”
可是他都叫顺口了……看来只能慢慢改了。
卷耳气鼓鼓地抱着林洲,面上的笑意却是忍都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的。
林洲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小卷毛儿,这回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你跑不掉了。”
卷耳闻言面上一热,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就只能虚张声势地轻哼一声。
过了没一会儿,林洲又听卷耳问道:“那昨天汪楚璧回派出所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了,你,还不让江警官他们知道?”
林洲顿了顿,然后问:“你昨天下午去派出所了?”
卷耳点头。
林洲有些哑然失笑:“汪楚璧告诉我,原来我呆在刑侦科的时候带了我很久的黄队长也要来看我,我和黄队长多年没见,这才高兴。”
“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可是你和汪楚璧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谁知道啊?”
林洲捏捏卷耳的脸,“昨天下午来找我干什么?”
卷耳撅了撅嘴,“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吃饭,然后刚走到派出所门口,就看到汪楚璧回来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不要自己瞎猜。”
卷耳闻言唔了一声,然后很快水汪汪的眼睛就滴溜溜一转。
她仰头看向林洲:“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卷耳有些不好意思地咧着嘴笑着,露出两颗奶白奶白的小虎牙。
林洲看着卷耳红着脸,还一副坦然得不得了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笑道:“嗯……让我想想啊……”
卷耳紧张地看着林洲,眼巴巴的就像望着肉骨头的小狗。
看了一会儿,她瞧见林洲弯起的唇角,就知道自己又被林洲给吊胃口了。
不过她还没有开口就听林洲道:“应该就是前不久吧,就突然觉得,你这小卷毛儿还挺有意思的。”
这什么鬼答案啊!
“你骗我!”
林洲伸手捏着卷耳的脸颊,往两边扯出个滑稽的表情。
然后绷着脸说:“好了,太阳都升起来了,再不收拾哥上班要迟到了啊!”
说完,林洲就转身去了浴室,卷耳大呼一声:“你说了的,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你的!”
“你说话不算话!”
林洲勾着唇,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洗漱着,任凭卷耳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的身边绕圈圈。
不过,他没有告诉卷耳的是,他早就喜欢上她了,比她想的还要早。
或许是她铐着手腕儿,哭唧唧地被自己往派出所带的时候。
或许是她大热天的,守在派出所门口的树荫下,固执地想要自己电话号码的时候。
又或许,是她天天早上掐着点儿,在公交车上给他占座儿,一看到他就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的时候……
或许,他早就明白了,就是一直不肯面对,不肯承认。
因为之前小萌新给他表白的时候,他是那么确切而又坚决地以为,自己是不可能喜欢男人的。
或许,还因为他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
他的母亲每个月都需要一大笔钱维持药物开销,他不能被开除。
所以,他一直躲着她,避着她。
尽量将一切可能,都扼杀在萌芽状态。
然而每每一看到卷耳,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时候,他就会特别的暴躁,没有耐心。
但是,最后他还是屈服了,妥协了。
因为,他见不得她受苦,见不得她难过,见不得她用那样绝望的眼神看着他。
像在望一片永远看不到尽头的荒原。
那个小卷毛儿像是一块滚烫的烙铁一样,在他的心上烫出了疤。
怎么都好不了。
因为心脏是不断跳动的,每搏动一下,就会扯开疤痕……
永远都好不了了。
他知道,他一头栽进去了。
他也曾无数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又笨又蠢的小卷毛儿。
但是她笑起来时尖尖的小虎牙,弯弯的眉眼,眼睛里像是掉了漫天的星星。
她委屈时低垂着的小毛头,一头的呆毛胡乱地翘着,看起来又细又软。
她伤心时泪汪汪的模样,绯红的嘴巴咬又了咬,最后还是忍不住要掉眼泪。
让人总是禁不住想要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替她擦干所有眼泪……
他才发现,这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
任凭卷耳想破了脑袋,她也想不到,自己真的会和林洲在一起啊。
他是那样的冷漠,对她是那样的凶。
时不时不高兴了,就要抽她的后脑勺……
正式确定了关系之后,卷耳觉得每天起床都是轻飘飘的,虚幻得有些不太真实。
两人还是和以往一样,一起出门,各自上班,然后下班等着一起回家。
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又似乎多了许多不同的东西。
比如说,两人似乎发短信的频率上升了不少。
卷耳看着飙升的花费,就说去申请个QQ,以后和林洲QQ聊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林洲就是不愿意,他说不喜欢用QQ、微信之类的。
卷耳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
比如说,以往两人午饭和晚饭基本上都不在一起吃的,但是现在两人一人三餐都要在一起。
江涛等人直呼,现在洲哥的行踪比以前更加的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啊。
当他们发现,林洲每顿都是和卷耳在一起吃的后,不禁大呼惊奇。
问:“洲哥以前不是挺烦小卷的吗,现在怎么形影不离了?”
林洲乜着眼,瞄了一眼一边乖乖坐着的卷耳。
道:“谁叫这小卷毛儿这么粘人,哥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当初就不该把她给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