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其实只是这个空间的一个杀毒软件而已？”
凌晨闻言，脱口而出。
“杀……什么软件？你说的我倒是有些迷糊了。”
萧绝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说道。
“至于祂为什么要杀你们，我不知道……别这么看着我，我的确不知道。”
“我的工作就是杀人，和那些刺客一样……你见过去买凶的人，还要事无巨细的把前因后果都跟刺客说一遍吗？”
“至于天使这两个字为什么是禁忌，我好想知道一点。”
“祂不想让人类知道自己和那些天使的存在。”
“这对他们，很危险。”
“……”
凌辰闻言，略略有些无语。
萧绝的话，好像是对他说了些什么，但其中的欣信息却是少的可怜。
看来，如此笼统的问问题，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的。
凌辰决定换一种方式。
“那好，既然前辈不愿意提这些，那我们不妨聊一些别的事情……”
“前辈，刚刚夕颜问你，像你这样的人，为何此时不在异界逍遥自在，却要到这里，与其说是刺客，不如说是在看家护院？”
“像您这样的人，为何会甘愿如此？”
“你以为老子想啊……嗝……还不是祂救了老子一命。”
“……？”
凌晨和凤夕颜都是一愣，静静等待着萧绝继续说下去。
“你们不会真以为，老子是什么绝世天才吧……不错，我在剑道上，比起一般人是强不少，但也没强到可以以一敌百。”
萧绝随手拍开一摊子蒲桃酒，看着那鲜红色的酒浆，淡淡说道。
“道盟那群杂碎，看不得老子这么强，正好凌云剑宗里，也有不少败类，觉得老子太强，影响他们掌权。”
“所以他们联手做了个扣，让老子去魔域的圣地去毁掉他们的圣器。”
“他们告诉老子，只要老子毁掉那东西之后，便会有道盟的高手接应老子。”
“不错，那群杂碎的确是到了，可是看到我一人苦战百人，却选择在百里之外座山观虎斗。”
“如此一来，这次行动既毁掉了魔域的圣器消弱了魔域的实力，有除掉了凌云剑宗里的这颗眼中钉。”
“实在是再完美不过的计划了……嗝……”
萧绝打了个酒隔，这才缓缓地说道。
“老子一辈子都没求过谁，但是在那一刻，老子实在是杀不动了。”
“所以，老子就向神明祈祷，虽然知道这也没用，但为了活下去，我还是愚蠢的做了这件事。”
“我希望，神明能赐予我击退这些魔域杂碎，继续活下去的力量。”
“我本来没寄什么希望，毕竟就算我们是修道之人，也知道所谓的神明都是虚构的，就算是道祖，也不过是比我们早开悟的人类而已。”
“可……我的祈祷得到了回应。”
“祂……出现了。”
萧绝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情绪复杂的光芒，缓缓说道。
“……”
“我记得很清楚，就在我精疲力竭的那一瞬间，一道圣洁的，温暖的光芒笼罩着我，我的伤势在那道光芒的笼罩下，飞速的好转。”
“而全身的真元，也飞速的补充着，甚至到达了极限也没有停下来，反而突破了我的极限。”
“当时的我已经达到了武帝九重，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武神境界。”
“可在那道圣光的加持之下，我感觉自己已经跨越了那道屏障，真正到达了武神之境。”
“紧接着，我如同砍瓜切菜一样的干掉了那些魔域的追兵——那些道盟的人这时候才恍然醒悟，赶过来对我毕恭毕敬。”
“当时的我，真想连这群虚伪的狗东西一起宰了，但始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我本以为，我真的受到了神明的宠爱，也已经踏过了那条界限，来到了武神境界。”
“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并没有……而且，我再也不可能踏过那条线了。”
“这是为何……？”
凌辰皱眉问道。
“修道之人是不能相信神明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道，头顶也不能有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家伙存在。”
“如果一旦认定有神，那么就相当于已经认定，自己的命运永远都被其他东西所掌控，无法坚信自己的道，那么就不能再有寸进。”
“后来，我离开了凌云剑宗，他们都说，我是踏入武神之后，到另外一个世界逍遥去了。”
“但谁也不知道，其实我是按照祂的命令，来到这武尊秘境里，为的就是，替祂消灭一切像你，或者有机会能得到那些武神传承的家伙。”
“等一下……你是说……其实这么多年，无数人进入此地，之所以没有一人得到那七个武神的传承，是因为他们都被你杀了？！”
闻言，凤夕颜双眼圆睁，不可思议的问道。
“所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这上万年的时间里，难道就真的没有天赋异禀的天才了吗？”
萧绝打着酒嗝说道。
“最近的一次，是千年之前，有个天南叶家的小子，天赋是真的很好，我能感受到叶家那个武神留下来的传承在蠢蠢欲动。”
“但那又如何？它根本没等到那个小子，我把他直接丢到了魔域那群人进入的地界，这小子被魔域的那群魔修追杀了三天，到底还是死在了一片沼泽里。”
“……”
“前辈，我虽然不知道你背后那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但你这么做，岂不是助纣为虐？”
“就算你无法再进一步，就算他当时救了你，你在此为他守了这么久，也该报答完了吧？”
“为何……”
“报答完了？你根本不知道祂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一旦受过他的恩典，或者认同了他的存在，你就是他的仆人。”
“仆人没有报恩，只有服从主人的命令……”
萧绝摇晃了一下酒瓶，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当然，除了这个这个原因之外，我还有必须听祂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