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能不去吗?
肖衡硬着头皮过去。
“那个……”
老太太勾勾手指,在他耳边说了一通,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去做吧。”
“……”
这是老虎嘴里拔牙啊,要掉脑袋的!
“放心,干好了,有一个大红包。”
肖衡嘿嘿一笑,那就好说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仍然是有风险的,搞不好会被老大狂揍一顿,所以他要找一个背锅侠,那个人就是薄凌。
他眯了眯眼,已然锁定了目标。
舞会仍然在继续。
盛暖跳的脚趾都开始抽了。
可人家少爷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啊,而且他还这样说了:“你也知道的, 人家都在背后嘲笑我是薄家的病秧子,连个老婆都没有。”
“可是……”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离婚了,连自己的婚姻都守不住。”
呃……
听起来感觉很可怜。
盛暖也是满心同情的,可不知道为毛,看他的眼神总感觉有点不太一样。说的很悲伤,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呢?
于是就这么跳啊跳的。
但是,盛暖突然感觉到有个人冲了过来。
?
定睛一看,是薄凌。
这家伙来舞池干什么?
那些人都是规规矩矩地在外面吃瓜的,怎么他会进来?
而且表情有点奇怪。
砰。
他朝着自己倒了下来。
哗啦。
盛暖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凉。
“!!!”
我去!
拉链崩了!
这件礼服可是缎面的,稍微摩擦一下都有可能出现皱痕,不要说刚才那么一扯了。
后背的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像……真的崩了。
盛暖快哭了。
但是舞池外的吃瓜群众却无比惊艳,倒抽了一口气。
天。
这位薄少夫人的身材真是逆天了啊。
刚才一身黑礼服登场,宛若一只优雅的黑天鹅,那么现在,是这只天鹅展现自己美丽的时刻了。
她退却了厚重的礼服,露出了完美无瑕的后背,宛若凝脂白玉。
一寸寸,一分分,每一处都透着与神俱来的仙气。
无瑕的后背,让她清纯之中多了一丝性感,黑裙衬托下,更显优雅大方。
尤其是那条拉链拉到了底,在曲线凹凸的地方生生停下来了,让人浮想联翩。
现场的男人们心猿意马。
女人们羡慕嫉妒恨,有这样的身材,这样的颜值,还有这样的老公,简直要上天了。
所有人都很开心,除了一个人。
那人就是薄司言。
他眯起了眼睛,对于盛暖暴露了那么多肌肤感到无敌不爽。
这算什么?
这丫头是她的!
他眼神淡淡地扫视了全场,虽然没有开口,但那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所以你们打算继续看下去?不想要活了?
眼神冷冽如冰。
仿佛下一刻就要他们给冰冻住了。
所有人:“……”
都乖乖地退避三舍。
除了一个人——薄凌同学。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莫名其妙地就倒地,顺手抓了一把什么,就抓到了她的裙子。
“……”
薄凌嘴角一抽,努力维持着自己薄家二少的风度,微笑着说:“那个……”
话音未落,就被薄司言迎面一脚踢了过去。
砰。
整个人掀翻了。
所有人:“……”
这是什么手法?
还有,第一次看到那位病恹恹的薄少生气啊,人家不是之前还躺在轮椅上的吗?
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神功啊。
瞧瞧这一脚下去,薄二少都快半身不遂了。
哦,人家起来了。
薄凌当然要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丢这个脸吧,他也丢不起啊。
更何况这次来,是想要拉拢一下有用的人,以后可以让自己上位的,总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被一个曾经的残疾人给踢成这样。
薄凌咬牙起身了,并且死撑出了一副微笑的样子,来到了盛暖的面前:“刚才是我不小心。”
?
啥情况?
“薄二少,你……”
“我没事。”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吞咽的同时,感觉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是你都流鼻血了啊。”盛暖慢悠悠地说。
鼻血?
薄凌脸色一边,一擦,发现还真的是。
“这……”
薄司言沉声道:“来人,二少流血了,你们还不快点带他下去?”
“是。”
当即有仆人上前了。
也不知道那些仆人今天是怎么了,按理说发生这样的情况,他们肯定要优先处理的,但是人家不啊。
仆人们一看到薄凌流鼻血了,不光没有处理,反而还大声嚷嚷:“哎呀呀,二少,你的鼻血真是……流的好奇怪啊,来来来,让我看一下。”
“对啊,这个位置很奇怪,不会是有什么心血管疾病吧?”有人拿起了手电筒。
有人拿起了镊子,直接往他的鼻孔捅。
薄凌差点喊出了杀猪一样的叫声。
但想到这样的场合,还是生生忍住了。
“薄少,二少好像很严重啊,我们怀疑有很多问题。”
薄司言语气淡淡的,眼光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冷意:“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去好好治疗?”
好好两个字,是加重了语气的。
盛暖有点感觉,这是要整死人的节奏啊。
“是。”
仆人当即拿来了担架。
“二少请吧。”
薄凌:“……”
他干巴巴一笑:“我也没有什么问题,不用这样大惊小怪的。”
“那怎么行,你可是薄家的二少爷,身份尊贵,怎么能随随便便治疗呢?”薄司言嘴角一勾,语气森冷。
感觉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阴冷冷的气息。
仆人立刻把薄凌架在了担架上,几乎是带着强迫性质的,然后还用布条把人层层捆住。
仆人是这样解释的:“您身份尊贵,万一车上颠簸着掉下来呢?”
噗。
这话确定不是骗小孩子的把戏吗?
还有,薄凌都在嗷嗷叫了,你们就这样粗暴地把纱布塞进人家嘴里吗?
我的天。
“我说……”
薄司言一个眼神:“怎么,你想要帮他说话吗?”
“……”
就冲着您老人家的眼神,我也不敢啊。
盛暖一个劲地摇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
“当然不是了。”
薄司言紧绷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不少:“这才是我的妻子应该做的。”说着,轻轻地揽入了她的腰。
盛暖浑身一愣。
亲。
我现在的后背是露着的啊,你就这么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