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
薄司言他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一下一下的,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哦,有什么原因吗?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说出来,我可以让他改。”
“不不不,是我自己的原因。”
而且就那家伙的尿性,估计也改不了啊。
“我只是真的不想要他来保护我了,可以吗?”语气都有一点祈求的意思了。
这让某人不爽了。
什么意思?
平日里她是从来不会打电话的,哪怕和自己说话都要鼓起勇气的那种,现在居然为了这件事情开尊口了?
真是有够讽刺的。
他不开心了,直接杀到楼上去敲门了。
叩叩。
盛暖忙挂断了电话,刚想要开口,人家就说了:“听说你去少爷那边告状了?”
“!!!”
擦。
为什么消息会走漏的这么快?
该不会是那个少爷大嘴巴地说出去了吧?
天杀的。
她磨牙嚯嚯,想不到那个外表看上去清冷高贵的少爷背后居然在嚼舌根。
“我……”
“你刚才说话声音太响了,我在楼下全都听到了。”
“……”
薄司言走进了房间,一步步逼近她:“说,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反正她就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认了。
“为什么要换掉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肩负着赚钱的使命吗?”
盛暖一口老血差点都要吐出来了,什么上有老的,这家伙就是单身狗一枚。
再说了,就他给人当保镖的钱,分分钟都可以买一栋不错的房子了。
“我……”
盛暖啊了一声:“我尿急,你先出去好吗?”
“好的。”
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你尿吧。”并且一点也没有走的意思。
“!!!”
她蛋疼了:“你这样我还怎么尿得出来啊?”
“我要是不监督你,你走了我要怎么和少爷交代?”
盛暖面皮一抽。
“再说了,我们在小岛上的时候不也这样吗?”薄司言微微挑眉,语气死贱死贱的,“一回生两回熟了,你也不止一次这样了,不是吗?应该也习惯了。”
“……”
盛暖突然低头了,闷闷地说:“求求你别说了。”
他一愣。
她紧紧地抓着什么,浑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别说了!”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什么?
还不都是你!
要不是你的存在感这么强,我怎么会注意到你,怎么会挪不开眼睛,怎么会……喜欢你?
她觉得自己就是犯贱,放着好好的大少爷老公不要,就是喜欢嘴贱的保镖。
上辈子看错人就算了,怎么这辈子还是这样眼瞎?
“你真的想知道吗?”盛暖拽着自己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薄司言皱起了眉心。
“我会变得这样,你真的想知道?”
她一步步地逼近他。
这一次,是她主动。
“哪怕这个答案会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你也不后悔吗?”
“哦,你倒是说说看。”薄司言眯眼,淡淡地说。
看着他风轻云淡的样子,盛暖一下不爽了。
什么意思?
敢情陷进去的就只有自己?
他就是个旁观者,看好戏的那种?还是说他就是那种随便撩撩乱放电的那种渣子?
擦。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喂了狗。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了!”
说着就要冲出去。
可脚步一滑,不小心就摔了下去。
眼瞧着就要摔成一个狗吃屎了,突然一只手圈住了她,轻轻松松那么一带,她就撞进了他的怀中。
“笨。”
薄司言嘴里嫌弃的不要不要的,动作却是异样温柔:“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你就这样,还想要把我赶走?”
盛暖鼻子一酸,突然有种难过的感觉。
对。
就是因为才更加要离开啊。
趁着她至少还有一丝理智的情况下,她要及时打住。
“我……”她忙地从他怀里挣扎了出来,咬了咬嘴唇,说道,”我要走了!”
然后蹬蹬地下楼,插了要是,直接开车就走了。
落荒而逃的那种。
一路上,她 心口都在狂跳。
和他接触的那一瞬间,心跳都加速了。
这种感觉很明显地告诉她,她心动了,喜欢了,同时也说明了,她正在一步步地走向深渊。
不。
她不能做出出轨那样的丑事。
所以现在,及时止损才是最重要的。
叮铃铃。
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打电话过来了,盛暖深呼吸了一口气,接了起来。
楼上。
一道欣长的身影走进了窗边。
薄司言摘下了面具,盯着远处的车辆,微微眯了眯眼。
他放下了望远镜,回想起了刚才那丫头电话里对着的口型,她刚才喊的名字是——傅子聪?
他眸色一沉,闪过了一道冷冷的目光。
这就是你半夜三更都要离开的原因吗?
刚才那些东西,都是借口吧?
傅子聪。
很好。
非常好!
他一个电话过去了:“盯紧那边,要是遇到你觉得看不下去的情况,直接处理掉,不用上报了。”
此时的盛暖刚结束了通话,一脚油门踩到了底,飙车回家。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看到张妈那张正义脸,好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家庭主义,把她从濒临出轨的边缘彻彻底底地拉回来。
她是下定决心了,暂时,啊不,再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前,她是绝对不会和保镖再见面的。
“张妈——”
她一开口,张妈就兴奋地冲出来了,大声嚷嚷着:“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错过了刚才的好戏啊。”
“?”
张妈各种科普:“就在刚才啊,温冉冉的浴缸被屎堵住了!”
???
“真的?”
“是啊,她身上的屎太多了,冲下来的时候都把浴缸给堵住了,你不知道她当时叫的时候有多好听。”张妈声情并茂地说着,“大小姐你想想啊,人家是想要洗掉身上的屎的,结果整个浴缸里也都是那金黄色的东西,漂浮在哪里,哎呦,想想我就觉得想吐啊。”
盛暖可欢乐了。
画面感太强,不用脑补就已经能想象出来了,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消息啊。
“对了,你说刚才?也就是说掏粪工还在?”
“可不嘛。”
盛暖眯了眯眼,坏坏一笑:“张妈,这样好的机会,你说我要不要……”
都不用她说完,张妈就心领神会地应下了:“要要要,而且我们还要让她变成一个千古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