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绍海的手机。
我将车门拉开,丁绍海并没有在车内。
“丁老难不成是去找邱掌柜了?”
林浅夏皱着柳眉,否定道:“不,丁老在我身边呆了三年多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手机离身的时候。”
“难不成出事了?”
正当此时。
“啪,啪,啪。”
“干得不错林大师。”
“没想到你们真从古墓里出来了。”
张文阳身后跟着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从土路的另一端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丁绍海。
“丁老!”
林浅夏柳眉倒竖,看着走来的张文阳,道:“张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
张文阳走到我们近前,冷哼一声,冲着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
那十多个保镖立刻将我们几人包围在了中间。
“林大师,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
“交出你们在古墓里得到的东西,还有鸦九剑。”
“我就把这他,如何?”
丁绍海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拖累您了。”
林浅夏沉声道:“张家主,浅夏曾说了,鸦九剑上面怨念深重,常人触之便会堕入魔道。”
“那我就好奇了,为何林大师拿走了鸦九剑,现在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呢?”
林浅夏身负玲珑七窍,自然是无法被怨念所影响,但是这话告诉张文阳,他会信吗?
“张家主执意要为难浅夏?”
两人相互对峙,谁都没有注意到我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我的心脏已经快要不跳了。
就像是被一只无形中的大手给捏住了。
耳边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嗡鸣。
就算是张阳文突然跳了出来,我心中那不祥之兆还是没有褪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浅夏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一样,道:“鸦九剑没在我手里,我们去了古墓只得到了一本书。”
说着,林浅夏将那本记载张鸦九后事的书取了出来。
张文阳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
“难道是命理奇书?”
林浅夏摇头,道:“只不过是一本张鸦九的生平记事罢了,你想要我给你又何妨。”
张文阳眼中的光灭了下去,道:“林大师这是在耍我?”
林浅夏的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道:“墓室里确实就只有这一本书,再就是那断裂的鸦九剑了。”
“鸦九剑早就已经被取走,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张文阳还是不信,道:“这样吧林大师,我若是断他一只手臂,这样你会不会说真话呢?”
“张文阳,我劝你有什么事情先换个地方说,我有预感,这地方马上要产生及惊人变故。”
我已经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那不祥的预感就像是铁钳一样夹着我的心脏。
“哼,小子,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想用这种卑劣的谎言骗我?”
“我师姐都应答应你将鸦九剑给你,古墓里面也确实只有这一本古书。”
“那墓室只有你们下去过,岂不是你们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那特/么的你自己派人下去不就成了!”
我话音才落,张文阳双眼微眯,盯着我,刚好开口。
“啊啊/啊啊!!”
白落萱的惊叫声忽然响起。
“你们看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月亮直悬天窍。
月光穿透层层黑云,散射在荒田后面的那座山上。
山巅之上。
一道“人”影矗立。
隐约可见,那人影正仰头朝天,露出两根如虎一样的獠牙,享受着月光的沐浴。
月,百阴之族。
月光,极阴之华。
僵者见月,如活人吸收生命之气。
“嗷嗷嗷!!!!!!”
疯狂的咆哮声镇彻云霄。
就连张阳文的人也是都傻愣愣的看着山巅。
就连秦琼突然出现在身边也丝毫没有察觉。
“嗷嗷嗷!!!”
我心中的不祥之感一溃而散。
但此时我宁愿这感觉还在。
“石文乐,我需要一个解释。”
石文乐面色如纸,道:“我原本以为那棺椁里面只是一直千年毛僵。”
“哪里知道这特么是一只旱魃!”
林浅夏忽然道:“你们就不好奇,那几个包身工魂灵的骸骨去哪里了吗?”
我和石文乐顿住了。
是啊,那几个包身工被封死在了墓室里。
起码也会有点枯骨在吧?
“毛僵食人血,化为旱魃,再变为称之为犼。”
“完了兄弟们,今天咱们恐怕都得折在这里了,这玩意,十个冤魂也干不过啊。”
张文阳看着山巅上的那身影,两条腿都直打哆嗦。
“那
那是什么怪物?”
我冷笑道:“刚才说让你换个地方谈,现在你想走也走不掉了,还连累了我们。”
“怎么,现在你满意了?”
山巅之上,那旱魃似乎是享受完了月光的沐浴,机械式的扭过头来,看向我们。
我仰视着那山巅上的旱魃,月光沐浴下的旱魃宛若天上下凡的仙家,让我根本生不起来抵挡的念头。
“吼!!”
旱魃发出一声类似狮吼的声音,向着山下狂奔而来。
仅仅是十秒钟,就已经到了荒田!
哪怕用神速称呼也不为过。
“快跑!”
不只是谁承受不住喊了一句,十多名保镖顷刻之间一哄而散。
“都别动!”
我惊吼着,可是并没有人听我的话。
旱魃本来是冲着我们这里来的,结果反倒是去追逐那些四散的保镖去了。
就像狮虎在捕猎羊群一样。
“不要过来!”
距离旱魃最近的那名保镖已经吓的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惊魂失魄的看着逼近的旱魃。
“噗嗤!”
一抹血光在半空中绽放。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
一颗鲜活的,跳动着的心脏,就那样活生生的被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