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牌光芒大盛,形成一面半圆体金色屏障倒扣在地面上,就像那是功臧大师施展的金钟罩一样,将陈宫的身体死死护在中间。
雷光在那金色屏障上肆意破坏着,却无法伤及里面的陈宫丝毫。
与此同时,徐博通出现在陈九生身后,划手为刃,大手一挥斩断了陈九生身上缠绕着的两根藤蔓,抓住陈九生的肩膀将陈九生带到了远处。
雷纹牌内透出的反震之力促使我的身体不断向后滑去,不论那雷光多么的耀眼,电光多么刺目,还是伤不到屏障内的陈宫一丝一毫。
至此我才明白,我手里的雷纹牌根本敌不过陈宫刚才拿出的那枚灵牌。
刚才我只顾着注意那前年雷击桃木了,根本没看清陈宫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灵牌。
我见根本无法伤到陈宫,咬着牙直接将方向调转,雷住跟着我的动作横扫而过,将远处的墙壁都崩碎了。
“啊嗷嗷嗷嗷!”
赵海凄惨的惨叫声回荡在陈家大宅的上空,既然我根本伤不到陈宫,我便只能给五师姐制造机会。
雷柱的前段顶着赵海的身体,将赵海轰出去百米开外,赵海身上浓郁的魂灵之气躁动起来,大有一溃而三的架势。
说到底赵海终究是个生魂,就算晋升成了冤魂又怎么样,这雷纹牌就连徐博通都能重伤,更别提一只冤魂了。
雷光消散,手中的雷纹牌同赵海一样,化作灰飞湮灭消散。
我来到白落萱身旁,将镇魂石悄无声息的塞进她的手心里,道:
“五师姐,你拿着镇魂石先走,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在这里殿后。”
“不行,我抛弃你把你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少废话了,再磨叽一会儿今天谁都走不了了!”
“你说得对。”
陈宫单脚踏地,屏障如退潮一样消散。
“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
陈宫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向我和师姐走来。
“踏,踏,踏。”
脚步声在我耳边响起,对我来说就像是危机爆发的倒计时。
我迫使自己的大脑疯狂的转动,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身上就剩下三枚灵牌了。
镇魂牌,折阴牌,封灵牌。
这三枚灵牌
我心念一动,猛然站起身来,不顾一切的向着陈宫冲去,双手掐着法诀,道:“地缚天门,玄阳正魂,万物一气,归我道宗,定!”
“呵呵。”
“道家法诀?可笑!”
还不等我靠近陈宫,我的脚下便骤然升起一根土柱,将我整个人顶飞了起来。
身上背着的布包飞了出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一枚封灵牌掉落在陈宫脚下,陈宫低头看向封灵牌上面的灵纹,低声笑道:“就连这雕刻灵牌的手法都跟那老东西如出一辙啊。”
我从五米多的本空中摔落砸在地上,上半身的骨头架子似乎散架了一样,身体里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
“咳咳咳。”
我咳出一大口鲜血,殷红的血液反射着太阳的光芒是那么的刺眼。
“念你身体里有陈家的血液,我可以给你留一条全尸,不过有一个前提条件。”
陈宫的那点小心思我早已了然于心,还未等他说出口我便道:“我是不可能秦琼交给陈九生的。”
陈九生修炼邪术还雕刻害人的灵牌,这种阴邪之人我若是将秦琼交给他无异于助纣为虐。
就算是要我死我也不可能将秦琼给他。
陈宫的脸色渐渐的也冷了下来,厉喝道:“你真当我拿你没办法?”
我看着陈宫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忽然的笑了。
陈宫眉头一扬,道:
“你笑什么?”
“笑你蠢!”
“乙木九子,灵牌为令,上至九天,下到黄泉,三界鬼神,听我号令,镇!”
三道炽/热的玄光从陈宫为中心的三个不同方向亮起,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嘶吼道:“三神劫魂阵!”
“起!!!”
陈宫浑浊的老眼圆瞪,那张老脸头一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
“这是那老家伙的
”
“不可能!”
“有何不可?”
黑,红,白三种颜色的流光在半空中交织,融合,裹挟着堪比雷纹牌的威力,呈神剑贯日之势刺向陈宫的心口窝。
千钧一发之际,徐博通出现在了陈宫的身后,手里捏着两枚金身牌,金光大亮,瞬间将陈宫和徐博通包裹在内。
“噗嗤!”
血肉被贯/穿的声音响起,同时,我的脑海深处爆发出一股令人欲死的晕眩感,先是跟陈九生鏖战了好几回合,又接连催动了雷纹牌和三神劫魂阵,我的身体已经处于超负荷运转了。
我也没有精力去看陈宫现在的模样了,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看向白落萱。
“师姐
”
“小师弟!”
“庞重,快救人!”
“小子,我杀了你!!!”
陈宫暴怒无比的声音传来,一阵恐怖的威压向我袭来。
我一个踉跄,身体向后倒去。
朦胧之中我看见陈宫如九幽厉鬼一样,干枯的老手化作利爪爪向我的喉咙。
“小师弟!!!”
不知多少天之后。
老旧的房间里弥漫着腐烂的发霉气息。
我望着在床头削苹果的白落萱发呆。
“先吃个苹果吧。”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将苹果接了过来,放在手里却没有吃。
“怎么了?”
“咳咳咳。”
我刚要说话,肺里就传来一阵令我险些晕厥过去的疼痛。
“别着急,要不你先喝口水吧。”
我接过水杯,猛灌了一大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这才感觉好了一些。
“这是哪里?”
声音沙哑无比。
“我们还在江北。”
此时我的脑袋里面好像塞满了浆/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有好多问题想问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醒了?”
此时,房间的门被打开,老旧的木门擦着破败的地板发出刺啦刺啦的尖锐噪音,我的大脑又是嗡的一声阵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