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了组织,背叛了大姐大!”孙大志这句话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大姐大和组织的联系……不可能,我仔细思索,组织不可能是大姐大一手建立起来的。它不可能属于大姐大,组织起源于*国*民党,甚至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跟大汉奸汪精卫都有关系……
但是,照着孙大志的说法,大姐大似乎完全控制了我们的杀手组织。而且,仔细想想,大姐大把我从杀手转成职业保镖,又从职业保镖转成了黑社会头目,甚至说替我赎身就能赎身,这也太不正常了。当然,组织见钱眼开也很正常,但是有些东西还是有底线的,就好比卖艺不卖身的古代名妓,这点*操*守,组织上应该还是有的……
想到这些我的脑子就开始嗡嗡乱想,我隐隐约约感觉出,当初我去找廖政意麻烦的时候,这一切就是早被安排好了。我没有杀徐娇,她们肯定也很清楚。她们一定对我有过测试,就像当初高叔测试我一样。也许大姐大需要一个冷静,而又理智的杀手,所以她才会选择我做她的贴身保镖。
我落脚的那个小县城肯定也早被他们查清楚了,我努力回想这些年杀过的人,回想杀人后的细节。我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过去,但是我想不出任何可疑之处。纵使如此,但我在直觉上很确定,组织上一直在监视着我。大姐大说不定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我,我也是她选择的人。
我想不明白,大姐大策划了如此庞大精密的计划,她到底在图些什么。我想,她肯定不是在图钱,她已经够富了。
这些疑问让我在床上辗转难眠,我干脆起床,开着我那辆保时捷,在冷漠、空荡的街道上奔驰。这时候我在街上发现了一个妙龄女子,她一身KTV特制的制服,一眼就能让人知道她是个陪酒小姐,我驱车在她附近停了下来。
她警惕的看了看我,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其实,我并不是想上去跟她搭讪。
“你有手机吗?”我在车上问。
“你要干嘛?”她紧张的说,我看她已经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我告诉你啊,我男朋友就在附近。”她接着说。
我从车里拿了一万块钱,说:“把你手机给我,这些钱都是你的了。”她拿着钱左看右看,分辨真伪。最后,她极为犹豫不决的把一台*国*产智能机递给了我。
“密码是多少?”我问。
“584651”她说。
“喂!”我拨通了胡蒙蒙的电话,那边迷迷糊糊的传来一句骂声:“喂你个死人头啊,你谁啊?深更半夜还让不让人睡。”
“我是刘伟。”我说。
“啊,是你啊老板,你现在在哪?”
“你别管我在哪,我问你一个事。你好好回答,不许开玩笑。”
“我错了老板,我不该动你那一百万,你宽限我一段时间……”
“说了不许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拿了你一百万去炒股票,结果现在只剩下30万不到了……”
我呼了一口气,接着说:“现在我不跟你谈钱的事,我就问你,我走后店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或则说,有没有可疑的人打听过我?”
“好像没有。”胡蒙蒙说:“你怪不怪我?”
“怪不怪你,等我回来再说。”说完我挂了电话,驱车走了一段时间后,我将手机扔进了一个臭水沟。我想,自己真是神经过敏,就算大姐大神机妙算,她也不可能有这么神通广大。我笑了笑,安心回去睡觉了。
三个帮会的重组工作进展还算顺利,我虽然没什么政治手腕,不过托大姐大的福,我这个代理人狐假虎威,所做的决定无论合理好坏,这些人都不敢口头表示反对。当然,我也尽量充分考虑这些人的意见。最重要的是,我并不过多从这些人身上要钱,他们所要上缴的收入比原先三个老大少的多。大家都有钱赚,他们自然也高兴。
我在帮会立了一个规矩,而且发誓,无论任何人违反这些规矩都要受到极严厉的惩罚。这些规矩其实也是大姐大一手制定的。其实规矩很简单:一,不许参与任何制毒贩毒,发现X市有贩毒制毒行为必须从下至上坚决清除。第二,不许扰民,发现有任何寻恤滋事的行为都要严惩。第三,坚决服从大姐大的命令。
在帮会里,我找了三个兄弟做我的下属,这些人除了陪我吃喝玩乐外也是我治理帮会的智囊团。一些不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办,我整天泡在“冠豪”顶级夜总会里。这个夜总会是X市最大的夜总会,现在它属于了我。
X市有求于人的商人们总是通过关系来夜总会找我,我疲于应付,他们给钱,我负责交代手下的弟兄去完成他们想要的结果。在处理几次事件后,我才真正亲身体会到金钱的作用,钱真是一个万能的东西。
夜总会每晚都是纸醉金迷,我让自己沉溺在这种腐朽的氛围里。按理,像我这样的年纪,像我这样磨炼过来的人,只有在受伤颓废后才会沉溺在这种腐朽的环境里。
可是事实截然相反,我的事业一帆风顺,除了偶尔被人胖揍一顿外,我也没什么可值得抱怨的。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一种让我很心累的感觉,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开始埋在了我心里,但是这种感觉确实已经生根发芽并茁壮成长。我想,我已经厌倦了做杀手,厌倦了杀人放火。这种“厌倦”表面上看起来很突然,其实也是一种必然。毕竟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在一个行业里待很多年,并一直爱它。
杀手行业亦是如此。
有时候我也会梦到我的另外一种人生,但是每次醒来我都会摸出枪,并警告自己,这就是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