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尽欢自然是没有搞明白那个小傻子在说些什么,一脸疑惑地说道:“喜欢什么?”
这个小木头说话是说话了,不过怎么说的没头没脑的,让人怪不知所措的。
不过这小木头的声音还真好听,奶奶的,却又甜甜的,就像是她喜欢的AD钙。
只是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明明是冷冷清清的一张脸,但却又那么那么可爱的奶膘,但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
反而长在他身上却是莫名地和谐……
黎尽欢最喜欢他吃东西时的样子,奶膘鼓鼓的,看着他这个样子,能让人多吃两大碗饭呢。
虽然夏时对于自己总是一脸花痴地看着他很是无奈,但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毕竟……他一向傻乎乎的,嘴更是笨的不行。
自然是不会说不过自己了,但好玩的是,每次他觉得自己一说不过别人了,就会疯狂的撒娇。
黎尽欢一度觉得这人一定是知道自己最最受不了的就是夏时撒娇了,所以才会这么做了。
她倒是没有觉得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的,毕竟正因为自己这个心软的毛病,可是看到了夏时很多可爱的一面呢。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以后看着夏时发呆的次数才更多呢。
毕竟,自家小猪包那么那么的好看,看他几眼的话,觉得自己立马就得到了治愈了呢。
“桂花糖。”夏时顿了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喜欢,桂花糖。”
那是夏时第一次和黎尽欢说话,可夏爷爷却知道那是他费了多大的勇气才敢和她说这么一句话的。
一直治疗夏时的心理医生和自己说,其实夏时并不会一直都不这个样子的,只是他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便不敢把真正的自己展露出来。
其实心理疾病就像是感冒一样,随时都有可能会袭来,需要承认那个并理解彼此都会生病。
那样的话,世界会比现在美丽一点。
而那些人……也许只是暂时看不到光了。
而这个时候,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也许只是一句善意的话,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能让那个人感受到温暖。
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乎他……
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爱他……
很多的时候心受到伤害的时候,只有靠真心的去治愈。
因为很多的时候,我们可能只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也许只是别人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人重新拥有活下去的勇气。
因为啊,活着本身就是一件让人觉得感激的事情了。
他总是若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对自己的身边好那么一点点,也许世界就会比现在要好那么一点点……
话好像扯的有点远,可大概是年纪大了的缘故,总是不自觉地就想到许多无关紧要的故事。
只是他到最后也没有想到那个傻姑娘竟然能对自家乖乖做到这个程度。
他也不是不知道黎尽欢那个傻姑娘是个什么样子的,做个事情最没有什么耐心了。
自家乖乖那个一直不说什么的性子,他原本觉得黎尽欢一定会很生气的。其实也确实是这个样子,虽然每次都是气冲冲地走了,到最后也是笑着到夏时的面前,然后继续骚扰自家乖乖。
这个样子也挺好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家乖乖大概是占了他这张脸的便宜,可夏爷爷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自家的奶白菜就这么被拱了,他其实还是有些难受的。
只是这当然就是后话了。
“爷爷,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啊。”夏时顿了顿,还是把自己一直在意的事情问了出来。“若是那个时候,我能勇敢一点点,是不是结局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傻孩子。”夏爷爷点了点他的额头,“乱想什么呢,你才多大一点儿,怎么可能解决那样子的事情来呢。就算是爷爷……”夏爷爷顿了顿,似乎是有些好奇地样子,突然问道:“乖乖,你觉得爷爷厉害吗?”
“厉害……爷爷很厉害的……”夏时小声地嘟囔着,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突然问自己这些事情,但他还是本能地把自己所想的告诉给了爷爷。
他是真的真的觉得自家爷爷很厉害,倒是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只是爷爷看着就是那种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所以说啊,就是爷爷这么厉害的人,若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改变不了那件事情的。所以说啊,小朋友不用自责的,因为啊,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却也只是一往无前地往前走着,只是这一件事情,便已经很难了。爷爷知道你现在肯定也想不明白这些事情,只是……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爷爷,我……”
其实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叫自己小傻子,一开始是自己的爷爷,到最后是囡囡……虽然他也知道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但夏时还是觉得自己虽然看上去确实是有些傻乎乎的,可是自己也没有那么的傻啊。
他其实还是很聪明的,有些事情他还是学会就会的。
所以说啊,自己也没有他们想象当中那么的笨吧。
只是也不知道囡囡和怎么想的,总是喜欢说自己是什么小傻子。
虽然他也知道囡囡的话并没有嘲弄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有那些奇奇怪怪的。
不过,他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和那个人在一起,所以怎么样子都是好的。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这个样子
夏时还来不及说话,便被夏爷爷又捏了捏奶膘,“好了,不想那么多了,爷爷守着你,你就不害怕了,睡吧。”夏爷爷喃喃自语着,他其实没有那么多哄人的经验,只是哼着他曾经当兵时的军歌,到了最后,夏时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其实夏时一直都是知道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小孩子晚上会做噩梦,是因为阳气太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便把跟了他很多年的军装摆在了夏时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