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踩着点钻进斐斯也的车,一上车就圈住他胳膊,口吻又娇又喘,“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言下之意,十点了,她到家了。
斐斯也不动声色地抿了下唇线,他其实早就发现黎姌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乖顺。
她有主见,有胆量,每次都很清醒的试探他底线,只不过在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会立马往回找补。
但他也承认,他挺喜欢黎姌这副小白兔讨乖的样子,比刻意勾引的小狐狸或者欲擒故纵的大狐狸都要有趣。
他淡淡看了黎姌一眼,在她茫然而又略显紧张的眼神中,斐斯也没忍住扣着她后脑勺直接吻了上去。
黎姌哼唧两声,陷进男人的深吻中无法自拔。
池樵子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心脏像被大刀切了一半。
她原以为那个女人走了,她会是斐斯也身边最特殊的存在。
他执着于寻回那不可能恢复的记忆,只要这执念存在一天,她就能名正言顺在他身边多待一天。
可她从来没见过斐斯也动情的模样。
看着黎姌那一头微卷发池樵子就知道她只是个替身。
可即便如此,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拥着另外一个女人在怀里吻,池樵子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被人剜的稀烂。
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她凭什么取代她的位置让斐斯也如此动情!
她拿出手机偷偷拍下黎姌的侧脸,把斐斯也截掉,然后单独发给池墨,“哥,帮我查查这个女人的身份背景。”
回到南海湾,从进电梯开始斐斯也就搂着黎姌吻,进屋,黎姌终于推开他,“去洗澡。”
斐斯也身上沾染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淡淡的茉莉花清香,不刺鼻,但黎姌还是膈应。
一想到这张脸还吻过别的女人,她心里就不舒服。
“一起洗。”
斐斯也扯掉领带,将黎姌一起拉进了浴室,“走了吗?”
黎姌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走什么?”
他掐住她的腰往怀里猛的一撞,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沉哑,“做吗?”
她被撞出几分清醒,亦有几分旖旎,“洗完,去床上……”
浴室太硬,斐斯也来兴致的时候持久的过分,她在浴室有些吃不消。
可即便到了床上,黎姌还是吃不消,她甚至有种错觉,斐斯也这一个多星期都没碰过女人。
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黎姌被斐斯也抱在怀里,已经沉沉睡去。
他将人抱上床,用吹风机帮黎姌吹头发。
期间,沈安发来微信。
【斐总,太太身边没有查到一个叫阿川的人。】
所以上次只是口误?
斐斯也没深想,将黎姌头发吹干后,走到客厅给沈安回了个电话。
“斐总。”
“宋家那边什么情况?”
“梁家出手截断了宋家在南非和澳洲地区的资金链,导致他们所有进出口业务瘫痪,这一周宋家市值损失了三十多个亿,宋莲音应该顾忌着您手里有把柄,一直称病不敢见娘家人,现在已经和宋家生了嫌隙。”
斐斯也摩挲着腕上的佛珠,唇角噙过一丝嘲弄,“明天上午在盛铭召开董事局会议。”
“是,斐总,还有一件事,周秉诚带着周童生出国,路上发生车祸,人没抢过来。”
男人面容冷漠,在月色下更显清冷,“自作孽不可活。”
从周秉诚决定支持二房那天起,就注定不得善终。
挂了电话,斐斯也回到卧室,黎姌已经换了个睡姿,身上的浴袍太松垮,以至于她长腿完全裸露在外,大半个香肩在她乌发中隐隐绰绰展露。
连睡着了都这么勾人。
斐斯也滚了滚喉结,喝了口凉水才躺上床。
他一躺下,黎姌就像闻着味的猫崽子,翻身窝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