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跟随保姆亲自去小洋楼接黎姌,他们是乘电动车过去的,所以沈安一点没感觉距离远,只是到了楼下才被门卫告知,黎姌在三个小时前就乘车离开庄园了。
沈安立马查看监控,发现黎姌确实是自己推着行李箱出去的,才将这一消息电话告诉斐斯也。
斐斯也翻了下短信,没有任何消费通知,也没有微信未读,再打黎姌电话,已经显示关机了。
他蹙眉,隐隐觉得不对劲,黎姌没理由平白无故离开庄园,还是一声不吭就走了。
“查沿途监控,把人找回来。”
池樵子被斐斯也寒潭般的口吻吓一跳,她站起身,“斯也哥哥,是不是黎小姐想一个人静静?说不定待会就回来了。”
“她如果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不可能会提着行李箱走。”
他淡淡扫视池樵子一眼,池樵子忍着心虚,与他对视,“那哥哥,快带人出去找找黎小姐吧,虽然新加坡治安好,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还是不放心,别让斯也哥哥担心。”
池墨根本不知道池樵子私底下做了什么,忙吩咐庄园内的保镖跟随沈安出去寻人。
斐斯也没有胃口,抽出根烟走出前院,等着沈安的消息。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哪怕在生意场上被人枪指着头,也不曾有过这种异样的感觉。
而黎姌不过是跟他协议结婚的女人。
一个大活人,还怕她会丢了不成?
斐斯也将仅抽了几口的香烟,在指腹间掐灭,他突然发觉黎姌似乎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意识这一点,斐斯也始料未及,他站在原地,大脑突然一阵钝痛……
黎姌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麻绳捆绑着,整个后脑勺都钻心的疼。
她阖着眼皮喘息,努力回想是如何被人绑来这的。
她记得自己明明在酒店,房门也被她上了锁,可她千防万防没防住两间套房中间有暗门。
那名服务员就是通过暗门进入黎姌的房间,从身后偷袭了她,又从暗门里将人带了出去。
最后再找个身形与黎姌相似的女人,换她的衣服混淆视听。
黎姌艰难挪动身体,靠着木板坐起身,整间房间都是用木板隔成的,昏暗又潮湿,且隔音效果并不好。
黎姌能清晰听到隔壁传来的少女的哭泣声,她咽了咽干涸的嗓子,试探性问:“谁在哭?”
隔壁的哭声戛然而止。
黎姌又用英文问了一遍,“这是什么地方?”
一阵漫长的寂静后,房间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让黎姌清晰的意识到她被人拐上了船。
“我能听懂华语…”
隔壁房间也传来女人虚弱的声音,“我们出不去了,我们会被当成商品,进行拍卖,切割,甚至是真人秀……”
“出不去了,我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
黎姌听的云里雾里,“什么拍卖,真人秀?这里到底是哪?”
女人突然发狂大笑。
“这里,是地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