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被苏世昌直白戳穿。
她崩溃发笑,“是,他不要我,他就要黎姌,你们不要我,也要黎姌!”
“这个家,我不要也罢!”
“沫沫!”秦丽想拽住苏沫沫,没料到苏沫沫发狠一推,一桌子饭菜全部掀翻在地。
碗盘“哐啪”碎了一地。
油渍,汤汁溅污了地毯,墙壁还有苏世昌的裤腿,气得他血压飙升,“你放肆!”
“这饭菜反正也不是做给我吃的!”苏沫沫哭着跑了出去,秦丽顾着给苏世昌找药,只能吩咐保姆去追人。
她一脚油门驶出院子,拨通许峰的电话,“为什么黎姌还会好端端的回来!为什么你没有在南非要她的命!”
“你这个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全都联合起来耍我!你们全都应该去死!”
许峰静静听着苏沫沫的疯言疯语,等她吼累了才开口:“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没在南非要她的命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更好玩的方法。”
“你难道觉得随便找个人毁她容,弄死她比斐斯也亲自废了她更有意思吗?”
苏沫沫攥紧机壳,“怎么做!”
许峰笑得放荡,“现在到一味阁来找我,我慢慢告诉你,该怎么,做。”
李师师给黎姌发的定位就是一味阁,黎姌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的时候无意间瞥见斐斯也的车。
他坐在驾驶室,副驾驶坐着一个女人。
跟黎姌上次在红绿灯口看到的不是同一个,女人留着及腰的黑长发,一袭香槟色的水云袖长裙,很有国风色彩。
下车后,斐斯也迁就着女人的身高,微俯身倾听她说话,黎姌听不清女人在说什么,但她眼底极力克制的羞涩与爱慕,黎姌看得很清楚。
原来,斐斯也下了飞机就着急去见的人是她。
女人主动理了下斐斯也的领带,抬手的同时黎姌看到她手腕上的钻石表。
是斐斯也从南非带回来的那块,易坤说是钟表大师亲自定制,再有权有势也得看对方脾气接单,斐斯也为了这块表足足磨了半年的时间。
目送两人进入电梯,黎姌突然觉得心口有点堵。
她一直都知道斐斯也身边有其他女人,只是没想到像斐斯也这样的男人也会在哄女人的事情上花时间。
半年,是他们一半的婚姻了。
黎姌在车内坐了一会调整好被撞乱的思绪,才拎着蛋糕下车。
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是真夫妻。
黎姌进包厢的时候服务员正在上菜。
李师师一个大熊抱抱住她,“姌姌,我终于梦想成真了!明天就是我和天英国际正式签合同的日子,别人我都不敢说,我就告诉你了,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我知道你肯定憋坏了,我也好高兴,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喜不喜欢。”
黎姌将蛋糕提上桌,把给李师师准备的钻石项链从包里拿出来。
李师师打开,满眼惊羡,“好漂亮的蓝宝石项链,姌姌,你花多少钱买的?你怎么买这么贵的…”
黎姌打断她,“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用担心我钱包。”
“你当然不缺钱了,你抢了我老公,吃他的喝他的花他的,还拿他的钱在外面送人情?黎姌你简直臭不要脸!”
服务员推门出去的空隙,苏沫沫从门口路过,看到黎姌就像野狗看到了肉,恨不得立马扑上来一口口撕碎她。
“你说谁臭不要脸!”
李师师蹭的站起身,“我还以为是哪个泼妇,原来是个整天惦记着别人老公的缺德玩意啊,说我们姌姌抢你老公?你脸没有脑子也没有吗?人家正正堂堂领证,合法夫妻,你算个猹啊在这乱叫。”
“脑子没有就算了,眼睛也瞎了?你连最肤浅的外貌都比不过我们姌姌,说她抢你老公?麻烦你躺马路上让车轮胎好好压压脑子行不行,压死你个傻缺玩意也是为民除害了。”
李师师一口气输出,把黎姌直接听笑了。
苏沫沫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辱骂过?在家已经受了一波刺激,又被李师师这样一骂,她简直快疯了,为什么走到哪都有人帮着黎姌!
她不管不顾抄起身侧的玻璃瓶就要砸。
黎姌冷冷注视她,“你如果想让斐斯也看到你这幅丑陋的样子,你就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