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姌靠着墙,闭上了眼睛,“你在盛铭吗?”
她没想过这事能瞒住斐斯也,只是没料到他会知道的这么快。
不是要连着开好几个会议么?
男人声线压得很低,“南海湾。”
黎姌卷起指尖,声音刻意放软,“那我现在回来。”
下一秒,电话就挂了。
黎姌叹了口气,脑海中不禁浮现在南非的那一夜,她上了梁渊的车,斐斯也疯了一样折腾她到天明。
这一次她病才好,他应该不会那么过分吧?
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黎姌将手机塞回包里,最后看了眼宴厅的方向,然后从后门打车回南海湾。
一路上,黎姌催促着司机开快点,最终在第二十八分钟的时候她小跑进家门。
客厅的窗帘她出门前全都自动拉上了,只有窗帘缝中几缕阳光折射进来,打在男人的西裤上,笔挺,修长,不带一丝褶皱。
他慵懒后靠着沙发,指尖衔着一抹猩红。
余光瞥见门口的少女,他抬手一撕,衬衫扣子全部解开,烟雾从他唇间弥漫出,盘旋至头顶。
就像弥漫的云海。
几分慵懒,随性,剩余的皆是那无穷无尽的性感与贲张狂涌的欲望。
黎姌站在门口,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住,挪不开眼,也分不了神。
直至男人开口,“吃完席了?”
她猛然回过神,斐斯也只是皮囊像,但声音并不像。
黎姌扁了下唇,压下心口泛起的酸楚,也将包里不停震动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不用看也知道,不是苏世昌就是斐言澈,不会有第三个坏人。
她脱下高跟鞋,光着脚走到男人身前,“没吃,你让我回来,我就马上回来了。”
男人透过薄薄的雾霭打量身前的少女,她皮肤很白,不需要抹很厚的粉底,也能呈现出鸡蛋般白嫩的肤色。
“是你叫斐言澈去的?”
雾霭渐渐消散,少女的脸陷入一片昏暗之中,“你不会跟我去,我也不能总是一个人回娘家,我就找他了,算是请他吃饭....”
她越说声音越小,眼眸也不自觉下垂,“当...抵消他上次捎我回来。”
斐斯也抵了抵后牙槽,“那你是怎么介绍他的?”
“没介绍,坐下我就走了。”
“是么?”
斐斯也一把将人拽进怀里,“这席就非去不可吗?”
男人指间的腥红从她眼前晃过,黎姌猛然眨了下双眸,她仿佛闻到了睫毛被烫呲的焦味。
“苏沫沫是我妹妹,我必须去…哪怕只是走个过场…”
她有些慌乱的往男人胸脯缩,却猝不及防被斐斯也吻住了唇,度进来一口烟。
“咳——”
黎姌一口气没喘上来,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斐斯也将烟头按灭进烟灰缸里,莫名的很烦躁,“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俩在一块!”
他站起身,黎姌滚落在沙发上,“收拾行李,跟我出差。”
黎姌跪趴在沙发边,咳了好久才缓上气,她捂着脖子,有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后怕感。
宴席上,斐言澈在发现黎姌临时跑路后,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女人,明明知道带他来肯定有坑,可他还是鬼迷了心窍跟着来了。
斐言澈恼自己居然也会做这么愚蠢的决定,他用力扯了把领带,起身就走。
只是刚出门,头突然一阵眩晕,几秒钟的呆滞后,他撑着门,气笑出声,“蠢女人,居然敢给我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