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钱,为了斐氏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
她鼓着腮帮子回答,嗓音一抽一抽的。
“你就这么肤浅?”
“我本来就肤浅,也很没用,斐二少爷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作弄我不如去作弄池医生。”
斐言澈哼笑,看穿她心思,“想借刀杀人,看来你没我想象中那么蠢,但也聪明不到哪去,你技术含量太低。”
黎姌挖一勺饭送嘴里,“我知道你为什么老跟我过不去。”
斐言澈听的仔细,“为什么?”
“因为我最弱,最没本事,你也只能作弄到我,至于其他人人,你没这个本事,你斗不过你哥。”
斐言澈眼皮一跳,都哭成这样了还敢拐着弯骂他。
他本来还想吓吓她,可话到嘴边莫名拐了个弯,“如果我斗过他了呢?”
黎姌在心里说了句不可能。
她虽然在斐斯也身边的日子不长,但他喜怒不形于色,旁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这样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往哪走。
而斐言澈,不管他多聪明,张扬的个性就注定他会四处树敌,就算他杀伐果断,无畏敌人,也玩不过心思缜密的斐斯也。
除非,他的张扬只是用于迷惑敌人的保护色。
“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现在黎姌很清楚是斐言澈把她从电梯夹层里救出来的。
关于电梯夹层的事故新闻她看过很多次,而电梯同一时间内出现两次夹层的现象太低了!
就算真有这种可能,斐言澈也绝不会平白无故救她。
所以黎姌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一切都是斐言澈这个神经病故意设计的。
把她诓到这,也只有一个目的。
威逼利诱,把她变成监视斐斯也的眼线。
想清楚这层逻辑,黎姌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眼下的情况,只一个劲扒饭。
吃到第三碗的时候筷子也能握稳了。
斐言澈就静静看着黎姌干饭,米粒沾到鼻头也不知道擦一下。
一种微妙的感觉爬上心头,这种感觉让斐言澈很不爽,他放下高脚杯,主动撇开视线。
黎姌悄无声息松了口气,斐言澈的眸子侵略性太强。
被他盯着就好似被匹饿了三天三夜的头狼盯上了,她吃了这么多都没吃出是什么味道。
扒完最后一口米饭,黎姌放下碗,“我可以走了吗?”
斐言澈嫌弃地拧了下眉,她腮帮子一嚼一嚼的,食物都还没完全咽下去就想着要走。
他是洪水猛兽么?
他敲出根烟衔在指间,“你自便。”
黎姌捧着水杯喝了口水,有点噎着了,她站起身拍着胸脯,头发自然散开了一些到背后,隐约可见她脖颈上的吻痕。
斐言澈的脸色瞬间沉了。
“我的衣服呢?”
“三秒钟还不滚,今晚别想再走出去!”
黎姌不明白斐言澈又为什么突然变脸,可她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衣服手机和房卡没一样在身上,被同事看见了只会只讹传讹,最后再传进斐斯也的耳朵里。
斐言澈大喇喇靠着椅背,扯了把领口,“黎姌,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想走。”
两人僵持着,他突然起身靠近黎姌,一股雪天阴杉的冷木调气息将黎姌团团围住。
她拧紧手心,告诉自己要镇定,在斐言澈俯身快靠近她的唇时,黎姌突然开口:“碰你哥碰过的女人,你不觉得恶心吗?”
斐言澈勾了抹唇,那双深邃的狐狸眼不再是单纯的恶,而是带着浓浓的戏虐感和探究,就像残忍的刽子手,想通过生剖活人的方式满足自己的快感。
他侧过脸贴近她耳边,气息明明温热,可黎姌却忍不住打寒颤。
“如果碰你能让斐斯也恶心,我不介意先恶心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