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裁办出来，黎姌腿都是软的，搞不清到底是酥的还是吓的。
斐斯也那句话听着暧昧，实则还是警告，他看起来对一切都是淡淡的态度，但又能洞察的很深。
偏偏他又不直接戳穿，给人留有一丝还能继续迷惑他的幻想。
好在黎姌看医生的时候也很谨慎，只强调月经不调，什么备孕，生孩子她一个字都没主动提。
黎姌越想越觉得后脊发凉，斐斯也这样的男人，藏得太深，她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回到办公区，她敲开了会议室的门。
郭嘉冲她挤眉弄眼，李青山打量她的目光有些不悦。
“黎姌，你去哪了？”
斐斯也那拿的衬衫有点紧，黎姌此刻勒得慌，说话音量也小了，“对不起李经理，我身体不舒服，去了趟医务室。”
朱晓雅撑着下巴，“昨天不舒服请半天假，今天又不舒服，黎姌，你交的入职体检报告该不会是假的吧？你如果身体真的有什么毛病，还是先养好身体再来上班吧，别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赖公司。”
“在盛铭做的体检报告，谁给我作假？”
朱晓雅一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开玩笑啦。”
李青山没再说什么，示意黎姌回座位。
她位置上有张名单，只有三个公司名没有被划线。
郭襄提醒她：“你来的晚，客户都是被挑剩下的，就这三个了。”
李青山说：“刚刚黎姌没来，我再简单复述一遍，现在公司正是缺人的时候，也很愿意培养新人，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客户名单，一个月为期限，能提前淡到订单，就能提前转正，我们一共十位实习生，最后我们国贸部只会留下前五位。”
黎姌问：“那剩余的五位直接走人吗？还是说有调岗的机会？”
“机会不大，除非特别优秀，破格留用。”李青山看了眼手表，“但是大家也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小组的组长都还是待定的状况，说不定会直接从你们当中选拔，下午先熟悉客户资料，晚上我请大家吃饭，明天正式开始跑单。”
朱晓雅鼓掌，“好诶，李经理，走了那么多管理层你还留在公司，说明总裁很认可你，说不定我们转正你就升职啦。”
李青山笑得腼腆，“散会吧。”
回到工位上，黎姌打开公司内部客户池查自己分到的这三个客户，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三个全是南非的客户，他们手里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但也有充沛的枪支弹药。
上一次公司派人去谈合作的时候就发生了枪战，前同事回来果断离职，据说还做了整整一年心理辅导，现在听到闹铃声都会产生心悸。
自那之后谁也不敢去了。
黎姌抵了抵额角，这也太夸张了，这哪里是谈客户，这是在玩命啊。
郭襄颇为同情的给她塞了颗阿尔卑斯糖，“你下午到底去哪啦，选客户的时候我着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他们都说这是客户池里最难肯的三根骨头，也不知道哪个索命鬼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