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我回到家的时候我爸正坐在客厅里抽烟看见我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踹在地上。
这么多年了，每次一旦有什么事情我必然就是第一个挨打的，每次都拳打脚踢。
我已经习惯了疼痛。
「陈喜儿，你长本事了你，居然敢用我的身份证在外边借款，一借就是十几万，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
「老子接你过来不是让你给老子添堵的。」
陈耀祖在一旁喜滋滋的。
「爸，肯定就是她，咱家没人给她钱，所以肯定是她在外边借的。」
刘秀兰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肯定是这个小贱人，前几天我柜子里的钱肯定也是她拿的，真是家贼难防。」
我被打的起不来身，努力爬起来靠在墙上。
「我没拿，我也没有网上贷款，你们可以搜我的手机和房间。
「比起我，你们不如好好查查你们的儿子吧，我已经好几次看见他去赌博了。」
听带我的话，我爸也狐疑地盯着陈耀祖。
陈耀祖吓了一身冷汗。
「爸，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干出这些事情。」
我在一旁冷冷的说。
「是不是你，拿你手机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陈耀祖明显开始慌了，刘秀兰看见她儿子那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看见陈耀祖手机上各种各样的贷款APP。
我爸一把将手机砸到他身上。
「刘秀兰，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他。」然后我爸就解开了他的皮带。
刘秀兰见状立马跑了过去。
「志国，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不能打啊，他年纪小，知道错了。
「再说了，你可就剩这一个儿子了，钱不给他用给谁用啊。」
陈耀祖也吓得跪在地上。
「爸，我错了爸，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爸，你原谅我。」
我爸居然这么轻易就原谅了陈耀祖。
可如果真的是我呢？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原谅我吗？
我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吧。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陈耀祖像谁，怎么感觉跟我爸长的不像呢？」
果然听到这话我爸立马看向刘秀兰，毕竟刘秀兰也不止我爸一个男人。
我知道自己的目的得逞了。
我让周墨去鉴定了我爸和陈耀祖的DNA。
果不其然陈耀祖根本不是我爸的儿子。
而我为什么会知道，我听到了刘秀兰和她那姘头的电话。
09
周墨看见我身上新添的伤的时候恨不得马上去杀了我爸。
我拦住他。
「周墨，我想让他们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周墨无声地抱着我点点头。
为了抓住我爸更多的把柄，我让周墨给我爸身边安排了人。
李秀兰是真的沉得住气，就算看见我爸衣领上的口红印也可以做到像看不见一样洗掉。
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我教王丽娟告诉我爸说她怀孕了。
我爸喝醉酒的时候给说了出来，还想要和刘秀兰离婚。
刘秀兰听到这话再也沉不住气了，家里一片鸡飞狗跳。
「陈志国，你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你们家，我这几年在家给你看孩子做饭。
「你在外面玩女人就算了，你现在居然还想因为她跟我离婚。
「我告诉你，你休想，而且陈志国你不知道吧。
「你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给你下药，你怎么可能还会有孩子呢。」
我就知道，我在打扫房间的时候看见了那些药，没想到刘秀兰这个女人为了以后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怪不得她可以对我爸在外边有人做到视若无睹。
怪不得她一点都不担心我爸在外边会有别的孩子。
原来我爸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
我爸听到这话勃然大怒，手上青筋暴起。
「真是最毒妇人心，你居然敢给我下药，你看老子弄不死你。」
我爸和刘秀兰扭打在一起。
刘秀兰终究是个女人不及我爸的力气被我爸推在沙发上往死里打。
我奶奶看着快要出人命了这才过去劝我爸。
「志国啊，她好歹是耀祖的妈，你既然已经不能生了就好好和她过日子，好歹还有耀祖不是。」
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意呢？
怎么会让这些杀害我妈的凶手逍遥快活呢？
想来我爸应该快要拿到他和陈耀祖的DNA鉴定结果了。
10
刚讲家门，就听见我爸的怒吼。
「刘秀兰，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我爸疯了一般把刘秀兰推在地上，将化验单甩在刘秀兰脸上。
「老子给别人养了十四年的孩子，老子搁外边累死累活的干，现在儿子居然不是我的。」
我爸直接气上头了，一个酒瓶子就朝着刘秀兰砸了过去。
刘秀兰连滚带爬地跑到我爸腿边，抱着我爸的大腿。
「志国，耀祖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儿子呢，我跟了你十几年，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
我看了一眼刘秀兰，后怕的往后走走。
「可是爸，她还给你下药让你失去了生育能力。」
一个男人失去了生育能力，这无疑让我爸颜面扫地。
听见我的话，我爸打的更狠了，陈耀祖在一旁抖个不停，声音颤颤巍巍。
「爸，放过我妈吧。」说完还咽了一下口水。
听到这话，我爸直接拿起茶杯就砸了过去。
「谁是你爸，谁知道你是这个贱女人和那个野男人生的杂种。」
我奶奶买菜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志刚啊，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秀兰啊是不是耀祖犯了什么事啊，他现在不过是个护着我，什么都不懂呢，快起来」说着便要去扶陈耀祖。
「妈，你别扶，他不是我儿子。」
我奶奶听见这话，扶陈耀祖的手僵在了半空。
嘴中念念叨叨：「怎么可能呢，耀祖不是我孙子，怎么可能……」
咚的一声，我奶奶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
我爸还算是个孝子，立即打电话叫来了救护车。
真好啊，看着医院蓝蓝的天我露出了微笑。
这个充满了腐朽的家终于轰然倒塌，只留一片废墟。
我奶奶脑出血，活不了几天了，全身动不了也说不了话，可她的眼睛还是睁得大大的。
她已经说不了话了，也只能吃流食。
没有人关心她，我爸忙着和刘秀兰离婚，而陈耀祖也早已不见踪影。
医院里现在也只有我来看她了，我笑着在她耳边讲我是如何让这个家一步步垮掉了。
「不是喜欢你孙子吗？但是现在能来看你的也只有我了。我忘了，陈耀祖不是你孙子。」
「怎么，瞪着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仅要你死，我要你们都死。」
……
看着我奶奶只能瞪大眼睛看着我，这种感觉真爽。
妈，你看见了吗？我在为你和弟弟报仇了。
刘秀兰被我爸卖到了红灯区基本上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而陈耀祖被我爸直接赶出来家门，我怎么能让他好过。
他又去赌博了，这次，因为还不上钱直接被废了胳膊。
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蜷缩在垃圾桶旁边语无伦次。
「陈喜儿，陈喜儿，不，不，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他们要杀了我，他们要杀了我啊。
「我是陈家最后一个男孩子，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啊。」
我笑着蹲下来。
「怎么会是你的呢？你可不是我弟弟，我弟弟早死了。
「陈家的一切都和你没有关系了。」
周墨走过来，玩味地拿着打火机。
「就是他，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我摇了摇头，眼神坚毅。
「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来他疯了，嘴里还念叨。
「陈家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11
周墨这几年一直在偷偷转移他爸的财产，
高考来临之际。
周墨将他爸这几年受贿的资料匿名发送。
他爸被调查。
很快我爸的工程开始被查收，我爸慌了神，将我叫到书房。
「喜儿啊，爸知道这几年爸对不起你，但现在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啊，爸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可不能被查收啊。」
我表现得很害怕。
「怎么了爸，咱家是要完了吗？我看周伯伯已经进监狱了，你不会有事吧爸，我只剩你这一个亲人了啊爸。」
我爸一听到我这么说，放心地开口了。
「你放心，爸不会进去的，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爸现在把咱家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万一爸进去了也不过三五年就出来了，但是这些钱不能被查。」
很好，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着，他以为只是贿赂的罪名，却不想我有他杀人的视频。
三五年，这辈子你都别想出来了。
当天下午我爸就带着他律师让我签了好几份合同，我立马摇身一变。
现在我名下有房有车有存款。
看着存款上的数字我满意的笑了。
然后打电话给周墨。
「周墨，可以了，我拿到财产了。」
很快，我爸就被故意杀人潜逃罪逮捕了。
这该死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12
高考结束后，我和周墨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迫不及待地去了我妈的墓碑前。
这几年就算他们把我打的再狠再痛，我都没有哭过。
可今天在我妈墓碑前，我控制不住我的眼泪，周墨给我擦干了眼泪。
「喜儿，别哭了，我心疼。」
「周墨，你不知道我等着一天多久了，今天我终于完成了我妈的愿望。
「但是你说她怎么就不能再等一等呢，等我有出息，等我考上大学然后带她过好日子呢。
「她明明再熬一熬，就熬出头了啊。」
周墨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安慰道。
「你已经很棒了，这么多年，你能熬下来已经很棒了。」
妈妈，你看见了吗？我完成了你的愿望，我考上大学了，我会好好学习的，你放心吧。
我会有个光明灿烂的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