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意愣在原地,有些没弄明白黎月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一直都是自由的?
到底什么意思?
容意蹙了蹙眉,立刻跟了过去。
只是已经进了警察局了,容意就没能问出来。
警察先是对容意进行调查。
黎月白则将容意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席柏聿,“席爷,刚才小嫂子说,她会跟警察说,我们拿钱,是为了让她摆脱苏庆海,给她自由,至于她为什么跟你登记,那是因为她对你一见钟情,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话落,黎月白紧接着又说道:“其实小嫂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席柏聿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我知道。”
容意对他的,或许不是爱情,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他。
如果那天不是外婆突然晕倒,那些话,她会藏在心底,一辈子。
容意跟警察谈完,就到了席柏聿和黎月白了。
席柏聿和黎月白的身份,警方都是知道的。
黎月白说了实话之后,局长就亲自将两个人送出来了。
容意见状,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那可是席柏聿啊,谁能把他怎样呢?
容意又看了席柏聿一眼,转身离开了。
席柏聿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容意上了车,并未追上去,虽然他很想。
黎月白侧头看着席柏聿,“你为什么不跟小嫂子说清楚?当年我们都认为自己活不了了,即便是我拿了钱给苏庆海,确实有买了她这一层含义,可她真的一直都是自由的啊。”
如果不是后来他们回来了,席柏聿发现家里有个小妻子也挺好的,他回来之后,就会直接让她离开。
偏偏,席柏聿喜欢上了容意。
他是喜欢她的吧?
黎月白叹息了一声,“你说她是你的妻子,你不喜欢她能喜欢谁,席爷,你当时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只是觉得有小嫂子在也挺好的,她不离开,也挺好的,可是现在,你把自己陷进去了,是不是?”
席柏聿一直盯着容意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黎月白有些自责,“都是我不好。”
如果他当初不给苏庆海钱就好了。
可如果他没有给钱,那就会是别人。
谁能保证容意被卖给别人,就一定比现在好呢?
席柏聿侧头看了黎月白一眼,大掌抬起,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迈步朝车子那边走去。
……
容意离开警察局,直接回到了医院。
安宁还在医院里陪着外婆,之后,两人一起到下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容意的心情一直很低落。
安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容意,这件事确实挺恶心的,跟席柏聿和黎月白无关,她单纯是指这件事。
“唉!”安宁重重叹了口气。
容意笑了出来,“你怎么了?”
安宁走过去在长椅上坐下,弯下身子,手肘撑在双腿上,双手拖着下巴,“我看到你心情不好,我也难受,我感觉你跟学长,就像是罗密欧和朱丽叶一样,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容意:“……”
这是什么比喻?
再说了,她和席柏聿什么时候相爱了?
“你胡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