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几个抬棺材的小伙子,咬着牙,满脸涨的通红,死命地扛住棺材,他们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眼看就要扛不住了。
忽然,就听其中的一个小伙子“哎吆”了一声,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他抬的棺材的那一角,啪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这样一来,其他抬棺材的人也失去了平衡,纷纷跌坐在地上,而棺材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地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呆了。
旁边一个围观的老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了句:
“哎,棺材落地这种事情,几十年都没发生过了,没想到今天却出了这种怪事,看来这家要倒大霉了。”
穿丧服的孝子贤孙们,也全都吓得脸色苍白,愣愣地看着落地的棺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听旁边两个人低声议论着。
“死人的这家,是城南的崔家,做绸缎生意的,很有钱,因为最近城里不太平,他们出殡时就怕出意外,因此特地花大钱请了个阴阳先生,帮他们操办丧事。”
“我知道,这个阴阳先生叫赵三铁,据说精通阴阳之术,不过现在看起来也没用,你看,这不还是出意外了。”
在送葬的孝子贤孙中,年龄最大的那个老头,对赵三铁气呼呼地喊:
“赵先生,你不是说由你来操办我爹的丧事,就能保证万无一失吗?我们请你的价钱可不低啊,但你看看现在……你说该怎么办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雇自己的主家这么质问自己,赵三铁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了,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他这块招牌应该就砸了。
就见他强作镇定,硬着头皮说:
“崔老先生,你不要生气,也不要太担心,棺材虽然落地了,但我有破解之法,我保证你家不会有任何灾祸的。”
姓崔的老头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怎么破解?在咱们这个小城里,我们崔家虽然有些钱财,但算得上是老实本分,但也绝不会让人当猴耍,如果我们崔家有什么灾祸,赵先生,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明白,崔老先生,你放心,其实葬神就在这个坑里,我现在就下去,给你请一块他的护身符出来,只要一拿到他的护身符,你们一家就绝对不会有任何灾祸。”
说着,赵三铁脱的只剩下一条裤衩,然后又扭头对崔家人说:
“你们看我什么也没带吧,等我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就会拿着一块令牌,那就是葬神给我的,你们把这种令牌摆在家里,然后就会平平安安。”
说完后,纵深往坑里一跳,就听扑通一声,赵三铁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水中。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赵三铁还有这么一手。
大家都涌到了水坑边,往水坑里看着。
“这个赵三铁真能请出来葬神的令牌?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觉得应该能,这个赵三铁可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阴阳先生了,他应该有这种本领,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这么做。”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们比他们更好奇,如果真像赵三铁自己说得那样,他可以拿到葬神令牌的话,就说明他可以直接和始皇帝联系上。
我们和围观的人一样,也全都睁大了眼睛,等着这个赵三铁上来。
可等了足足四五分钟,水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旁边又有人说:
“这么长时间还没上来,赵三铁会不会淹死了?”
“不会吧,这个赵三铁可是精通阴阳之术,而且是他主动要求下去的,他应该有把握。”
“对啊,即使淹死,尸体也应该飘起来。”
“哎呀,一看你就不懂,淹死的人,尸体是不会立即浮上来的,要过几个时辰,等尸体被水泡透了,才会浮上来。”
“对,你说的没错,一年前,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在城东的河里淹死了,到了第二天,尸体才浮上来,更加奇怪的是,浮上来后,他还抱着个女尸。”
“是,我也听说过这件事了,而且那个女尸还穿着一身寿衣,不像是意外淹死的。”
听到这件事,我们顿时好奇起来。
就听又有人说:”当时我就在河边,那个淹死的后生,因为在水里泡了一夜,脸都泡肿了,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奇怪的是,那个穿着寿衣的女尸,脸上、身上一点都没肿,就像是活的一样。”
“ 哦?还有这样的怪事?那个女尸怎么处理的?”
冯学贤连忙问。
”那个女尸那么不寻常,没人敢随便处理,大家凑钱买了一副上好的棺材,把那个女尸放在棺材里下葬了。”
旁边的佟翠兰低声说了句:
“看来这个小县城的怪事还真不少。”
“哎,我看赵三铁就是淹死了,大家等着吧,估计明天一早,尸体就该浮起来了。”
这时,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声对着披麻戴孝的崔老头喊了句:
“老崔头,你们有点不地道啊,你看,赵三铁被你们逼死了。”
崔老头委屈地说:
“我也没让他下去啊,是他自己要下去的。”
“你刚才因为你爹的棺材落地,就说要找赵三铁算账,当着这么多人这么逼他,他肯定是没什么退路了,心里一急,就冒了这个险,所以你难辞其咎。别仗着有两个臭钱,就这么欺负人。”
崔家另外两个年轻人,见中年人这么说老崔头,猛然就冲到了那个中年人的面前,指着那个中年人的鼻子骂:
“你算什么东西,管闲事管到我们家头上来了,是不是皮痒了?赵三铁收了我们那么多钱,但出殡时棺材还是落地了,他淹死活该。”
那个中年人也毫不示弱:
“棺材落地,肯定是你们家做的缺德事太多,跟赵三铁没多大关系吧。”
这句话,彻底把崔家的两个年轻人惹恼了,其中一个,照着中年人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这一拳打得中年人口鼻流血,牙齿也被打掉了一颗。
中年人怒骂一声,和崔家的两个年轻人厮打在一起。
可这个中年人,根本不是两个年轻人的对手,很快就被崔家的两个年轻人打倒在地。
崔老头冷冷地看着,任凭自己的两个晚辈打这个中年人。
看热闹的人里,也没人上去拉架、劝架的。
那个中年人很快就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两个人年轻人,仍然没停手的意思,好像往死里打中年人。
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中年人终于说了句软话,那两个崔家的年轻人才住了手。
中年人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们真没想到,这家出殡时,竟然会发生这些事。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赵三铁还没上来。
崔老头高声说了句:
“不等了,赶快抬棺材去坟地。”
崔家这些出殡的人走了后,一些人仍站在坑边,希望那个赵三铁能上来。
我们向旁边的人打听了一下,才了解到这个水坑更多的情况。
听这些人说,这个水坑果然很怪,一年四季,不管是下雨,还是干旱,这个水坑的水位,从来没变过,也没人知道这个水坑到底有多深。
就在去年,两个十岁左右的小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掉进了这个水坑里,但奇怪的是,他们没淹死,因为掉进水坑后,他们觉得好像身子下面有什么东西托着他们,让他们俩能浮在水面上,直到大人发现后,才把他们救了上来。
忽然,我注意到身边的赢璞,正在直勾勾地看着什么,我连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发现他看的是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出头,身材高挑,模样非常俊美,她正在坑边烧纸,而且边烧纸嘴里边念叨着什么。
“怎么,赢璞,见到美女,眼就直了?”
我打趣地低声说。
“这个女人,很像是始皇帝的那个妃子。”
赢璞一脸震惊地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