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一边吃饭一边琢磨着三种合作方案的优劣。
从短短时间就能拿出三种合作方案来看电视台的效率还是蛮高的，诚意也很足，现在关键就看哪种合作方案更适合楚楚了。
第一种买断无疑是最省劲的合作方式，买定离手，之后歌曲会运作成什么样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爽利。
但就是这价格自己拿不准，自己好几辈子加起来也就大前世算四分之一个娱乐圈人，还和唱片市场不沾边，对歌曲的价值这块完全是两眼一抹黑，万一要是被坑了可就……
第二种相对稳妥，但关键是自己留着这版权也木有什么用处啊，现在楚楚又没签约唱片公司，也出不了专辑，留着版权也变不了现啊不是。
而且自己也没打算让楚楚签约唱片公司，楚楚现在的年龄还是得以上学为主，签约后这活动那工作的可就没法好好上学了，再说从楚楚平时的只言片语推断，楚楚来参加比赛本身也不是冲着出名当歌手来的，更像是完成某种心愿。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将来楚楚打算走歌手这条路，自己脑子里不是还有的是歌曲吗，随便凑凑就够一张专辑的了，所以像这种指向性很强的歌曲这版权留着也没啥用啊。
第三种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可以否掉。
为了那点代言费就把自由给压上更不值，人家可是要求必须无条件配合节目宣传的，毕竟人家花钱请个代言人可不是弄个姑奶奶回去。
这样一看貌似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啊，看来只有第一种合作方式比较适合楚楚啊，算了，被坑就被坑呗，反正自己脑子里有的是歌曲，一回生二回熟，再说和电视台打好关系对自己将来的发展也有好处不是，这样楚楚拿到自己的第一桶金，自己拓展了一下人脉，电视台得到一首贴合节目主题的全版权主题曲，皆大欢喜。
嗯，决定了，就第一种合作方式吧，就是价格方面自己不妨再试探一下他们的底线，讨价还价一番。
打定主意后，秦凡放下筷子，先拿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才开口说道：
“穆主任，是这样，我考虑了一下，楚楚年龄还太小，过几天我还要给她找个学校让她继续上学去，所以第三种方案直接可以否掉，至于第二种对你们来说似乎不太方便，毕竟版权不在你们手中，有些活动方案啥的做起来可能会束手束脚，所以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更倾向于第一种合作方案，不知贵台…”
穆主任一听，赶忙放下筷子开口说道：
“我们这边倒是更倾向于第三种合作方案，毕竟平民歌手通过选秀出人头地是一件蛮有噱头的事情，对提高节目的关注度会有很大好处，但既然楚楚小姐还要上学，那第一种合作方式也没什么问题，一会吃完饭法务部应该也上班了，吃完饭后我们就去签合同，签完合同后相关款项应该马上就可以打入你们提供的账户，你看…”
“签合同先不急，我想问一下，这个第一种合作方案的款项数额还有没有可能再多加一点，你看，这首歌毕竟是全版权出售了，我们这边可是连词曲署名权都不要了，以后这首歌就是你们电视台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给谁唱就给谁唱，你看费用方面是不是…”
穆姓主任闻言拿过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水，之后端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后，方抬头看着秦凡说道：
“那依秦先生的意思..多少钱合适呢？”
“这样，我也不要多，五十万打包价，歌曲版权你们全拿走，以后这歌和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穆主任你看咋样？”
穆主任略微一思忖，开口说道：“这样，你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一会给你答复，行吗？”
秦凡闻言一抬手。
“行，您请便。”
说完就拿起筷子继续开始对付起桌上的饭菜来，而穆主任则拿着手机走出了单间去请示领导去了。
等穆主任走出单间后，楚楚才用手指戳了戳秦凡的手肘问道：
“哥，咋样，你看这事靠谱吗？”
秦凡闻声伸出手摸了摸楚楚的小脑袋安慰道：
“放心吧，靠谱不靠谱，在没签合同之前我们又没啥损失，再说哥之所以选择打包出售，也是为了降低风险，毕竟咱俩都是菜鸟两只，你这刚从大山里出来，哥也好不到哪去，搬了两年砖，万一选择另外两种合作方式估计签合同的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一次打包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签合同的时候只要看好金额和付款约定条款就行了，省劲、爽利，呵呵。”
“等会如果歌曲能顺利卖出去，签完合同后先让他们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然后我再和你到银行去用我的身份证给你办张银行卡，密码你来输，等一切弄好了之后我再把钱给你转过去。”
楚楚一听秦凡要把卖歌的钱给自己当时立马就急了：
“哥，卖歌的钱我才不要，歌是你写的，我能凭这首歌晋级就很高兴了，咋能再要卖歌的钱，那钱你拿着就行，我才不要。”
秦凡看到楚楚惶急的反应后伸手轻弹了小丫头光洁的额头一下说道：
“瞎说，你晋级是你嗓子好，和这首歌可没多大关系，再说，哥说了这首歌是写给你的，版权也在你名下，我充其量是个代理人，钱怎么能我拿。”
“再说了，哥现在也不缺钱，银行卡里还有大几百万呢。”
“但你不一样，你看你一个人来到京都，举目无亲的，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再说你大伯一家辛辛苦苦的养你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回报一下他们吗？”
“有了这笔钱，过年的时候哥和你回老家一趟，咱不是有车吗，给他们多买点好东西带回去给你大伯长长脸，说起来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到时候再给他们留点钱，报答一下他们的养育之恩，将来你不是想在京都缠着哥吗，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才能安心的呆在哥身边生活啊，对吧？”
楚楚听完秦凡的话后就不再坚持，红着眼眶哽咽着点点头说道：
“嗯，行，那我听哥的。”
说完后就低下头努力的把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给硬生生的挤了回去，之后就开始奋力的对付起眼前的美食来。
俩人话刚说完，穆主任就推门走进了房间。
进门后先是坐到桌前喝了口茶水，然后拿着茶杯顿了顿才开口说道：
“秦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电视台理论上同意您报出的价格，不过我们有个附加条件不知道秦先生能不能答应？”
秦凡一听还有附加条件不禁正了正身子挠有趣味的开口问道：
“哦？什么条件？”
穆主任听到秦凡的询问后又轻抿了一口茶水，之后才咂咂嘴开口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可以支付五十万的版权费用给你们，但是我们电视台希望秦先生能以三十万的价格把您今天唱的那首努力向前的歌曲也打包卖给我们，不瞒您说，我们想用这首歌作为唱响帝都这个节目的片尾曲，不知道秦先生意下如何？”
“可不可以将努力向前也一起打包卖给我们？”
我擦，这是意外惊喜啊。
可以！太可以了！
自己留着这首歌又不能孵小鸡，能卖钱自然最好，反正自己脑子里有的是好歌曲，为什么不卖，不卖的是傻子。
想到这，秦凡便悠悠然的开口说道：
“这样啊…打包卖是没什么问题啊，不过这个价格是不是……”
“那秦先生您开个价？”
“两首歌一百万卖给你们，想唱就唱都五十万了，不能厚此薄彼啊对吧？”
“秦先生，是这样，您的这首歌是片尾曲，恕我直言，相对来说片尾曲的分量比主题曲要差一些，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这样我们再加五万，八十五万，您看如何？”
“九十五万，一口价。”
“这样，秦先生，咱们各让一步，九十万您看如何？”
说完后穆主任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腹诽道：
“擦，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咋这么难缠啊，好在台里给了一百万的预算，但怎么着自己也不能都花出去啊是吧，要不然不是显得自己能力很差？”
“看这小子稚气未脱的样子，没想到谈起生意来这么老练，擦，现在社会上这些个孩子都这么厉害了吗，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啊。”
秦凡看对方满头大汗的样子，内心觉着价格也差不多了，于是就点头说道：
“行，九十万就九十万，那就九十万打包价两首歌都卖给你们，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穆主任在得到秦凡的肯定答复后不禁长松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这买卖做的，累死了。
于是穆主任在放下了心事后就立马接话说道：
“马上就可以签合同，我们现在就走，餐费我已经付过了，直接走就行，我待会打个电话，等我们到台里法务部的时候估计合同就已经拟好了。”
秦凡一听饭费已经付过，不禁对这电视台的穆主任好感大增，相对的爱屋及乌对帝都电视台的好感也拔了一筹。
于是三人起身、出门。
径直穿过马路走进卫视大楼，坐电梯直上十三楼。
在一间小型会客厅内，秦凡仔细核对了一下合同的付款金额和付款流程后就让楚楚在合同上签了字，当然因为楚楚未成年代理人签的自己的名。
之后自己又在努力向前的那份版权转让合同上签好字，如此两份合同全部搞定。
办理完版权交接手续，几分钟后手机就收到了银行的到款提示，一次性到款九十万。
嗯，不错，办事大气爽快，再次对电视台增加一波好感。
在签完合同拿到钱之后，秦凡又与负责此事的穆主任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后就和楚楚一起离开了京都卫视。
接着又马不停蹄的到银行给楚楚办好银行卡，就地将五十万打入楚楚的账户，忙活了一下午的秦凡和楚楚吃完晚饭后就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
秦凡回到家后，先磕了一粒淬体丹，随着淬体丹的药力慢慢化开。
浑身懒洋洋的秦凡决定偷懒一天，不再修炼般若经。
把自己扔到床上，脑中浮现出楚楚浮满雾气满怀感激的眼神，秦凡忍不住嘴角上扬的轻笑了一声。
之后秦凡又微笑着摇了摇头，就带着满身的疲惫与满心的满足静静的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