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那身体虽然强大,却无法像他原有的身体那么强大。
非担无法任由他驾驭挥霍力量,反倒一不小心会自己将自己作死……
所以及时止损,想换个起码不会被他元神腐蚀的身体。
起码如此,他们俩都保住命了?
“可这样一来……”
月当歌犹豫了下,提心他。
“你的力量也会受限,下次遇上让你不爽的老熟人,怕是就只能绕路走了。”
“呵呵!”
荒笑的洒脱,可月当歌却觉得,他这洒脱中有些苦意盈盈。
“绕路就绕路吧!好过在那不见天日的无极渊下,
什么时候魂消魄散都不知。”
“……”
“毁天灭地的力量呀!从脑袋给饶都砍下来那刻起,怕是再也找不回了,
老子用你的身体,最多也就能发挥以前三分之一的实力,
再发挥三分之一,怕是就要与那些老家伙一起同归于尽了,
不比当年,也不必比当年,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不用再受以前那种给力量束缚的苦了,也算有后的人了,
想要的都有了,反倒那些曾经带着家小嘲笑老子的家伙骨头渣都不剩了,
老子还有什么可奢求的?
换就换回来吧!
没以前那么可怕了,走在外面,凤羽这小子应该也好与六界交待了。”
他这样给说,月当歌这样想,好像也没毛病?
对两人都好,她心性起码比他好那么一点,不至于动不动失控就毁天灭地的。
他也能收敛一下,不至于动不动弄成天灾人祸……
“好……”
刚想说那就换一换,凤羽却突然道。
“不行!”
祖孙俩一怔,流光流川也不明白这老大什么意思了。
凤羽很坚定,只对着笼子里的人道;
“要换,也不是现在,
你不是说昨天那一战损耗的很厉害吗?
自己作的,自己受,什么时候肾透支养好了,什么时候换回来。”
众人明白了,他这是杜绝老流氓自己作了一身伤,换了身体让月当歌替他受呀?
于是月当歌释然了,荒在里面要炸了。
冲过来,手穿过栏杆缝隙就要抓这小子。
“你个死小子,你以为老子堂堂男子汉,是让女人来代替吃苦的人是吧?
你怎么想老子的,你,你别跑呀?
有本事你过来呀?死小子,凤娃!
你别跑呀?”
凤羽往外走着,走的坦荡自在,一点没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懒得理你。”
随后他又道;
“我现在不去做几个古神的工作,难道要到审判会上为你和他们对薄公堂吗?”
几人才知,他是要去走访古神,做荒神重生之后的工作。
毕竟荒这个名声不好的神,当时被制裁时的罪名已经公开是另有隐情了。
现在一切乱子的罪魁祸首,宗禄被已经被压在无极渊下,像当年荒的残魂一样,被禁在无极宫中。
可荒这个本身的受害者又回来了,处境尴尬,
与月当歌一样,他们不是神,却是古神之尊。
一次如此,两次如此。
罪人处罚了,受害者却没能得到应有的对待。
若再不给个说法,天庭如今的威严,怕是会再次被质疑。
“好好伺候着荒神大人,
流光,在我不在期间,不要让她离了你的视线。”
他最后的最后交待。
月当歌明白,在他处理好这件事之前,他是不想任何人从她身上下手了。
天界如今虽然还算太平,可荒曾经得罪的古神后人,她得罪的人……
藏于风波之下的,怕是不少。
他离开后,流光也没将月当歌带哪儿去。
她又要陪里面那个祖宗聊天,又舍不得放下手上的小祖宗的,索性便在大殿带起娃来。
一个劲的和流川说。
“流川,你看,这是不是当歌的缩小版?
千魇大魔王是照着当歌的样子重新做了个肉身吧?
还是这肉体就像三太子的莲藕身一样,会根据灵魂塑形?”
“应该是后者吧?毕竟若是可以塑形的话,
按照男人的审美,如何也不能速成当歌仙友原来的身条比例。”
月当歌起初给好室友流光好奇的很无奈,这会儿给流川朋友评判的很火大。
“几个意思?流川仙友,你对本尊的身条比例很有意见?”
“不……不不!”
反应过来,流川连忙摇手。
“不是这个意思,千魇魔尊都没意见,旁人能有什么意见?”
千魇对她的比例有意见吗?
月当歌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可是……
偶尔好像觉得他是有那么点小失望的?尤其见她换了寝衣……
月当歌捧住脑袋瓜子,立即逼迫自己打消这个念头。
他如果真介意,就不会一声不吭了,而且也没见他对她冷落的样子呀?
“仙尊!”
这时,浮尘冲铅华宫带着人过来一起值守。
他手上一手拎着一个食盒,一手拎着一个布包,挺大一个。
脸上的笑,感觉比上次见面时笑的都灿烂,活像刚当了父亲的傻子。
放下食盒,就先将那大大的布包打开,拿了最上面的红衣服给她身上比着。
“仙尊这个样子肯定得有段时间,也不能一直裹着袍子凑合,
这是小仙刚给仙尊做的衣服,多备了两身,
仙尊试试看,合身不合身,不合适的话当场可以改。”
月当歌眨眨圆溜溜的大眼,看看他手上的粉嫩小衣服,又看看那一大包。
雪缎的,
绸布的,
小裙子
小袍子,
还有绣着小肥鹤的兜兜裤……
什么布料的都有,什么场合的都有,月当歌脑子一刻卡当,有些不确定道。
“你,你你你你,一个晚上,做了这么多,浮尘,你你你,你是想怎样?”
浮尘怔了怔,随即更乐了。
“做衣服没那么复杂,而且又小……
布料式样都是现成的,陛下吩咐下来,也就是手边的事,
做着做着,一不小心就做了这么多,总是能用得上,仙尊先试试。”
看着眼前他提的粉嫩粉嫩的小衣服,月当歌只感觉郁结。
这小子,笑成这样,合着当本尊是他姑娘呢?
而且这人也就算了,流光看着那些小衣服,也眼冒绿光了。
“嗯嗯!可以试试,可以试试。”
月当歌背脊一寒,直觉不妙,立即拽住流光的领子,一本正经认真道。
“流光,你清醒点,清醒点!”
流光一手抱她,一手捞起那些衣服就往侧殿跑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玩个儿童换衣秀。”
月当歌哀嚎。
“我去!想玩孩子,你和流川赶紧生一个呀!你玩我干什么呀……”
“现成的嘛!”
“救命!祖宗,祖宗救命……”
笼子里的祖宗捉着耳朵半躺在软榻上,抱着酒坛子看看这边,眼睛里偷偷表露着一个渴望。
他才不想救她,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加入换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