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苏以韵跟冯华讲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冯华突然警铃大作,“我们以后要小心了,如果是急着赶工的事情,就自己去督促。”
苏以韵想了一下,“算了,以后我的设计我都自己来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实在是忙不过来在给你帮我督促。”
冯华答应,“行!”二人便吃完饭又回到了办公室。
“对了,”冯华从抽屉里翻出两张创可贴递给苏以韵,“你先用创可贴贴着吧,老用这个破布包着也不是事儿。”
苏以韵接过,笑着感激,“谢谢。”
“那剪刀上有绣吗?”冯华突然问她。
苏以韵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回答:“没有。”
“那就行,要是有锈的话你还要去打针破伤风。”
苏以韵惊,“破伤风?那是什么?”
冯华解释:“就是你要是被带锈的铁器划破血了,就要打的一种针,否则就会出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苏以韵追问。
冯华想了一想回答:“严重的话可能会死。”
“这么严重吗?”苏以韵惊讶道,“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这个病呀。”
冯华翻了个白眼,估计是您环境优渥,实在是接触不到这些吧!
苏以韵想了想,有些紧张道:“算了,我还是明天去医院查一下比较保险。”
冯华点点头,“也行。”
然后苏以韵就挥了挥手,又去了楼下制作室做上午没做完的东西。
一到制作室,她就拿着那把划伤她的剪刀翻来覆去的看,发现真的没有生锈才放心的放下,然后继续投入工作。
下午的工作效率很高,套装的内衫已经做好了。
明天做完外套,后天做完裤子,然后休息一天,刚好周二就能完工了。
苏以韵在心里打着算盘,觉得时间还很充裕,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小时下班,收拾了一下桌子就上了楼。
路过代舒的办公桌的时候,她闻可未闻的发出了一声冷哼,苏以韵就当没有听到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冯华,”苏以韵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叫了她一声。冯华抬头看着她,苏以韵继续说:“我今天的任务已经做完啦,我先走咯!”
“这么快呀?!”冯华惊呼,“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哈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苏以韵看起来心情不错,还稍微嘚瑟了一下。然后就拎着包,跟冯华说了再见,就离开了公司。
公交站台上,苏以韵从包里找出公交卡,顺便把林绍元的名片也找了出来,输入电话号码,给林绍元发了条短信:“我半小时后路过你公司,顺便把你衣服带给你,方便吗?”
公车来了,苏以韵就上了车,期间林绍元一直没有回复。
到了小区,苏以韵直接去干洗店把林绍元的衣服取了,没有回家,直接就又搭了公交车去把衣服送给他。
车子驶出去没有几站,电话响起来,是林绍元回复的短信:“我现在人不在公司,明天吧。我去找你拿。”
苏以韵回了个好。然后车子一到站,她就下了车。
她是准备去医院的,做的公交车和医院不是一个方向,只能在这一站下车转车去。
苏以韵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四十分钟医院才关门,来得及。
然后公车一来,就立马上了车。
到了医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么多人。
苏以韵从来没有独自来过医院,站在门口先观察了一下,看了一遍墙上贴的流程图,然后才迈步去了挂号窗口。
“你好请问你要挂什么门诊?”坐在窗口里的小护士照例问苏以韵。
苏以韵有些懵,“我不知道,我想检查一下有没有破伤风,应该挂哪个科?”
护士没有回答她,直接打出来一张单子递给她,“十块。”
苏以韵付了钱,一只手拿着衣服袋子,一只手拿着挂号单看了起来。
三楼感染科。
苏以韵找到了手扶电梯,就直接站了上去。
她坐在电梯上往上走,方便向下的电梯上,一位身穿白大褂,双手插兜的男人刚好朝旁边一瞥,就看到了她。
“以韵?”男人惊讶的喊了一声。
苏以韵闻声转过头,也惊讶着,“徐凯扬?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这儿工作啊,为什么不在这儿?”
徐凯扬觉得有些好笑。苏以韵点点头,对哦,他是医生。
徐凯扬脚下的电梯还在往下走着,他三步作两步连忙跑到头,然后转了个弯又上了苏以韵的电梯,继续三步作两步的夸到苏以韵身边。
医院很少看到有医生在电梯上跑来跑去的,都感到有些奇怪。
徐凯扬站在苏以韵后面,问她:“倒是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我哥怎么没来?”
苏以韵眼神立马黯淡了下去,“我就过来看看病而已,他来干什么。”
只这么一句,徐凯扬就猜到他们俩可能是又闹矛盾了。
“生什么病了?给我看看!”下一秒徐凯扬就扯走了苏以韵手上的挂号单。
苏以韵还没反应过来,准备再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徐凯扬的没有已经拧成一团了,“破伤风?你哪被划破了?”
苏以韵指指自己手上那块被创可贴贴着的伤口。
“铁上面锈迹多吗?”徐凯扬问。
苏以韵摇摇头,“根本没有。我只是为了保险才说过来检查一下。”
“表面上没有,很可能里面已经感染了,”徐凯扬严肃道,“你过来检查是对的。”
说罢,就拉着苏以韵朝感染科走着,“走,我带你去,正好我现在没事。”
到了感染科,检查了之后果然一点事没有,但是医生还是给她挂了一瓶药。
看到苏以韵已经打上针了,徐凯扬就说先走,过会儿等她挂完了再来找她。
苏以韵点点头,猛地一下,突然才想起来,霍锦不是去海南找徐凯扬去了吗?怎么徐凯扬先在都回来了,她人还没回来?!
苏以韵立马叫回徐凯扬,“霍锦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徐凯扬脸上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我不知道。”
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突然又背对的苏以韵,“你不用担心,她能照顾好自己。”然后就离开了注射室。
苏以韵手上吊着吊瓶,坐在椅子上,心里还是有点隐隐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