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望将军在驿站的一间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沈姑娘让他去打探士兵的居体数量是多少?他一直没怎么弄明白。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又传来一句:“将军,前厅有人找。”
“知道了,说我马上到。”何首望也没问到底是谁在找他,便在里回了话,那人走了,何首望这才打开门朝着前厅而去。
小柒和修文穿着粗布麻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等着何首望,这会儿通传的那个下人过来了,小柒赶忙起身,问他道:“将军来了么?”
“姑娘你稍等片刻,将军随后就到。”那人笑意盈盈地回了她一句,他之所以不认得小柒,是因为这驿站分为两个院落,其中有一个院落为北冥国使者居住,而另一个院落却为南越国使者居住,中间还有一个院子,将两国驿站分开,以前小柒住在那边,这边的人自然是不认得。
何首望一进正堂,发现里面的人是小柒,忙起身行了个大礼,说道:“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将军请起,不必多礼。”小柒凝视着他回道。她之后以没找沈灵出来,是因为那通传的下人早就跟她说过,这驿站里只有将军在,使者自从几日前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虽然将军多次派人去打探使者的消息,但都是无功而返,好在使者昨个儿来了消息,说她没事,将军这才放下心来,而小柒这才决定见何首望。
何首望当然不知在小柒身上所发生的事件,他本就奇怪这公主怎么说走就走了,但见她平安归来,心中也是高兴。只是不知她这次回来所谓何事,于是便问道:“不知公主此次到来找何某所为何事呢?”
“是这样的,修文,你过来。”小柒看着何首望说了一句,再将身边的一位小尼姑拉了过来,此时的修文早已换上了民女的衣服,她们之所以穿着这样,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
“这位是?”何首望理所当然地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小柒想暂时拜托将军一件事,这位小师傅所在的清光寺无故被人纵火焚烧,她师傅师姐都被恶人烧死,唯独她大难不死,小柒是想,能不能帮她查出害她师傅师姐之人,还她一个公道。”此时小柒说话也是含糊不清,她只想在这里等她的灵姐姐回来,她相信只有她才可以帮她这个帮。而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现在要让何首望为她二人保密,她二人可以暂住驿站。
“既然公主让末将去查这件事,末将定会查它个水落石出。只是不知公主是在驿站等候沈姑娘,还是到其它客栈?”
“多谢何将军,我看,我们就在这儿等灵姐姐吧,还请将军务必不要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
“末将遵命。”何首望躬身回道。
周磊陪着付天远在屋子里等候消息,这会儿已到了傍晚。夕阳西下。梅岭的黄土地被阳光照射得相当特别。
沈灵帮着上官燕涂抹着药膏。上官燕趴在床上,突然问沈灵道:“姐姐,你说,大哥最近怎么都心情不大好,你惹他了?”
“大哥?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好的。今儿晚上吃饭不是还好好的么?”沈灵有些不解,上官燕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姐,大家可都是看得很清楚哦,大哥对你,可是——”上官燕正要说,明眼人都看得出付天远对沈灵是别有用心,可沈灵身为当事人就是不明白。
“什么可是,好了,燕妹,姐姐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以前跟着静婉公主,你就有些多愁善感,现在到姐姐身边了,怎么还跟以前一个样儿?”沈灵故意打趣她道。
“哼,姐姐干嘛没事转移话题,燕妹不理你了。”上官燕说完,还真的不再说话了,头也转到了另一边。
“好了,可以了。”沈灵只顾涂抹着手里的药膏,连上官燕真的生气了都是不知。还嬉笑道。
上官燕侧着脸表情很是无奈。她比她小三岁都知道有些男女之间并不是一般的感情,沈灵都十六了,居然对这个是什么都不懂。可对于沈灵来说,她真是不懂么?还是,她心里,另有想法?
窗外的月光清幽宁静。安娜的嘴唇又凑上安麦超的嘴唇,岂知安麦超居然躲开,而是温和地看着她问道:“本王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安娜一把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双手楼着他的脖子,娇笑道:“原来王上是因为这件事呀,您就别*心了,我啊,早替你办好了,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
“是吗?如果事情有误,你让本王怎么对你。”安麦超突然将抱着安娜身子的手一紧,然后一手只托着她的下巴,斜视着她问道。
“如果事情有误,安娜随便王上怎么发落。”安娜娇声说完再次将红唇凑将过来。两人的红唇再次交织在一起。突然,安麦超将安娜揽腰抱起,然后朝着她的龙床走去。
他看着她欲火焚烧,很快,她的锦衣被他的双手去得一件不留,再次交织的唇齿连着裸露的肌肤,附上有节奏的喘气声。手指走过的地方,有微弱的颤抖感,雪白没有修饰的线条,一寸寸靠近。终于,他抵进茂密的丛林里那最后一条深钩,紧接着,是深钩处流淌着那一泓泉水。没有思想,没有记忆,只在这一刻,荡气回肠。
“禀告元帅,找到了。”张扬快马加鞭赶回元帅府向付天远报告道。
付天远放下手中的毛笔,抬头凝视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向他寻问道:“张扬,可知对方现有多少人马?”
“回元帅,对方衙役加上囚犯,大约五十人左右,只要元帅派人在今晚围剿,就定能将他们全部押回。”张扬说的好不自信,这也是做为一名将军必备的条件。
付天远点点头,再次向他发出命令:“张扬,今晚你从元帅府调集一百人马,围剿恶贼,即刻行动,不得有误。”
“是,元帅,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张扬眼神含笑。
“等一下。”当张扬正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周磊突然大叫一声。这二人都不知何事?都疑惑地看着他,就想知道他下面会说什么。周磊见这二人都未说话,敢情是让他开口了,于是再道:“元帅有所不知,这恶官之所以天不怕地不怕,是因为他手底下的那群衙役,个个都是精壮的汉子,要真打起来,他们一个打五个都算是少的。所以,如果元帅只派一百人去,恐怕——”
周磊没再说下去,“你是说人数过少?”付天远总算听明白他所说的话,于是接道。
周磊点点头。这时候张扬却道:“元帅,这一百个人,本身就有些大张旗鼓,如若再加上些人,恐怕——”他是想说,恐怕会让敌人有所察觉。
“其实,我们并不是一定要在人数上超越对方,就可以做到绝对的胜算。”周磊再一次说道。
“你的意思是?”付天远好像有些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是这计策是他所想出来,所以还得由他来说。
“元帅想的没错,只要今天晚上以后,我们的人偷偷潜进他们驻扎的帐篷内,将这个软骨粉撒在他们身上,就算我们人数不多,也可做到最大的胜算。”周磊再次接道。
付天远稳重地点了点头。这时候张扬再出去,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带上一百个人,得多小心,带上这个,哈哈,有你们受了,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
在一处平坦的山崖边上,驻扎着那恶贼的全部人马,囚犯自然一直都被绑着,那恶官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早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轻微的毒,不会伤及生命,倒会使人全身无力,他这么做,也是以防万一,为的只是不让他们向付天远通风报信。
衙役之中少了一人,那恶官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衙役,跟了他也有几年了,每一个他都相当了解,就在昨晚上,周磊跑了,所以于他,是一个祸害,如果让他再看到他,他一定会将他除之而后快。
只是他现在所担心的是,那周磊会不会联合付天远来对付他,如果这样,那么,他们现在的这个地儿就不保险,不安全,那么下面一步他又该作何打算?
“大人,您的饭菜已准备妥当。”突然,一名衙役过来禀告道。
那恶官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不发生任何表情,他走过去,凝视着他问了一句:“今晚上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加上囚犯,五十来左右。大人。”那人如实禀告。
那恶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一条妙计在心中诞生,他先在那人耳边嘀咕了几句,待到那人去了,这才走出帐篷。天外的月光早已挂在天边,一直执行自己的职责,万年不变。
那恶官召集所有的衙役,连夜离开帐篷,朝前方而去。而那仅留的一名衙役却开始执行大人的吩咐。
黑暗里,血光四射。将那片黄土地染成了鲜红。过了大约个把时辰,张扬所带的官兵终于到来,只是这场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更为可怕的事发生了,那群衙役竟卷土重来,杀了个措手不及,张扬这次失算了,连同带着的官兵,一共八十条人命,全部葬送那恶贼的手中。
张扬从恶贼中侥幸逃出,却也身负重伤。在回城的途中,终于体力不知,从马背上摔将下来,又从头坡上一路滚到山脚下。
付天远迟迟等不来张扬的消息,便亲自去查看,可到了原地,除了官兵的尸体和囚犯的尸体,更是连一具那恶贼衙役的半点伤亡也没看到,仅有的线索又中断,他心中更为恼火,难道真由了他们胡作非为,自已却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