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本宫更衣,本宫要去见太后娘娘。”那皇后娘娘刚刚被芸贵妃气得额上都冒了一层汗,刚刚她在,所以有些事情不得发作,可现在她走了,那皇后娘娘也顾不得许多。当下命人换了身宫服就直接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在途中,不巧遇到了正在赏花的华贵夫人,那华贵夫人一看这皇后急冲冲地,当下行了个礼道:“妹妹向姐姐行礼了,姐姐这么急匆匆地是要去哪儿呢?”
“姐姐还有正事要做,就不陪妹妹赏花了,待姐姐有时间了,一定陪妹妹好好赏花。”那皇后娘娘也是客气地说了一声,当下不再去看她,而是和中宫的的一行宫人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那华贵夫人站在原地,却止不住地笑了,那桂麽麽见了,小声问道:“娘娘,皇后娘娘这么急冲冲地是要去——”
“还不是去替她那宝贝儿子找太后娘娘求情。这宫里谁人不知,太后娘娘最疼的便是她的孙子。”那华贵夫人从树枝上折了枝花条,淡淡道。
“要是太后娘娘去求皇上,让他赦免太子呢?”那桂麽麽眼神中有些担忧,想必也是为主子着想。
却不想那华贵夫人冒出这么一句:“太后娘娘一早就和王夫人到金华寺上香了,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她去了也白去。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完,那眼底又是一阵金光,像是多年没沾鱼儿的猫,别提有多兴奋了。
那皇后娘娘一行人一到慈宁宫,便命人进去通传,可哪知守门的说太后娘娘一早就出去了,这皇后娘娘进来扑了个空,紧有的希望一下子落空,心底无限失落,这时又有人来通传,说是太后娘娘没个十天半个月地回不来,她只好就此作罢,转而向向众人说道:“去天牢。”
一行人这才又从慈宁宫转而去了天牢。
今天是上官燕进宫的日子,一早,青娥便给她梳妆打扮,回来也有几天了,静婉那边的宫人一直在催促着她可以早点回去。这不,一打点好行装,就直接告别了苏盈。
这会儿刚到御花园,便看到皇后娘娘带着一行人匆忙地离开,也不知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个平时安静的皇后娘娘这般兴师动众。也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到公主府,上官燕便把看到的跟静婉说了。
静婉一听她问及此事,眉头一皱,语气有些深沉:“母后也是为了大哥的事,没想到大哥一回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公主是说太子殿下回宫了么?”上官燕凝视着静婉,问道。
静婉找了个凳子坐下了,手中拿了本书玩弄着,淡淡道:“可惜现在已不是太子了,也不知我那大哥到底怎么想的。”
“不是太子?公主的意思是皇上废了太子殿下?”上官燕又问。静婉点点头,也可以那么说。
自古以为凡废除太子,必定是他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否则,太子一旦受封,便是以后的皇帝,那么,现在皇上下旨将太子废了,如果不是违背皇家利意的事,又何以至此呢?
上官燕见整个人忧心忡忡,不免有些担忧,于是又道:“公主,虽然太子殿下是你大哥,可他犯了错自有皇上处理,你又何须太担心你大哥,姐姐想,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太子,皇上再怎么也不会不念骨肉亲情吧。”
静婉听上官燕这么一说,像是有些明白了,说道:“姐姐无须太担忧。妹妹知道该怎么做。”说完了话她又过来看了看上官燕,本来她刚刚丧至亲已是很不幸,现在又过来安慰我,真是难为她了,虽然自己和她相差不多,几年都是已姐妹相称,可谁不知道她也有她的难处。
上官燕见她说完了话又看着自己,也不发出一个字,于是问道:“妹妹今天学什么呢?”
静婉瞬间缓过神来,将手里的那本书拿过来给她,又道:“还不是师傅前些时候叫我学的女儿经。”
上官燕接过她手中的书本,仔细看着,这样一来,静婉完全将太子之事抛之脑后,而是和上官燕一起读起书写起字来,旁边的宫女见了,暗暗舒了口气,这公主总算是好了,还多亏了上官燕,不由得打心里对那上官燕有些敬佩之情。
待到皇后娘娘再去大牢,正迎上狼狈出狱的智因,两眼对视,母子之情犹然而生,智因一把跪在地上,表情些许无奈,有些事他不想的,可是现在已成定局,他能怎么样呢?于是说道:“儿臣不孝,害母后担心了。”
那皇后娘娘却一把将智因拉起来,眼中虽有些湿润,到底她还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不容得自己在任何人面前有失仪态,只听她咽着嗓子说道:“母后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可母后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母后的侄女儿会在你的床上。”
“母后——”那智因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事情已摆在眼前,就算他说他不知情,又能怎样,别人都亲眼所见,况且他那该死的表妹已承认他们的关系,他是有千张嘴,也难辞其咎。
“罢了,到了华生殿,自己好好想想吧。”那皇后说这话时,语言中竟有些淡淡无所谓的态度,难道,他是对太子之位放弃了,妥协了?那么这么多年,在这个尔虞我诈,处处都得小心的皇宫,没有权利,她又如何得已生存?
“母后累了,就不送你了。刘麽麽,你以后就跟着智儿,好了,你们去吧。”那皇后说完,转过身去。
“是,奴婢告退。”刘麽麽答道。
“是,母后。”智因拜别了皇后娘娘,和刘麽麽还有他以前宫里的几个小宫人一起朝华生殿去了。
路,看起来有些慢长,智因突然觉得脚步有些吃力,走着走着,竟突然发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人,景,全都不见了。
待到他再次醒过来,人已到了不知名儿的床上,那刘麽麽一见他醒来,当下给观世音菩萨行了个礼,口里还念叨着,多谢菩萨的救命之恩,殊不知,这人与菩萨又能有多大的关系?
这会儿玉珊过来帮他喂喝的,智因心想,她怎么会在此,她不是还在牢房么,却听得那玉珊说道:“大表哥,皇上已经把我赐给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欺负我,知道吗?”
那智因正喝着水,没想到一听这话,当下让水噎住了嗓子,脸鳖得通红,心里虽有想说的话,可半天也是不得说出一个字,却听得那玉珊又道:“这次玉珊知道错了,不过玉珊向大表哥发誓,玉珊以后绝对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大表哥,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怪我,可我,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考虑,大表哥,你就不要怪我了吧。”
智因刚才无故被水噎着,这会儿又听得那玉珊这般一说,本来想说不想再见到她,让她自行解决,可一想到那圣旨,又不得违背,当下也只能什么都不说,玉珊见他不说话,脸上总算多了一丝表情,喜笑道:“大表哥不说话,玉珊就只当大表哥是答应了。”说完,也不管那智因想做什么,便让刘麽麽将灯灭了,智因这才晓得,这已经是大半夜了。
沈灵看着那妇人从早上看到晚上,都没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她突然想到,也许那松鼠是自己无聊没事找事做,而自己正好中了它的圈套,也许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只是自己多事,还不如去找二皇子,自己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竟把正事也耽搁了,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杞人忧天,她正骂着自己,却见那妇人提着什么东西出去了。
沈灵由于隔着远,看不清那妇人手中到底提着什么,只得跟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很小心很小心地出去。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会看到一个人,她做梦都没想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