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不是真的,那习麽麽,你到是跟本宫说说看,什么才是真的?”那皇后娘娘不说自己全信那宫婢,反而转过头来问她。
那习麽麽跪下忙道:“娘娘,千年寒枕本就是今天有刺客之时丢失,并非这宫婢说的丢失已久。还请皇后娘娘明查。”那习麽麽说的可是句句字眼清晰,倒是旁人,更加分不清谁对谁错。
那皇后娘娘不再问她话,只是问那管事儿的海公公道:“海公公,你且说说看,这事儿是不是如习麽麽所说,今日丢了的。”
那海公公冷不禁打了个寒颤,跪下道:“习麽麽说的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查。”
“你们在场的都可以为习麽麽和海公公作证么。”只见那皇后娘娘突然将目光移向了身前那一群宫婢身上,严肃地问道。
那群宫婢是什么人,早已经被这二人买通,中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会为这二人作证,一来先前得了人家的好处,二来不这么说要是哪天他二人没事,还不找个借口将自己陷入不易之地,于是众宫婢异口同声道:“奴婢可以为习麽麽海公公作证,还请皇后娘娘明查。”
那习麽麽海公公方才吐了一口粗气,却见那被打的宫婢突然朝着一根柱子撞去,瞬时脑浆迸裂,那皇后见了,叹口气,道:“罢了,今日晚了,本宫想休息了,明日再查吧,把这宫婢拖出去埋了。”
“是,娘娘。”那海公公这才命人将这宫婢的尸体给拖走,可怜这后宫,像这样死人又是多么平常的事,以为送进宫来的会享受荣华富贵,可竟然连死都死的不明不白。就算不去自杀,她又有几张嘴可以为自己辩解?
沈灵跟着那小松鼠也不知道跟了多久,只是那月亮出来了又被风吹进去了,这会儿竟下起雨来,沈灵心想,我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大半夜的找人不说,竟还给我下起雨来,虽然五月的天气外面已不再寒冷,可如果下雨,那被冻着的可能性相当大。
这会儿又见那小松鼠不像会停下来,这沈灵急了,心想,还是先捉到小松鼠,再找个山洞躲雨,等雨停了或是天亮了再去找吧。不由分说那沈灵便是加快了步伐。
小松鼠那滑溜溜的东西,怎可能如此让她捉到?沈灵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当下跳起身来便想去抓,可那小松鼠却机灵地躲过了,这一来二去浪费了不少时间,眼看这雨是越下越大,这松鼠又捉它不到,沈灵心中更是急了。她越想捉住那松鼠,那松鼠像是通人性似的,越是让她捉不到,没办法,沈灵只好放弃,先找到可以避雨的山洞再说。
虽说人倒起霉运来这是谁都挡不住,山洞最后还是让沈灵找到了,可是有一点不得不说,那就是她那身衣服不能再穿了,要再穿下去,肯定得生病,没办法,只好打着灯笼看着山洞里有没有可以燃烧的柴禾。
那山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里面的布置像是有什么人居住过,沈灵在里面转了一圈,却是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又发现现成的柴禾,这才方下心来将柴禾点燃了,又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其烤干。
这会儿火也生起来了,沈灵已不觉得寒冷,只是奇怪,这山林里怎会有如此一个地方?突然,她仿佛听到一些小碎步的声响从外面传了进了,她忙抱着自己的衣服躲进了几步远的一件蓑衣底下,想看看来者是谁。
只见那人打着个灯笼就进来了,一看那服饰,是平常人家穿的粗线麻衣,头发的颜色已是银白,脸上些许皱纹,一看便知是个年过五旬的老妇人,沈灵在暗外关注着好的行动,只见她进来时脸上已是显得诧异,自己出门时明明灭了明火的,怎么这会儿它却烧得正旺?难道山洞里进来贼了?可这荒山野岭的,平时连些小动物都不愿呆着,有谁会大老远地来到这里?瞬时她的紧觉性提得高了。这儿翻翻,那儿瞧瞧,却还是没发现沈灵。
找不到就不找了,那妇人索性不再去找沈灵,而是从地上拾起刚刚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只野鸡,只见她用一只手将那只野鸡的一只腿提着,然后另一只手不停地重复着一个拔毛的动作。沈灵见了那血淋淋地鸡身,瞬时一阵呕吐感袭上心头,但还是强忍着克制住。之后她又去看那老妇人,只见她将鸡毛拔完后,竟拿着那只裸鸡走到山洞外面继而让雨洗去它上面的血水,待这些事情做完后,她又找了一只大锅,连同整只鸡一起丢下去。
沈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索性不再去看她,但那气味却不管你是想还是不想,便直接在山洞里来回飘荡着,沈灵只觉得闻到的不是鸡香,而是刺鼻的不知何种味道。突然一阵狂吐。
那妇人闻声站起来,发现了沈灵,却用一种非常敌视的眼睛望着她,沈灵正想说自己是路过,不小心占了她的地方,却见那妇人不由分说的拿起个大叉就像沈灵这边刺过来,沈灵虽说有伤在身,可对付这种没功夫,只会逞能的凡夫俗子,又怎会轻易放在眼里,只见她飞身躲过大叉,站在那妇人的左测,那妇人见一招没用,转而又刺一叉,可沈灵却是又轻易地躲过去。
到后来,那妇人更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竟坐在个地上再也起不来,这沈灵,却是丝毫不见得累半分。这妇人没说话,仿而沈灵先说起话来:“请问婆婆为何一个人住在这山洞?”
那妇人看着她,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已证明几分,她不想回答任何人的话,所以对沈灵的态度也不会好到哪里,她以为她不说话沈灵便不会再多说什么,哪知沈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听得她又道:“婆婆,沈灵并无恶意,只是刚刚寻人过来,才发现了婆婆住的地方,如果沈灵有什么打扰之处,有朝一日,待沈灵找到了我那位朋友,定当登门致谢。”
“谢倒是不用了,只要别让人发现了这个地方就是好的了。”沈灵以为那婆婆是念及她对她而言会有什么好处,哪里知道她竟会这么一说,这样一来,更加挑起沈灵的好奇心了,先不说一个人至身于山洞,就是旁人也不会住进这么一个地方,这里要说已是与世隔绝,已是相当准确,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她不愿意再去外面的世界呢?
沈灵虽心里这么想着,但嘴上却是不能说出来,要是让婆婆生气了,把她赶出去,自己一个人在雨中,想到这里,沈灵心里便又是一个寒颤。只听得她又道:“婆婆怎么说怎么是好。”
“嗯。到这里来。”那妇人的态度总算是好了几分,一来是沈灵并无恶意,二来是沈灵长得实在倾城,比起她当年的模样,竟也不差多少,一时间,竟感慨万分,正是如此,此时的她对沈灵竟有了些许好感。
沈灵见她对自己已无敌意,于是凑近,来到她身旁,只听得那妇人一个人在那里独白着,想当年,我又何尝不是你这等模样,大好时光,却在那牢笼里度过,别人都以为是人间天堂,哪里知道,那里比地狱都不如,虽说我现在沦落如此,可也比先前遥遥自在,如果让我再做一次选择,我一定不会去了那么一个地方,只是什么都已回不过去。也不知我那可怜的孩儿,如今过得怎样?
沈灵听她说话,像是在说着一段传奇,故事里的人物风光无限,尔后又听她说起自己的孩儿,于是问道:“婆婆的孩子为何不在婆婆身边呢?”
那妇人没说话,只是摸了把眼泪,说道:“不说了,姑娘明天还要去寻人吧,今天也晚了,那里是我本常睡的地方,姑娘就将就一下睡一晚吧。”
沈灵见她不想说,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走到了那妇人所指的各种兽皮铺成的床铺上,睡了下去,昏暗的灯光下,却见得那妇人从怀中摸出一个亮闪闪的东西,看了一阵子,尔后又放回了怀中,沈灵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这时候,却见那小松鼠三步两步地过来了,那妇人将它抱在怀中,很宠溺地用手划过它的身子,却见那小松鼠将眼睛乖乖的闭上,很享受她的那份宠溺,说话这松鼠会在一个人怀中睡觉,这也太奇怪了吧,可这却是真的。
火堆中有时会发出一两声清脆的响声,那妇人依偎着小松鼠也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山洞的雨突然停了,一阵风吹过,飕凉飕凉地,一些水珠从叶尖下滴落,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