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见过,不就在我眼前么?那老妇人说话间眼神有些邪恶,顺势将倒下去的沈灵抱在怀中。
金銮殿上,海大人将宰相被杀一案如实禀明皇上,那皇上坐在金銮椅上,表情严肃,声音洪亮,向众大臣说道:“既然事情已查明真相,海大人务必在明日午时将其处斩。至于飘香阁,查封。海大人听明白朕的意思了吗?”
海大人跪下来,低头道:“臣遵旨。”
“既然众爱卿无事可奏,退朝。”那皇上说完话正准备离开,不料一官员跪下来。
“陛下,臣有一事,不得不报。”
“你说——”
“是,陛下,江南水灾,民不聊生,但如今国库空虚,下发的银子得不到人民手里已经所剩无已,这人人都知道,国库的银子是国舅在管理,可——”那官员说到这时,却突然打住,不再说话。
“继续——”
“这人人都说是国舅将国库的银子中饱私囊,所以才使得赈灾的银子迟迟得不到响应,还请陛下下令,彻查此事。”
“你说国舅将国库的银子据为已有,曹卿家,这说话可得要有分寸,——”那皇上看着他,温和道。
“臣能说出尔等话就必然有相应的证据,只是皇上,如果真如微臣所说,国舅犯法是否也会和庶民一同定罪!”曹大人看着皇上,态度坚决,仿佛事情真如他所说不容质疑。
“那当然,朕说话一向一言九鼎,绝不实言。”那皇上果然中了他的招儿,可如果皇上不这么说,那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所以既然话已说出口,他是皇上,自是比其它人聪明得多,不然这皇上岂是人人都能当的?
“请皇上看这个。”曹大人从袖中拿出一个帐本,然后交给查公公,查公公又将资料承给皇上,待皇上翻开了账本,曹大人才又说道:“臣已命人查明,这上面的任何数据都可以作证,这国舅杖着是皇亲国戚,在外横行霸道,四处欺压民众,使得冤情泛滥,人人得而株之,还请皇上下令,将国舅打入天牢。”
“请皇上将国舅打入天牢。”众大臣一齐跪下道。
“既然你们都知道国舅的恶意行为,为何现在才报?”这皇帝这么问来,到底是在拖延时间,还是怪众大臣知情不报呢?到底怎么说,国舅是他的小舅子,说他国舅在外胡作非为,不是背地里扇皇上耳刮子,说他管教不言,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啊。
“陛下,臣也是苦于一时没有证据,所以现在才报,还请陛下明查。”那曹大人以为皇帝真是怪他知情不报,哪里晓得皇上真正的心思计量。
“罢了,这些朕现在不得你计较,还是让国舅到殿上和你亲自对质,朕也好分辨断定,这熟真熟假。”皇上的面子总算挽回了。
“皇上英明。”
国舅府,丫鬟红儿和马厮君子正在嬉戏打闹,红儿一脸娇笑,拉住君子的衣衫道:“君子哥,你说,为什么菊花在秋天才会开放呢?”
君子摸摸脑袋,傻傻地笑笑道:“这——这个,我哪里会知道,也许它喜欢秋天呗。”
“呵呵呵,真的么,它告诉你它喜欢秋天了?”那红儿分明是在捉弄他,但那君子却还是傻傻地笑笑。
突然,大群的脚步声使得这两人顿时安静下来,君子想,奇怪,这国舅府平日安静得很,也很少有什么人拜访,真是怪了,这一来就来这么多人,正觉奇怪,那查公公已带人来到他的面前。
“是国舅府的吧。”那查公公提高了嗓音明知故问。
“是,请问公公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君子低头问道。
“去,去请你们国舅出来,说皇上让他去面圣。”
“是,公公还请稍等片刻,待小的马上去通传。”说完,君子拉着红儿便走。红儿将手从他手中拽出来,“你弄疼我了。”
君子没说话,只是朝国舅屋子里去了。红儿站在原地,悻悻地离开了。
还没等君子进去通传,那国舅已经出来了,只向他说了一句话:“前面带路。”便无下文。君子心想奇怪,国舅是怎么知道宫中来人了?在离开之时,特意朝里屋扫了一眼,但却没发现什么异样。
那国舅见了查公公,脸上笑容顿时满面道:“公公差个人过来通传就好了,还让您亲自跑一趟,真是有失远迎。”
“咱家是替皇上办事,哪有白不白的,国舅还是和公公我走一趟,也算是体谅咱们这做奴才的,咱家心里就心满意足了。”查公公谦虚道。
“公公真是说笑了,这里谁人不知道,公公可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公公一句话,顶上咱们这些外人说十句。”国舅奉承道。
“国舅你就别外人外人的叫了,还是先和咱家进宫,到时候,咱家自会替你说好话。”查公公声音细腻,面部含笑,羞道。
“有劳公公了。”国舅哈哈一笑说完话后,进了一辆轿子,那查公公见国舅已上较,自是进了另一辆较子。
从宫外到宫里,需要一段时间,国舅会不时地隔着帘子看上一阵沿途的风景,待到心满意足了,又将帘子放下,仿佛在思量着什么。
“到了,国舅请出轿吧。”查公公在外面叫道,那国舅听到声音,掀开了帘子,下了轿,抬头看看着宏伟的金銮殿,一时竟失了神。待查公公再次叫他,他才回过神来,和查公公一同进了大殿。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来到殿上,国舅便向皇上行礼道。
“知道朕叫你来所谓何事么?”
“臣不知,还请皇上明说。”
那皇上指了指曹大人,道:“你去告诉他。”
“是,皇上。”曹大人将目光从皇上那里转向国舅。这时国舅和他两眼对视,那官员有些不把国舅放在眼里,对他的目光充满不屑,但国舅对此视而不视。那曹大人说道:“这里谁都知道,你国舅爷,仗着是皇亲国戚,在外胡作非为,还将国库银两占为已有。”
“你凭什么这么污蔑我,证剧呢?”国舅说话的语气相当平静,仿佛他不怕你这么说。
“证剧,我已承给皇上。”曹大人理直气壮。
“皇上,他说的是吗?你相信他了?”国舅看着皇上,问道。
“朕谁都不信,谁都可信。”
“那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呢?”国舅又问道。
“朕只信事实,事实怎么告诉朕,朕就信谁的。”
“那我就告诉你,什么才是事实,事实就是——”国舅突然从旁边一侍卫手中拔出一把刀,一刀刺进曹大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