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替哀家将他拿下。”当北冥国太后娘娘闻得有人诬陷她时,顿时大怒道。
而就在刘公公被抓之时,朝堂的官员却开始动荡了,此时刘大人上前一步再道:“太后娘娘,您说王上身体抱恙,可为何他说您害死了您儿子,您今天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好好做个交代。”
“交代,哀家自会说,用不着刘大人刘大人*着哀家说。”太后娘娘咬牙切齿,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白子寒会来这么一招,她可是完全低估他了。
“那太后娘娘,请说吧——”刘大人刻意说了个请字,意思是他是替文武百官讨个说法,希望太后娘娘成全。
“刘公公所言不假,王儿确实已到了天堂,只是刘公公,你为何说是哀家害死了王儿?这事,你可得给哀家一个说法。”太后娘娘凝视着刘公公,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解蒙冤之气。
“刘公公,你说,这王上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刘大人上次再次*问道。
“这——”刘公公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白子寒,最终决定豁出去了,于是大声再道:“是太后娘娘亲手杀死的王上,奴才亲眼所见。”
“什么——”众大人再次议论纷纷,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太后娘娘也太过心狠手辣,怎么可能为了王位连儿子都不放过呢?
“太后娘娘,请给臣等一个交代。”以刘大人为首的文武百官*迫着太后娘娘让位。
“好,哀家今天就给你们一个交代,寒儿,过来。”太后娘娘说话其间,突然将白子寒叫到自己身前。尔后又向众爱卿说道:“王儿已死,哀家百口难辨,今日哀家代表先王,将王上之位传于前太子寒,众大臣——叩首。”
这刘大人似乎心里早就知道今日之事,在得了太后的懿旨后,领然先叩首道:“新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它大臣纷纷跪下道:“新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妃娘娘,不好了,新王陛下带着众将士过来了——”一宫女一进安娜的寝宫便急道。
“什么?新王陛下——小葵,你倒是说得明白点。”安娜脸上一阵惊愕,昨儿母后才答应她,让她不要失望,怎么今儿就换主了?
“听宫里的人说,太后娘娘今儿在朝堂之上,众大臣*宫,故才有了新王陛下。奴婢还听说,新王陛下在昨晚差点被行刺,说这事与王妃娘娘脱不了干系,王妃娘娘,您还是先出宫去躲躲吧。”
“恋彩,过来,马上替本宫收拾东西。”安娜急急忙忙之中,突然叫了声恋彩,而此时的恋彩,似乎完全没听见,坐在椅子上,安安生生嗑着瓜子。
“恋彩,本宫叫你,你聋了么?”安娜再次大声叫道。
恋彩斜了安娜一眼,讽刺性地说道:“你还以为你是王妃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我恋彩对你毕恭毕敬全是杖着你的权势,如今你权势没了,还想使唤我做这做那,我看你是在做梦吧。”
“恋彩,想我安娜平时也没亏待你,你居然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安娜怎么也没想到,她这落破的时候,身边连一个帮她的人都没有。
“是啊,你是对恋彩很好,可如果你不这么做,谁会替你卖命害人,咱们这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谁也不欠谁的。”恋彩再一次轻笑道。
“总有一天,你会有报应的——”安娜依然不依不饶,气愤地说道。
“呵呵——我遭报应,我看你还是先去下地狱吧。”恋彩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粉状的沙粒,撒向了安娜。
安娜只觉全身的经脉突然停止运行,然后嘴角边流出一丝黑血,倒地不起。恰逢这时,白子寒手下的刘公公已至身于此,他现在被任命为御前大总管,神气着呢?
“哟,这不是王妃身边的恋彩姑娘么,来人,将她给咱家抓住了。”刘公公突然下令道。
“刘公公,你不是和恋彩说,只要奴婢毒死了娘娘,你就会放恋彩一条生路,这个,可是你亲自说的,你忘了么?”
“我有说过么?”刘公公将在场所有之人看了一眼,尔后问道。那些个人哪里敢得罪这新任的总管大人,当下都摇了摇头,说是没听说过。
“恋彩姑娘,瞧见没,他们都说没听见,我看是你故意杀死王妃娘娘,害死她腹子胎儿,你才是残害主子的卑鄙小人。来人,给咱家拿下了。”
“刘公公,你,不得好死——”恋彩大喝一声,将身上之毒抛向众人,而刘公公等人似乎早有准备,恋彩之毒对他们而言绝无用处,很快,恋彩被带往刑部关押。
“沈灵参见北冥国王上。”沈灵一进宫,马上有人带她到了白子寒所在的御书房。
白子寒抬起头来,笑道:“本王能当上这王上,沈姑娘可是功不可没。”
“沈灵觉得自己并没做什么呀?”沈灵突然在他面前打起哑谜,说实话,她也真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姑娘为本王引荐刘丞相,又将先前太后娘娘的罪状交给本王,再无宫中平儿的协助,本王怎么可能一举成功呢?这功劳,不是沈姑娘,会是谁的呢?”
沈灵突然笑笑,这次过来,她可不是和他聊些家常,说些功劳之事,她可是受人之托,有正事要做。
“既然王上说了我这么多功劳,就不知王上要怎么报答我的恩情了。”沈灵试探性地说道。
“沈姑娘有事尽管说出口,只要能在本王的能力范围之内,本王绝对帮姑娘处理。”白子寒的意思再明确不过,只要是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如果超出了能力之外的事,他可能会无动于衷。
“既然沈灵敢置身前往,这事儿,相信也只有王上可以做,也只能王上做——”
“姑娘还是请讲吧——”这二人再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直接说事。
“沈灵在宫外有一位朋友,他和这宫里的恋彩姑娘是旧相识,听说今儿被王上的手下捉住了,押在刑部大牢,沈灵是在想,王上能否行个方便,放了那姑娘,也好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话到这里,白子寒突然犹豫了几分钟,这事儿他本是交由刘公公代办,按说这刘公公刚刚掌管内宫,如果他这时突然放了那姑娘,便会失信于刘公公,他现在正是用人之迹,稍有差池,就可能人心涣散,到时再让别个为自己办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这边,使者身份的沈姑娘同样也不可得罪,那么,他该用什么方法将恋彩放了,又完全不得罪任何一方呢?
突然,他想起宫外的一位故人,那人是个奇人,擅长下毒,有让人起身回身之术,如果恋彩在牢房突然暴死,那么这事,不就好办了么?想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来,再次看着沈灵道:“沈姑娘,你放心,这事,王必定为你去办,你只管等着消息。三日之后,王定当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恋彩。”
“有王上这句话沈灵就放心了,沈灵告辞。”话说,沈灵走后,白子寒马上命人将他在宫外结实的一位故人叫进宫来,两人关着门在屋子里商讨了好半天,那人方才离开。
而后来,白子寒命宫里的小宫女将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偷偷撒进了刑部大牢恋彩的饮用水中,待得她做完了这些,又悄悄去了。
“大人,不好了,有犯人中毒死了——”刑部大牢里的官员正在审问犯人,突然一牢头来报。
那名官员当下放好手中的案子,和那牢头一起来到了狱中。“大人,就是这里。”那牢头指着已死的恋彩,表情相当恐怖。因为恋彩的死状,并不是像一般人静静地闭上双眼,她两眼眼睛瞪得老大,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症状,而她的嘴唇,完全成青紫色,似乎依稀间还可以看到有烟雾冒出,更为可怕的是,从她嘴里居然偶尔探出几条黑色小虫,各自张望。
“快抬走,抬走。”那官员摆摆手,显然一副厌恶的表情。心里想着,真是大煞风景,这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大人?抬到哪里?”几名胆子大的狱卒将恋彩的尸体抬到他面前,突然问道。
那官员看也没看,直接说道:“抬到南边的乱葬冈——”
那几人这才说了个是,将恋彩之尸体抬走了。
“大人,您不想查一下,是谁下的毒么?”突然那牢头闪着眼睛偷偷在那官员耳边说道。
那官员平生最怕这些肮脏的东西,现在见了,更是几天吃不下饭,哪还有闲工夫管她怎么死的,于是怒道:“你没瞧见本官进日案子众多,哪有时间管这挡子事,你若再没事找事,小心爷让你回家挑大粪去。”
“是是是,小的错了——”那人说完,使劲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尔后目送着那官员离开,他还想说,要是上头问下来,他们该怎么说呢?但那官员已经走远,只剩得这牢头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