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默十分急切的样子,于是苏玄也没有多说什么,一张嘴就交代了:“我啊,和张悦兄弟已经合作了很久了,大多都是一锤子的买卖,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你懂吧?”
杨默点了点头,道:“好,那我知道了!”
这话音刚落,杨默就直接从房子当中走了出来,看着苏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杨默究竟是在抽什么风。
一到院子当中,见着张悦还坐在这里,一脸期待的样子,杨默二话不说就是坐了过去,说道:“要是我愿意收你的画,不知道你想出手多少钱啊?”
“什么?你愿意收我的画?”
张悦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刚刚可是杨默自己说的,这幅画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但是自己虽然抱有希望,也确实是很是惊讶。
“要不然两千?”
“啊?”
张悦又被杨默惊讶了一下,但是看着张悦的这个表情,杨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给的究竟是多了还是少了,这才只是出言试探试探。
“这样,我再给你三千块钱,一共五千,我将你手中的这副山水画买下来,这样你还能少赚一笔,你觉着怎么样啊?”
杨默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苏玄都以为杨默已经疯了,一直在尝试着给杨默做眼色,希望杨默能够悬崖勒马,到那时有些话毕竟是自己的供货商,又不能当着面和杨默说。
张悦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自己也想要推辞,买卖不成仁义在,自己以后还是要和苏玄一起共事不是?
张悦看着杨默满不好意思的准备张嘴,但是杨默率先就将话拦了下来:“张悦兄弟,你要是觉着五千块不够的话,我给你再加点!”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够了够了,实在是够了!”
张悦摆了摆手,因为自己完全不清楚张悦 的秉性,于是还是不要太过于防备了好!
第一次打交道,不论是谁,不论人第一次见面如何让如何让,但是一定要多留一个心眼,毕竟完全没有相处国,心中没有底儿。
要是张悦觉着五千块少的话,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杨默就只能继续价钱就是了,毕竟这画的价值就摆在这里,倘若是说数出来,杨默也只有乖乖接受的份儿了!
张悦看着率苏玄和杨默满是尴尬,最后终于是以五千块的价格将画卖了出去,虽然是这样的莫名其妙,但还拿着钱笑眯眯的离开了苏玄的后院。
在院子当中只剩下杨默和苏玄的时候,杨默笑得那叫一个开心,简直就是欣喜若狂,看的苏玄都以为他有些疯病,恶狠狠的道:“还笑着呢!我说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啊?怎么这样傻,这画简直就是路边摊白得工艺品,你是不是钱烧的呀!”
“哈哈哈,嘿嘿嘿!”
苏玄一边生气训斥的杨默,反观杨默却是在一旁笑得开心,于是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反正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办法,你要是以后钱不够就来赵武,苏柯也行,这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的!”
杨默知道这时苏玄在关心自己,以为这一次自己是吃了亏当了冤大头,于是拉了拉苏玄的一角,示意苏玄冷静下来。
可是没成想,苏玄却是一把巴拉开杨默的手,然后气鼓鼓的说道:“你百花了五千块钱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哎呀……杨默,你就冷静一点好吗?”
“嘘……”
杨默对着苏玄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看着苏玄故弄玄虚的说道:“苏叔,你要知道,这幅画啊,在张悦的手中可能真的一文不值,但是在我的手中吧,却是比五千块还要值钱的东西啊!”
苏玄白了杨默一眼,以为杨默又在说什么痴话。
“苏叔,您就听我说吧!”
杨默将苏玄扶起来做到凳子上,慢条斯理的说道。
“既然苏叔您啊 ,不理解我在说什么,那就这样看看!”
杨默将画举了起来,然后拿过去在苏玄的面前挂着。
“这时何意?”
苏玄不理解杨默的意思,并且蓝不出这幅画究竟有何玄机,让杨默有些头疼。
“苏叔,您之前不是也见过我那一副假画吗?那一副画是怀中藏宝,这一副叫做内有乾坤,你可是明白了?”
“内有乾坤?”
“是啊,您看!”杨默指着画若有所述的道。
苏玄知道,杨默说的这一种画在行内叫做揭画,是通过这样的一种手段来隐藏自己的宝贝。
但是揭画的起源倒不是这个意思,原本是在宝贝之上覆盖一层纸或者是什么东西,一边达到防尘的作用,观赏的时候将这张纸直接撕下来就可以了,但是久而久之,人们开始了藏拙,就是这种东西的由来。
杨默虽然是让苏玄彻底的对着这个画提起来兴趣,但是自己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究竟是如何人看出来的,于是只能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其实是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但是这纸张偏厚,且用熟宣,于是我就是想要赌一把,要是赌赢了,就是一副价值连城的传世佳画,要是赌输了,就输了吧,不过这幅画上面 没有什么名字,也没有什么收藏的印章,于是我就是笃定了这一件事才买的!”
苏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杨默就是一脸的痛恨:“我以为你手的这样的生动无比,以为你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你倒好,你竟然是赌的!”
听到杨默赌博般的用五千块买的东西,苏玄心都快要被气炸了,但是一想到杨默看东西一向是很准的,于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拿着自己的放大镜,一点一点的观察这一幅画了!
揭画可不是说一层两层,有的画因为实在是稀世珍宝,有可能在原画的基础上又有四五层也未可知,而且好的揭画一层一层又不尽相同,实在是难以预料,但是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那可是难如登天,还要不露痕迹,苏玄自然是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