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渝马上就掉头,他们站在前面的这个感觉好像和什么时候似曾相识。
只不过她才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能拖一秒就是一秒,只要是不落到这些人的手上一切都还是有希望的。
对面的人看到叶晚渝掉头,丝毫不慌张,仿佛已经坐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这个样子倒是让她心里慌的很,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边开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脱离这一群跟屁虫。
开车走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除非这辆车还能像变形金刚那样长出一对翅膀带她飞过拦在路上的车,不然逃生的机会就是ZEro。
叶晚渝心里慌的不行,平时在手术台上都没有见她有这么慌张,现在她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眼神也在四处的乱飘。周围都是山,山不是很高,植被也算是密集,如果这几人和自己保持一个稳定的距离,看不清她山上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跑不掉。
但是她也不清楚顾青萝出去找到的人能不能在这荒郊野岭里面找到自己。要是不能的话,明天的头条就应该是花季少女为了解救小孩英勇牺牲自己,竟然被人抛尸在郊外,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她想了想自己去世的模样身上倒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个样子也太难看了,仙女还是漂漂亮亮的死去会计较合适,比如说是安乐死。
正当叶晚渝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后面也突然来了一些汽车的声音,他们这是在两面夹击?还真当自己是奥利奥夹心饼干?
她马上就停下车来,小心翼翼的把车门关上了,趁着对方还没有上来的时候散开腿就往山上跑出,可是因为前几天下了雨的缘故,地面上都是一些泥巴,抬起来有点困难,就像脚上绑了个秤砣一样。
所以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跑,争取不留下痕迹,一边跑一边想,要是今天有手机在身上的话,今天的微信运动的霸主就是她了。
可惜的是今天没有手机,真是白瞎了难得的运动。
她身上还揣着那把刀,虽然不至于像一些国家一样随时随地出现一个会吃人的猛禽,但是还是带着小心为妙。
渐渐的,她跑不动了,两天已经没有进食了,嘴唇已经干涩的起皮,肚子也是空落落的,像火烧一样难受。她慢慢的蹲在了一棵树的后面,心想:就这样吧,老娘实在是跑不动了,被抛尸也好,被分尸也好,这个马拉松她是一天也进行不下去了。
周围没有人的声音,她庆幸的想这里大概可能是安全的吧,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屁股就做了下去。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手里拿着那把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她在树上休息了一会儿,头撞到了树桩子上,砸的她眼冒金星。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是何德何能能经历这种别人一生都撞不到的事情啊。
别问,问就是沙子糊了眼睛。
“嘶嘶嘶”周围响起了声音,叶晚渝的心里警铃大作,刚刚一瞬间的委屈马上就消失不见,用袖子匆匆抹了眼睛两下,便警惕的看着周围。
“何叔,这个女人真的就会是在这附近吗?”这个声音好像是华哥的神龟你,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谄媚。
华哥淡淡的看了一眼,不知道自己的老东家怎么就教出了这个蠢儿子,也不生气了,只是有点无奈道:“你看看这周围的痕迹,夜里的山里湿气很重,加之这边前几天就下过了雨,这些脚步不就是更好的证明?”
叶晚渝心里暗道妙,明明自己也是很小心了,但还是露出了马脚。眼睛一直死死的钉在自己旁边,一边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他们先对自己这样的,她就算是捅伤一两个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吧?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脚踩在泥地里,发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没发出一次,她的心就更加紧张一次。
华哥见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人,动作开始打了起来,拿着根棍子四处乱挥舞着:“何叔,你说警察会不会过来?他们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已经在这边找人了,有个兄弟一直带着孩子去上厕所,到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啊?”
何叔把附在自己脸上的杂草推到了一边,紧接着用手照了照周围的东西,慢慢的说道:“那个人就让他在外面带着呗,被警察抓了又有什么关系,他对我们一知半解,就大家的名字都是假的,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再说了,他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华哥闻言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就是做一行的弊端吗?大难临头各自飞,他好歹也是和他们一起干过几票的兄弟,他竟然好像把别人的生死当做是白开水一样自然,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何叔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恐惧,接着说道:“你怕什么?你爸可是比我们狠毒多了,刚刚不还是挺能耐吗?现在怎么就怕起来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现在已经有一个人有极大的可能被抓了,几个人的危险指数急速飙升,现在终于知道了害怕起来了。刀疤男壮着胆子问道:“何叔,那我们现在不应该直接跑吗?还管这个女人干什么?”
“我们的计划被打乱了,警察第一反应应该就是我们在逃跑途中,但是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不就是最好的反击?”
几个人似懂非懂的点头,叶晚渝在树的后面听的心凉了,照他们的意思就是警察肯定不会想着几人会跑到这荒郊野岭,而是直接跑了出去,那自己在这里不就是任人宰割份?
她不敢动,但是架不住脚麻了。微微的动了一下,那些人就是雷达一样,一点动静都被捕捉到了,冲着这个方向大喊一声:“谁?我好想知道是谁在那里了,你不要动,我马上就来接你。”
这句话的语气温柔的就好像是情人之间呢喃,但是流进心里,确实冰凉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