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段景煜笑道:“这只是一场婚礼。绝对不会有任何其他事情发生。”
叶晚渝想说出抱歉之类的话,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段景煜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说:“这原本就只是我们的婚礼,我不会利用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决定的。”
叶晚渝点点头:“可能是我太敏敢了,我居然还因为这种事生你的气,对不起。”
“晚晚没有做错。”段景煜在她额头轻轻轻了一口,笑道:“是我没让晚晚有安全感。”他在叶晚渝耳边说道:“我们的婚礼前,我会让所有事情都回归正轨的,相信我吗?”
叶晚渝毫不怀疑:“相信。”
段景煜笑了,两人四目相对,都笑了。
从叶晚渝的房间离开后,谢遥汇报了今天的情况,今天他全程都在叶家和两家四位老人身边,他们附近确实有一些窥探的家伙,不过可能那些人也注意到四位老人身边不止有谢遥,还有不少在暗处的保镖,那些人的窥探并不敢过分。
至于叶尚志和梁宥怡,梁宥怡身边跟着段承泽,也同样看见了暗处窥探的人,叶尚志那边因为有提醒他最近需要多安排点保镖,再加上他从段景煜这里离开之后就全程呆在公司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而跟在叶晚渝身边的谢招就比较难了,首先以后谁能这个职业本身就是比较复杂的工作,随时可能会接触到很多突发情况,谢招在角落确实抓到两个偷拍的,不过那都是报社的,来医院蹲叶晚渝也只是因为段景煜突然曝光了和叶晚渝的结婚时间,两个人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蹲到什么有意义的画面。
段景煜静静的听他们汇报完,点点头,那些暗处窥探的人他遭早预料,只是他还办法判断的那些人究竟是谁的人,罪魁祸首手的根是谁?
谢遥问道:“需要揪出几个跟踪者吗?”
段景煜想了下,点点头:“让小奇注意些小莫的周围。”
谢遥点点头,虽然把消息告诉了小奇,但其实他对君莫笑的安全非常有信心。要知道君秦离开之后,他的人都是听小奇命令的,小奇首要目标就是保护好君莫笑。所以现在疗养院外面布满了君秦的人,那些想打君莫笑主意的人肯定会好好考虑考虑的。
到了第二天,叶晚渝不需要一大早起来面对两家的长辈,心情都好了很多。去到医院,虽然还要不少病人在对她进行恭喜,她也可以淡定接受对方的好意了。
院长甚至还好意的问了下,需不需要休婚假,叶晚渝没有拒绝,不过并不是立刻开始,她告诉院长,只需要在正常的婚假时间给她批假就可以了。
院长被叶晚渝的尽职给感动了,直接给叶晚渝写好了一张批假单,到时候叶晚渝只需要自己写上名字和日期就可以了。
叶晚渝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
而视线回到段景煜这边,一审判决陈聪需要在监狱里待二十年,但陈聪显然不服,当场让张平生给他辩护抗议,不过在张平生开口前,段景煜反手拿出了张平生帮助陈聪处理那些不光彩事情的证据,所以,一审之后,陈聪和自己律师都被关了起来。
而段景煜此时来找张平生是为了和他谈一场生意。
张平生一开始以为是他老婆孩子还没出国所以来看他了,可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见到段景煜。
张平生看到段景煜的一瞬间就怂了,事实上,从段景煜甩出他的那些罪证开始,他对段景煜的恐惧就更深了。
张平生在段景煜对面坐下,他看见段景煜身后站着一个的带着兜帽的男人,他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看向那个带兜帽的男人。
“段总,你,你来找我做什么?”张平生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的声音。
段景煜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侧身让身后的带兜帽的男人走到他的身前,张平生看着那个人吧自己的兜帽取下,然后露出了里面一张恐怖至极的脸。
“啊——”张平生放声尖叫。
门口守着的狱警立刻冲了进来,第一视线都放在了张平生身上,但当他们的视线随着张平生恐惧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取下了兜帽的男人,所有预警都倒吸一口凉气。
段景煜看着那些狱警,说道:“我们的时间应该还没有到。”
狱警几乎是茫然的点了点头,轻声的说了句‘不能做出伤害犯人的行为’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看见狱警退出房间,张平生用尽最大的力气喊道:“别出去,求求你们别出去,就在这里,就留在这!求求你们了......”几乎是带着哭腔的恳求。
狱警当然没有理会张平生的请求,他们只要保证段景煜和他带来的人不会伤害张平生的肉体,他们的职责就到了,至于他精神上收到的伤害,他们可管不到了。
随着狱警无情的关上门,兜帽下的毁容男表情变得更加狰狞,张平生此时双手被铐住,双手抱着头,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毁容男脸上的脸只能用惊悚才能形容了,张平生真的害怕极了,虽然他帮陈聪做了那么多坏事,但他并不是不害怕。
张平生害怕,可是金钱的诱惑让他一直残忍的逃避且遗忘着这种事情。
而毁容男就像是一个开关,唤醒了张平生心底深处最深的恐惧,他抱着头紧紧的闭着眼睛,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看毁容男第二眼。
毁容男蹲在他身边,冷冷的看着他:“张律师,你不睁开眼来看看我吗?”
“我会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你啊。”毁容男的声音沙哑的像是用一把特别钝的锯子在锯木头的时候。
“我求求你别缠着我,我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我求求你。”张平生已经直接吓尿了。
闻到房间里散发某种难以言说的液体发出的气味,段景煜皱起眉看向地上躺着的张平生。
毁容男完全没有因为张平生的恐惧而感到一丝快敢,反而是更加愤怒的说:“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还失去了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