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刁民,还不赶快给本官滚开!”
一听这话,刘大麻子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可他还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耐着性子,微微冷笑着说道:
“刁民?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刁民了,老子可是丞相直属校尉营的!”
听到刘大麻子再度曝出所属,那名骑士的眼眸明显一阵收缩,可还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中的杀气,却已经无法隐藏了:
“嘿嘿,就凭你空口白牙,就想让本官相信你们身份,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将这三个胆大妄为,冒充校尉的刁民抓起来,本官要亲自审问!”
说完,也不等刘大麻子解释,一大帮骑兵便将三人团团围住,手中的钢刀已经出鞘,大有一言不合,便格杀勿论的架势,一看这种情况,刘大麻子可真的急了,一下子挡在了小狼和徐霞客的面前,魁梧的身躯顿时让骑兵们也微微一滞,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缓缓逼近过来。
“废物,这三个刁民有什么难对付的,敢拘捕,就直接冲过去,踏杀了!”
眼看自己的属下畏畏缩缩,那名骑兵官员顿时大骂起来,就要指挥着骑兵编队将刘大麻子三人踏成肉泥,刘大麻子顿时嚷嚷了起来:
“你凭什么抓我们,还有没有王法!”
那名官员顿时嘿嘿奸笑着,一脸不屑的盯着刘大麻子,就像盯着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声音更加森冷了:
“嘿嘿,在徐州地界,本官就是王法,本官徐州牧,难道还没有资格抓你们这两个冒充军官的泼皮?”
此言一出,气得刘大麻子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撸起袖子就要和这群骑兵干一场,虽然要和机动能力超绝的骑兵对抗,但实力暴涨的刘大麻子还是充满了信心,凭借他踏入人阶的修者身份,还不将这些普通骑兵放在眼里。
可小狼却微微一皱眉,伸手拉住了冲动的刘大麻子,信心满满的刘大麻子回过头,咧嘴冲着小狼嘿嘿一阵傻笑:
“放心,这帮家伙,根本不用你动手。”
小狼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哪里不明白他是想要凭借着修者的实力,好好教训这帮家伙一顿,可是,小狼更加清楚修者的极限,蚂蚁多了也能咬死象,这就是武修强者再大兵团作战时的局限,即便他这个堪比地阶的强者,想要独立面对一整支骑兵队,也会有所忌惮,更别说刘大麻子这个刚刚踏入人阶的家伙了。
小狼的目光盯在了那名自称是徐州牧的官员脸上,冷冷一笑:
“你觉得,还有必要继续装下去吗?”
徐州牧被小狼的眼睛盯住,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实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仿佛所有心思都能够被小狼一眼看穿一般,下意识的挪开了眼神,却还是强词夺理到:
“本官……本官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本官只是在捉拿你们这些要犯而已……”
听了徐州牧这底气不足的争辩,小狼脸上的不屑更加明显了:
“哼,刚刚还说我们是刁民,这下倒好,一下子升级成要犯了,看来,你这张嘴,还真能当王法用啊,那我这个刁民要犯,倒是要问问大人,我们究竟犯了什么罪?”
听着小狼的冷嘲热讽,徐州牧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猛地大喝一声:
“顶撞上官,这就是你们的罪!”
“那这么说,大人您又承认我们校尉的身份了?”
小狼不等徐州牧反应过来,便抓住了他语言中的漏洞,直接顶了回去,徐州牧的自相矛盾,就连他手下的那些骑兵都听了出来,不由有些怪异的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些踟蹰起来,要知道,如果面前的这三个人真的是丞相直属的校尉营,恐怕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徐州牧一张苍白的脸憋成了绛紫色,张口结舌,酒色过度的身躯都在疯狂的颤抖着,伸手指着小狼,恨不得一口将他吞下去似的,小狼只是瞥了一眼他的丑态,继续优哉游哉的说道:
“蜃楼已经出发了这么久,却还没有消息,想必……你也应该等着急了吧!”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徐州牧的脑门上,小狼根本不理会他的震惊,掷地有声的说道:
“徐福后人能够在徐州发展中这么多年,依旧屹立不倒,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地头蛇,恐怕也不可能做到吧,说!你究竟有什么居心,难道也想图谋长生不老药不成?!”
所有骑兵都眼神怪异的盯着自己的长官,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傻子一般,在普通人眼中,长生不老只不过是传说中神仙才能做到的事,也只有秦皇汉武那样的一代帝王,有追求的资格,这小小的徐州牧也敢图谋长生不老,那岂不是……
徐州牧被看得发毛,猛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只不过,他这把剑完全就是装饰性的空架子,看他挥舞起来都险些脱手,真不知道有没有能力杀人,可歇斯底里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嘶吼道:
“来人,快来人,给本官拿下!”
那些骑兵顿时陷入到了犹豫当中,看了看自己的长官,又看了看明显不凡的小狼和刘大麻子,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而有些心思活络的家伙已经转起了眼珠,一旦自己的长官能够坐上万人之上的位子,那自己等人岂不是从龙功臣?
小狼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家伙的小心思,心中冷笑不已,前些年,有些势力就敢自立为王,无论是袁绍袁术,还是孙权刘表,都想当土皇帝,若不是曹操横空出世,还真要应了曹操那句话:
“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徐州牧也被逼到了绝境,他万万没有想到,小狼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了长生不老药的事,能够长生不老,谁又不想,可他也只不过是别人的马前卒而已,一旦今天的这些话落入他背后的那些人耳朵里,可就真的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