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辰此刻心头也萦绕着一朵疑云,他故意能透露给司徒悦,会在项目上作假,如果司徒悦真的是蒋涵瑜的眼线,单单是这一条,只要蒋涵瑜现在当众提出来,就足够他头疼一阵的了。可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风平浪静,蒋涵瑜不仅仅没有发难的意思,反而一脸不爽,想来是很抗拒这个结果。
难道真的是错怪司徒悦了么?厉少辰此刻心情却忽然有一丝放松。
今天的项目对公司来说事关重要,厉少辰只能暂时压下了关于司徒悦的思绪,把所有精神都投放在这次的结果上。
此时的司徒悦正在房间里眼巴巴的看着天花板,冥思苦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厉少辰,不然这个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冷淡。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床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司徒悦接起来一看,竟然是卓依然的号码。
“有事儿么。”司徒悦一阵头痛,原本和卓依然就是水火不容,现在出了这种事,她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这位卓医生。
电话那头的卓依然语气相较之前已经平静了许多,听起来和之前正常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我想和你谈谈。”卓依然简洁明快的直奔主题。
司徒悦迟疑了片刻,尴尬的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事情吗?你已经知道我不可能是伤害你的人,所以没什么必要见面了吧。”
“我已经这么狼狈了,你还怕我威胁到你么。”卓依然冷笑了一声,语气听上去有些可怜。
司徒悦想了想,干脆出去和卓依然彻底说清楚了也好,免得以后这位姐姐总是阴魂不散的纠缠自己,一次性拿解决掉,省的之后麻烦。
“好吧,你想在哪儿谈。”司徒悦干脆的问道。
“半个小时之后,医药大楼后面。”卓依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司徒悦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时间,医药大楼几乎在公司最边缘的位置,从她这里走到那儿至少也要二十分钟,这个卓依然还真会挑地方。
匆匆换了衣服,司徒悦快步走出了门,向着医药大楼走去。因为今天是休息日,整个公司就像是空了似的,一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约定时间之前赶到了医药大楼的后身。因为常年都在研究各种新型药物,医药大楼附近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司徒悦捏着鼻子,四处张望着,也没看到卓依然的身影。
“搞什么,约了又不来。”司徒悦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手机,正准备给卓依然打电话,身后就忽然飘近了一阵香风。
卓依然今天妆容十分艳丽,明显是精心打扮过。此时她身上穿着一条娇艳的鹅黄色短裙,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肆无忌惮的裸露在空气中。要不是卓依然的锁骨位置还残留着一些红色的抓痕,司徒悦真不敢相信眼前艳光四射的女人竟然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
“你想说什么,快点说吧。”这附近只有司徒悦和卓依然两个人,她本能的有些紧张。卓依然挑选的这个地方风向阴冷,司徒悦双手环住身子,才能稍微感觉暖和了一些。
卓依然踩着细高的鞋跟,慢悠悠的走到了司徒悦的面前,“这里风大,我们找个挡风的地方说吧。”
说完卓依然就自顾的走在了前面,司徒悦没办法,只能跟在卓依然身后向着大楼深处走去。一路上越走越偏,一直走到一处破旧的像是仓库的地方,卓依然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就这儿吧。”卓依然挑眉,指了指眼前的废旧仓库。这个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四周都是楼,刚好挡住了所有的风口,比刚才的地方暖和不少。
司徒悦无奈的望着卓依然,“我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卓依然一声冷笑,一把扯过司徒悦的衣领,艳丽的脸上满是不甘和怨恨,“说清楚了?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肯定是你这个贱人从中作梗。如果不是你破坏我和厉少辰,他怎么会拒绝我。”
这种事她也不想啊,司徒悦觉得自己简直是背锅侠。厉少辰的脾气,她怎么可能左右的了。卓依然也太高看她了吧。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厉总裁不喜欢你,跟我真的没有一毛钱关系。”这些话司徒悦解释的都累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怎么卓依然就是听不进去呢。
下一秒,司徒悦纤细的脖颈就被卓依然狠狠的抓住了。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了!你没出现之前厉少辰对我不会这样的!你这个贱人,为了得到厉少辰,估计在他面前摸黑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厉少辰讨厌,我又怎么会心情不好出去喝酒,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卓依然娇艳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双手用力推搡着,司徒悦没有防备,踉跄着连着退了几步。后背忽然在退让中撞上了旧仓库的门。
“我现在在整个公司都丢光了人,都是你害的!”卓依然猛的一用力,两手重重的推了司徒悦一把。
司徒悦原本倚靠在仓库的铁门上,可是没想到这两扇门竟然没有上锁,她后背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仰躺着一下跌进了仓库里。
地上积累已久的灰尘一下子扬了起来,司徒悦眼前一阵火辣辣的刺痛你,鼻子也被一阵浓重的发霉味道侵占了。她两手撑起身子,正准备站起身和卓依然理论,可是卓依然狞笑了一声,竟然抓住了两扇半敞的铁门,迅速合上了。
司徒悦敏锐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赶紧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瞬间冲到了门口,可是门外已经传来沉重的落锁声音。
“卓依然!你放我出去!”司徒悦奋力的拍打着门板,可是这两扇门都是老式的铁门,沉重无比,她这几下子,根本不疼不痒的。
门外,卓依然面容狰狞的用老式铁链把门扣紧紧的拴住,又用了一把巨大的锁头挂在上面,这才放心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