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原本正对着电脑敲击着桌面上的表单,听见开门声时抬起头,直到厉少辰把墨镜摘下来,他瞬间站起身脸上懒散的神情一扫而光瞬间严肃的开口,“董事长!”
司徒悦心想,这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封烈吧,看他这身穿着应该是医生,不过能在医院有专属的办公室,肯定比卓欣然厉害很多。
“这位就是董事长秘书吧。”封烈很眼尖的将司徒悦这张脸和网上视频中的脸对比在一起,对司徒悦也敬个礼。
由于在公司里的训练,司徒悦条件反射的就想男人一般的打个招呼,幸好被厉少辰的拉住,“送来的人怎么样了?”
封烈刚刚安排了送温平君去医院最高级的单人病房,听到厉少辰的询问便把详细的问题述说一遍,“患者除了右小臂有抓痕,右脚踝骨有淤青之外,身体表面没有别的明显异样,落水时间较短,积水并没有到肺,已经把气管呛的液体全部吸出,各项生命体征良好,但是还未醒过来。”
听到身上仅有的两处伤痕,司徒悦就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其实当时的事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但温平君毕竟皮肤嫩,估计不用力气都能留下手印。
“那就想办法让她醒过来。”
似乎封烈已经听习惯了厉少辰冷冰冰的话,而他也早就知道厉少辰的意思,像是电击,人工呼吸等等各种方法都早就试过了,可温平君就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患者可能忍耐力极强。”
封烈话语里已经透露出来温平君是故意装昏迷而不睁开眼睛,就凭这一点,司徒悦就知道蒋渝涵和温慧玲不来,她就不可能坐起来了。
“忍耐力强?”厉少辰头一次被人这样碰瓷,连当初的卓欣然都不敢这么使手段。
知道他肯定要做一些极端的事情,强迫温平君放弃装下去的想法,司徒悦赶紧开口,“我们还是先通知一下她家里人吧,省的她醒过来还以为我欺负她。”
封烈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所以蒋渝涵和温慧玲二人,在你们进来的前一秒,护士来电话说已经到位了,就是不知道患者醒来没有。”
不用想,肯定醒来了,说不定还哭着将自己抹黑了一遍又一遍。
“你先去温平君病房里,我和封烈有些事要谈。”厉少辰想着那外面还有个张凡达守着,就算那一家子想对司徒悦做些什么,最起码还有个帮手帮她。
“好。”
司徒悦刚走到温平君的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温慧玲的哭声以及温平君的诉苦。
张凡达一脸焦头烂额,正手足无措呢,忽然瞥见司徒悦走了过来,急忙趁病房里三人不注意,匆匆把司徒悦拉到一边,“你等董事长来了一起进去,否则你自己进去能被蒋渝涵活剥了。”
“我就不信,他还真敢活剥了我。”
人在做天在看,她就不信蒋涵瑜还敢对她做什么。
张凡达见实在拦不住她,只能送司徒悦四个字——自求多福。
……
病房内,温平君正在和父母描述这件事的经过,特意不提自己对司徒悦的侮辱,反而将司徒悦把她如何推下水形容的特别详细。
“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听说她住进了董事长别墅里,怕她用身子换的秘书位置以后给我们家丢人现眼,就去劝她,没想到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一个字!”
“争吵的时候,她说董事长夫人一定是她,说我就是妒忌,看不惯她,还说我是小三生的孩子,这辈子只能给别人当小三,把我推下水里,呜呜……”
蒋渝涵原本没有太多的情绪,顶多就是对司徒悦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听见那句小三后,直接暴跳如雷,“这种话是她一个小辈能说的吗!”
温慧玲心里把司徒悦骂了几百遍,可脸上还是挂着楚楚可怜的泪痕,委屈的拉着蒋渝涵的袖子,“你别生气,都怪我,我不该插手你的联姻,更不该生下我苦命的女儿,跟我受罪……”
“这件事情跟你们没关系,是她嘴下无德,什么小三不小三的,你是她名义上的母亲!”蒋渝涵本打算出门把司徒悦叫来当面对质,可他才刚刚踏出病房,就发现司徒悦已经走了进来。
“母亲?那也要我认了才行,小三就是小三,装什么贤妻良母,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司徒悦靠在墙上,看着这一家三口,果然自己是最多余的那个。
温慧玲听见这句话,戏精上身,直接搂住穿着病服的温平君开始哭起来。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蒋渝涵见状直接呵斥。
“家?”司徒悦轻笑了一声,“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母亲死后,我就没有家了,而且那天竞选的时候,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给我的这条命,我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蒋涵瑜一阵心虚,当天如果不是司徒悦,厉家一定早就把他软禁在某个见不得天日的地方了。
“既然没有任何的关系,平君好意劝你浪子回头,你为什么要害她!”可是当着温平君和温慧玲的面,蒋涵瑜还是要拿出父亲的权威。
“浪子回头?我看是她想浪,但是没有学到她母亲的精髓。”看着温慧玲的表情铁青,司徒悦满意道,“又或者说是厉少辰根本不吃温平君那一套。”
“司徒悦!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你那我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再也不想劝你了,你愿意靠着不光彩的事坐稳秘书的位置,我也不拦你了!”温平君哭得梨花带雨,情绪激动处差点哭晕过去。若是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司徒悦巴不得温平君别再来了,越来麻烦越大。